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的。
“那唤作什么。”
陈绍礼说:“其他随你。”
收好弓箭,抬步往野狼尸体那边走去,宋谢也跟过去,看见他给死狼套好绳索后就装进了一麻袋里,再放背篓里装得满满当当。
宋谢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小路那旁有爷爷说话的声音,便跑过去瞅,发现还真是爷爷姐姐那两人的时候,立马逃走溜开脚步,说都不说一声的,留下陈绍礼一人原地愣神。
...大抵是不想被瞧见吧。
陈绍礼走过去,瞧见那旁正杵在树荫底下聊天儿的爷孙俩人,打声招呼:“宋爷子今儿也在山头啊?”
“哟,这不是绍礼嘛,咋的到这儿来打猎来了啊?前头那刀伤可好些了?”陈绍礼自得回答好些了,爷爷弯脑袋见到他,脸上笑眯眯地,“也亏得你是以前从军打仗的将士,这身子骨还真好,老头子我还真有些眼馋。你今儿可是猎到什么东西了?”
“还没猎到什么东西,只猎到几头狼。”陈绍礼这人其实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不怎么和人相处,也就和宋爷子处得来些,因为都同是喜欢洛神赋这首老故事。
“哟,野狼不错呀!”
宋爷子笑得挺起劲儿。
“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孙女儿了,怎样,长得还不赖吧。”爷爷这边立马开始夸言起来,拍拍她肩膀还说得起劲儿了。
接着便听得陈绍礼极其随和地回了句:“嗯,您孙女长得和你一样。”
“.........”
意思是她长得像老头子咯。
宋爷子被说得一愣,反倒笑得更大声。
闻礼淡定地咳了声:“爷爷你们慢慢聊,我去旁边看看。”
转身离开,还能听见爷爷那声音:“嘿,我那孙女儿见到你还害羞了不成,要不将她嫁给你如何,反正郎才女貌地,不正合适嘛。”
她这边开始感慨,也不清楚刚刚叫她顺应自己本心过日子的老头子是谁来着的。
还真别说,如果没有她今天陪着爷爷这一出,也许还真不知道爷爷还认识陈家长子的,自个也不会认识这陈绍礼。
比爷爷快一步去爹娘田地里去干活,发现宋谢和泓祖蹲在树荫底下着凉,两双小手扒弄着玉蜀黍的苞皮儿,满地的须子。
闻礼坐过去把须子收拾好放另个竹篮里,宋谢那丫头问:“这白毛须子有没甚么用的,阿姐拿了它作甚?”
“这季节拿来煮水泡茶岂不是挺好的。”闻礼说。
“不是用来吃的吗?”泓祖说。
“你就知道吃吃吃。”宋谢敲敲小弟的脑袋,有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昨日私塾先生让你背的那纪孝行章第十可是会了?”
“当然当然会背。”泓祖说起来可是得劲了,仰仰脑袋壳子一脸严肃地咳咳几声,再是开口发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事亲者....居,居上不骄,为下不动,在丑不争。居上而骄则亡,为下而乱则刑,在丑而争则兵。三者不除,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
待是完完整整地背诵下来,他得意劲儿地哼哼两声,手叉着腰对那边正走来的宋爷子问:“爷爷我背的好不好啊?明儿我保准拿个合格。”
“不错不错。”宋谢拍拍手,摸小弟脑袋说晚间给他弄好吃的酥饼吃。
“有个错的,是‘为下不乱’。”
错误是闻礼提点的。
泓祖啊了声恍然大悟:“多谢阿姐提点,要不然明儿先生若是问起我来,保准这是一字之差误了全篇。”
“不过阿姐你怎么记得比泓祖还流利。”宋谢问。
宋闻礼将怀里的那筐子红薯放在二妹子怀里,然则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来了句:“书肆的书,前些时候我看了些的。”
宋谢一脸明白地拍拍膝盖,指着阿姐严肃地来了句:“我就说呢那时候见不到阿姐你人,敢情是去镇上玩儿去了啊!”
“不是玩。”闻礼拿玉蜀黍一棍子打中二妹脑袋,正经开口,“是办事。”
“你有啥事儿好办的。”宋谢那丫头满不情愿地摸摸脑袋,嘴里头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就是玩儿,就是玩儿。”
“不过你身上裹这么多衣服做什么?别被你闷出疹子来。”宋闻礼问。
宋谢这表情有些心虚,她挠挠脑袋,支支吾吾了几秒,才说:“也没事儿啊,我回去再和你说吧,爹娘在这儿我怕说着让他们担心。”
第007章
彼时宋爷子笑得走过来,旁边还依旧跟着那位陈家的公子,泓祖弯脑袋眯眼和他打面儿:“爷爷你回来了啊?”
“爷爷我还打到两条大鱼了哦,回去叫你爹娘熬汤给你们喝啊。”宋爷子笑哈哈地,一屁股坐树荫底下向大孙女儿招招手,“对了,闻礼啊,快给绍礼端碗凉汤吧,你瞅瞅那孩子,全身都冒汗也不敞敞衣衫。”
闻礼应了声,从竹篮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