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眼睛,难免嘴里嘟嘟几声:“阿姐你们拉我咋地把我拉到这处来啊。”
那边闻礼正在往锅里放井水:“拉你过来当然是要你烧火啊。”
“爹娘都还没回来呢这么早就烧呀。”宋谢满不情愿地在盆里洗洗脸清醒清醒后,就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面开始拿柴禾放进了锅底门。
泓祖弟弟独自一人拉着很大的柴火,本想拉进柴房里,结果横竖都弄不进去,还把自个给绊倒了,坐地上愣愣神,还没反应起来。
里头宋谢被逗得哈哈大笑,泓祖反瞪着自个二姐:“笑啥笑,你是不是没捧过这柴禾,比二姐你还重啊。”
“得得得,别气,二姐我啊来帮你一把,你乖乖去帮我烧火去吧。”宋谢这丫头机灵地立马过来拍拍小弟屁股,催促让他过去烧火。
“阿姐去哪啊?”泓祖问。
闻礼正拎着三包药出去,就瞧见泓祖那满头的凌乱,掩嘴笑道:“去给安娘送药,这灶火你俩帮忙看着点。”
泓祖宋谢皆是应着。
宋谢心里头揣踹,说:“听闻安娘那得的可是桃花痨。”
“桃花痨是什么呀?”泓祖问。
闻礼变变脸,抓着药囊的手紧了紧,最后满是自信语气地宽慰宋谢说着:“甭信,大夫没说是桃花痨的。”
“那安娘究竟得的什么毛病,教我们天天都见不着她出来摘野果。”宋谢。
闻礼驻在原地愣几秒,脑子里忽然蹦出来安娘咳嗽剧烈弯腰如蝼蚁的模糊画面,回神,才招呼宋谢他俩:“别想多了,我先去给安娘送药,爷爷那边也看着点啊。”
许久没见到安娘面容,果真是消瘦了不少。
宋闻礼推门进去探望,瞧见安娘正蹲在坑上,满脸苍白地食着今晚上的饭食,旁边桌案很乱,杂七杂八地更像是被人故意推翻的,闻礼吃了一惊,赶紧搁下药来去看看她。
“安娘,这周围是怎么回事?”闻礼帮她披上件薄衫,寻思着问,“难不成有人来过。”
“没,没有。”
见安娘极力掩饰什么,闻礼就更加肯定了。
“你那好弟弟是不是又来你这处讨要银钱来了?”闻礼尽力地帮她顺顺背脊的气儿,边说,“你们的家事我这个外人自然是管不得的,但你现在有病在身,哪来还有钱还他那债钱?”
“但也总归是我弟弟。”安娘抹了抹眼泪,“虽然他很混账,也总归是我弟弟啊。”
闻礼想几秒,才换了话题:“徐大夫拖我给你送了新药来的,等了明儿个再熬,你现在好好歇息,我帮你收拾碗筷,再给你端了热水来温温嗓子。”
“有劳你了闻礼。”
“您现在这体力啊简直不比往日,若是安娘你这咳嗽治好了,我便请你吃好吃的凤梨酥。”
安娘被逗得笑起来:“凤梨酥现在被大夫戒口了,这些日子忒是想馋馋它的。既然闻礼你这么说了那我也要加紧把病给治好了。”
之后便帮着收拾好碗筷,端了碗水递给她眼前。
“那安娘我便先回去烧饭了,估计泓祖他们等着都饿了。”
“嗯,路上小心啊闻礼。”
“好嘞。”
苏氏已经回来了,在厨房帮着炒菜,闻礼问爹去了哪里怎地还没回来,苏氏才回答原来爹是去了中心澄县那边干工去了,多则两月才回来。因着听说那儿的老板给的钱实当,也多几个钱,虽然远些,过段日子便会寄些银钱补贴家用。
“你们爹这次的活儿可厉害了呢,是去给澄县那头建造围墙的,还是徐大人亲自下达的指令。”苏氏这边边拿着针做女红,边与子女们说着,“因为围墙前阵子因为洪水冲垮了不少,就被码头老板叫过去了,说你们爹手艺Jing巧,不考核直接进了队伍里。”
建围墙的?
宋闻礼稍稍回想了下苏氏的话,记得那时候爹确实是去了澄县打活建造修补围墙,但之后,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的,可是她脑子迷迷糊糊地有些想不起来。
“哇,爹爹这么厉害呀。”
泓祖冒出脑袋来眼睛发亮亮地瞧着苏氏。
“娘,阿姐去哪了啊?”宋谢揭开帘子进来瞧着这三人,最后眯眯眼儿笑道,“阿姐你在这儿啊?”
“咋了?”闻礼问。
“你快些躲起来罢。”宋谢赶忙进来凑着耳朵对她说,“那小姑拎着东西过来喊着寻你想和你商讨商讨呢,铁定又是因为你与李家那婚事。”
“小姑来了?”
闻礼揪了眉头,站起来拍拍□□草粘着的裤管,脑子里想着小姑这时候来好像是,“娘,待会儿小姑若要借咱家的钱,不许答应。”
宋谢点点头。
苏氏那边明显愣了下:“你咋地就知道那人想要借咱家钱的,也许是又来唠叨你这婚事的呢?”
“小姑在我这里添了几次堵,况且她没耐性琢磨一件事儿的,现在月底,铁叔儿那帮催债的人儿肯定找上了他们掏光钱财。”彼时闻礼这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