谢玄陪唐棠从冷宫附近走了一圈,似有些明白她的用意,但他一个外男也不便说些什么,望着那满目的樱花,飘飘洒洒而下。
唐棠已经问了好几个太监,才回到他身边。“走吧,回天心殿。”
谢玄有些怪哉,哦了一声,两人离开了此地。
“陛下难道不是想清肃这个地方吗?”
唐棠摇摇头,“太妃们的日子本就难挨,被这些下人剥削哪里想些样子。只是这里藏污纳垢,现在的我也没办法,但是敲点敲点这些人还是可以的。”
谢玄停下了脚步,望了望她,“陛下还真是仁慈。”
唐棠苦笑,“有吗?”很快,转移了话题,“玄表哥,也午时了,今天陪我在宫里用膳吧,碰巧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下。”
谢玄嘴角微抽,一头黑线。“微臣哪里敢不从。”
表情都没有了,明明就是不高兴,唐棠在心里想,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微笑着说,“那就麻烦玄表哥了。我叫宫人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点心茶水,午膳也是你喜欢的清淡饮食。表哥,你看我这么收买你了,下午的教学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谢玄:“……”
☆、满朝文武爱上我07
宫阁内院,古今多少胭脂,尽葬地河。
烟柳幕幕,依约一段宫墙,朱红粉壁。
不过二十五六左右的女官修眉凤目,绕过了莲池烟柳,小心翼翼的走到一堵墙后。四际无人,唯有鸟语花香,春多情味。
被密密树枝遮挡住,只看得她一身蓝色的宫裙,绣着莲花云彩,身材高挑。她等了不一会儿,突然传来了极有节奏的脚步声,那脚步雄浑有力,又带着些勤武之人的分寸。女官听到这声音后,捏着绣帕的葱指紧了紧,淡红色的指甲掐着雪白描兰的绣帕颇为秀美刺激。
这香艳的一幕发生在大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旖旎的传奇,男主公会不会就是这宫内的侍卫呢。女官翘首以盼,男人拔开了手走了过来,他一身黑色绣麒麟的官服,腰佩玉带,头戴紫金冠,一看便知身世不凡。
这样的男人为何会和宫里的女官有了苟且,这不得让人好奇。
“大人,您来了。”女官有些惊喜的唤道。
男人离她不远不近,正好在树边死角处,面容被明媚的光线一照,有些模糊。他的声音有些浑厚低哑,“吩咐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大人,在绮太贵妃处并没有找到您所画的东西,冷宫里奴婢也一一过了眼,那把玉簪头裹金样式的钥匙从未在哪位先妃那里落了眼。”似乎有所讨好男人,她接着说道:“不过大人尽管放心,只要这后宫内的金玉流通,奴婢必定会发觉的。”
男人闻言,道:“如今宫内并没有人知道那样东西可以用来开一扇门,曾经泰元帝把这样宝贝赐给了他最宠爱的茹妃,绮太贵妃是茹妃的外甥女,茹妃去世后,这样宝贝落在了绮太妃手里,你没有见过并不就意味着没有。如意,以后可别让我再这么失望了。”
女官容颜正如花待春一般成熟娇美,闻言,美眸微惊,惶恐的道:“大人,奴婢该死。奴婢会小心翼翼的侍候绮太贵妃,取得她的信任。”
男人满意的嗯了一声,“这次从宫中带出来的珠玉古董在西域那边卖了很好的价格,趁着女皇还没有心思管这些事情之前,你尽量的多弄些出来吧。”
女官面色微绮,仿佛是吃了胭脂一般,从内而外散发出欣喜来,“大人放心,现下奴婢已经弄了一批,俱是那些外夷人喜欢的物件。不日会趁着采办的名头送到码头。”
“不错。如意,我没有看错你。不过你在宫中也该更加小心,眼下正逢多事之秋。至于暗门的问题我已经另外让人去了,你只需要做好那一件事即可。”
女官有些娇羞的低头,“大人——”似乎还有私话想和他说。
男人瞥她,“还有什么事?”
女官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白皙如葱的手,淡红色的指甲按着那锦囊,深紫色的底,绣着栩栩如生的莲花以及老虎,穗捻金线,缕缕香,依稀是桃花香。
男人盯着锦囊,是她最喜欢的紫色和桃花香,也是他最喜欢的老虎和莲花,只不过由这样的贱奴制了,心里总有些不喜,因还用着她,现在还不好翻脸,男人冷冷的伸了手接过。
女官大喜,连声音都有些结巴。“大大——人,那奴婢——婢先走了。”
男人捏着锦囊,不语。女官似乎早已熟悉他的作风,只是一步三回首的慢慢离开这个约会之地。
柳色萋萋,池塘水碧,男人把锦囊扔进了池子里,转身离开。
月娇宫,一向作为西宫太后所居之所,风景如画,步步为景,极适合养老的所在。因为先皇在先后离世后并未离后,后宫位份最高的便是绮太贵妃,所以现在也由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士掌管着。
殿内时花装饰,檀香渺渺,宫帘玉幕,深闺洞房一般寂寥,坐在殿里的女人徐娘傅粉,发饰清洁华贵,一头乌黑长发如锦缎一般秀丽,衬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