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那样,确实未曾给她好日子活过,前几年倒还好,后些年,因为子嗣问题,常常变着法儿的赶她走似地,让李家公子迎娶妾室。李家日子稍微好些了,商路发达了,她的酸路也就到头了。
“谁说我会嫁的。”闻礼说。
“咦,那姐姐你不嫁给李公子你嫁给谁的?以前常听你说起李公子哪处哪处好的铁定要嫁给他,怎地如今改心思了?”宋谢问。
“不嫁好不嫁好啊。”这下宋爷爷乐呵乐呵起来了,连连扯着嗓子低沉沉笑起来,差点咳嗽。
“爷爷你咳嗽还没好啦就消停点别笑啦。”宋谢叉腰子瞪眼,“我们在说姐姐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这样糊弄。”
被孙女儿说到这份上来,老爷子立即停了笑,蹲在木椅子上开始揣摩起来:“闻礼想嫁就嫁,不嫁就不嫁,终身大事让她做主儿。说起你们nainai啊,也是自个替自个做主,才嫁给我宋老头子。”
“果然会说nainai的事儿。”进门的泓祖对着老头子做做鬼脸,“都听腻啦,还不快找找新鲜点儿的事儿,爷爷的事儿可不止这点。”
“你这臭小子。”
老头子笑得,拉孙子过来抽了几下屁股。
闻礼将须子和玉蜀黍洗好均搁在竹篓后,准备拿起来出门,宋谢问她阿姐这么热的天去哪儿呢?难不成是去隔壁家安娘子那里?
闻礼点头:“安娘体弱多病的,我给她送点吃食过去,以前照顾我们家多点,如今当然得照顾着她。”
宋谢亲眼瞧见自家大姐走后,才蹬着板凳坐老爷子边上嘟囔起来:“阿姐这是大病过后连脑子都不愚钝了是不是,敢情不像阿姐似地。”
老爷子闻言,立马拿着树枝头敲打宋谢脑袋,瞪眼:“那是病后多福,说什么傻话,你姐还是你姐,怎么可能变。”
“我就说说嘛。”宋谢嘀咕几句,便出去打谷子去了。
下坡路上闻礼还瞧见打完农活回家的张叔一家子:“宋家大姑娘前些日子都没见着你,病可是快好些了啊?”
“多谢张叔张婶儿,健康着呢根本没啥事儿。”宋闻礼过去张婶儿怀里逗逗他俩那宝贝孩儿,“这婴孩眼睛可是明亮得很,将来铁定是个大人物啊。”
她说得无错,这孩儿的将来她可是知道些的,年岁十八便是京城的状元郎,不是大人物那又是什么。
“借大姑娘吉言啊。”张叔张婶儿听得忒是高兴,连着从篮子里掏出俩儿桃子出来,“刚摘的新鲜果儿,给姑娘你尝尝。”
“多谢张叔张婶儿。不过你们摘这么多青菜萝卜,明天是要挑到集市去卖吗?”闻礼又问。
“部分是要挑卖的,剩下选新鲜的,是要拿到县衙那边的。刚刚新上任的徐大人,瞧上了我们家的新鲜菜儿,早已定了这两三月的新鲜蔬菜。”
“徐大人?”闻礼才想起来,这年头确实是有个新官上任的,之后她便草草嫁入李家,对外事也就没了个音讯。
“徐大人根本不摆架子,随和得很随和得很。前阵子刚破了西村那儿的盗窃案子,听说犯人狡诈得很,差点没被捉住,要不然逃出去又得祸害百姓,好在徐大人英明及时看穿犯人Yin谋啊。”张叔想起这个就来劲儿,瞧来徐大人真的是清正廉明的得民心。
“徐大人经常到街市探访百姓情况,闻礼你啊,有机会能碰见徐大人可要礼貌些打招呼。”张婶儿说。
“知道啦。那张叔张婶儿我就先走了,安娘那边我去送点东西。”宋闻礼摆手,和张叔一家子作别。
安娘家里未看见什么人,就是大门敞着,两只乌鸡提着细腿,在洒满谷子的地面上拉下脖子咕咕咕地乱啄,地上还满铺着干豆梗子:“安娘?安娘啊?”
宋闻礼先试着叫唤几声,发现前屋头无人,便去了后田,经过屋里的时候发现饭桌上还留着残留下的午食,半块芋头以及未吃完的玉米粥,记得安娘胃口小些的,旁人吃得下两大碗她连一大碗都食不下。
后院内,她惊愕地瞧见菜花田地里躺着个人,闻礼立马跑近去一看,还真的是安娘本人。
“安娘!”宋闻礼试着叫醒她,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接着果断用拇指恰中其鼻下人中,才见得安娘眼眉有所反应。
宋闻礼想着安娘许是中暑才会昏厥,毕竟毒日头毒辣,扶着她去了Yin凉处坐着凳子,给她喝喝凉水扇扇风脸色才好些:“可是有哪出不舒服的?快与我说说。”
安娘缓劲儿来,才睁开眼睛看清楚是宋家大姑娘,温温笑笑,抓住大姑娘的手说:“好些了,没地方不舒服。”
“当真?不需要去医馆瞧瞧?”
“没事儿,稍休息休息便好啦。”
“可是中暑的症状,这毒日头还出Yin处去打活,难不成不要命了。”宋闻礼气愤地说她几句来,安娘反倒心里实打实地高兴,这些年都是她一人住的地儿,也从来没人关心她过,只剩下宋家这大好人家,苏氏和这几个孩子不隔几天也来看看她,说说话,这日头才有得劲头。
“你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