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好好睡一觉。”“阿姐你呢?”“我不困,我看着你睡。”宋闻礼这么安慰她道。“爹娘还有爷爷,我想他们。”“没事,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宋闻礼这么宽慰她。
“谁?谁来救我们?”
“徐大人他们呀。”
宋谢把头埋回去,嘀嘀咕咕:“等他们都来救我们,我们肯定已经饿死了。那个坏人一点吃的都不给我留点,就算是包子也好啊。”然后说着说着,就熟睡了下去。
之后日头升起来慢慢照亮屋内,光线嵌入她眼皮子将视线染成红色,她睁开眼睛,才发觉已过亥时,外面有些人声吵杂,她站起来,却因为腿脚麻木跌坐在地上,就差些吃草,闻礼懊恼地爬起来拍拍自个脑子:“果然年龄退化连脑子也迟钝了。”宋谢听见动脚被惊醒,脑子想起昨晚被人绑了的事实,如今心脏还在猛烈鼓动,她张张嘴:“阿姐?”看见宋闻礼吃疼地坐在地上,宋谢爬过去看她膝盖,“你没事吧?疼不疼?”
“没事,就是刚刚腿麻了还没回力气。”
宋闻礼咧嘴朝她笑笑,借此让宋谢情绪放松些,却见她双眼通红,这孩子果然还是害怕的。宋闻礼抱住二妹宽慰,“没事没事。”
“阿姐,那些匪子会不会就这么扣我们在这里呀,怎么办呀?听老婶他们说这些匪子都会拿年轻姑娘胡乱当自个夫人。”宋谢埋埋头,门却忽地被人一脚踹开,二妹肩头猛然颤抖下,宋闻礼警惕地将丫头护在身后,眼睛寒咧地盯着来人。
开头的来者是位身披虎头大衣的老男人,他伸手摸摸满嘴胡乱的胡渣,满脸霸然地昂首盯着那两姑娘,他嗤嗤笑道:“没想到老二好这口啊?特地把这两人带回来做压寨夫人?”他挠挠肚皮,眼睛瞟瞟后面那几些个老汉子笑哈哈地聊起来,“你们说是不是,这两丫头是不是太小了些?这要洞房该咋办呀?啊?哈哈——”
“我就说没错吧。”宋谢脸色苦下来,躲得她背后更小心翼翼地贴着。宋闻礼拍拍她肩膀,眼下只好看看那大当家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作为二当家的那位乌衣少年,他来得最迟,不仅仅是最迟的,手上还押着徐子青。徐子青手上脚上都锁着沉重的镣铐,发髻松散,脸色很疲累。宋闻礼一愣,与徐子青对视眼,他却摇摇头示意闻礼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正巧说到你呢老二,你说说那两丫头究竟是不是你想要娶进房的夫人们?这样也好啊,我先前劝你多少句整个女人玩玩儿你就是死脑袋不答应,现在倒好了。”大当家说。
二当家并未将话听进耳朵里,反手将徐子青推上他面前:“徐子廉那货的亲哥,这份礼算不算惊喜?”
“惊!”大当家瞪瞪眼,高兴地扯喉咙笑道,“当然惊喜!”随后大当家的提提裤子在徐子青面前先装模作样地溜个半圈,忽然脸色一沉,嗓子更加吵杂,“那贼的亲哥哥!当然要给他好好照顾着。”大当家举手叫来个人,“把大虎头抬到门前去。”
“大虎头?”那老孙惊了惊。
要说大虎头可是这西山寨的极刑,这其中受刑的犯人都没法子撑过半个时辰,更何况是那弱不禁风的徐大夫,还是官府的近亲,这要是因此被官府……老孙想得挺深,这二当家他俩也不是不清楚,却还是发话:“老孙,大当家叫你做什么你便去做,后果什么的你就甭管了。”
这么说,老孙便不想管了。
说起这大虎头极刑,宋闻礼前生是见识它的,听说没几个人挺得过去,如今大当家要对徐大夫施刑,恐怕是大事不妙,况且他如今腿疾还在。她咬住嘴唇,彼时徐子青却发了声:“大当家的,徐某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看你还能卖出什么关子。”大当笑家道。
“此事与那两姑娘并无关系,昨晚只是来找我看病。”徐子青指指那两丫头,神情并未因那大虎头之刑而乱了方寸,反而懂得镇定自若,将敌对面在气势上稍微唬住了些,“所以请大当家的放过这两姑娘。”
双方僵持那么半饷。
大当家手掌拍拍膝盖,慢腾腾笑道:“我既然是匪子,抢过来的东西就是我老虎的,放?字儿我如今可不认得几个啊徐大夫。”
徐子青冷下脸,语气还是那么客套些:“大当家的一位区区大虎头这种酷刑就能将我整惨,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大当家见之气势上根本就没有减弱半分,心下却堵得怒气满满:“区区个没武力的大夫还真是敢和我叫嚣。现在我就告诉你啊徐大夫,既然进了我这寨头你的命就是我西山寨的,这说话方式给我改改。你简直就是活腻了。”接着提提手里那锋利的匕首,在徐子青脸上轻轻划几下,“小心这点了徐大夫,你这脸要是花了,可就真可惜了。”
徐子青笑道:“早前听说西山大当家是个英明神武机智果断的大人物,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沉不住气,如今驻军就在边疆,稍微动动马匹就能杀进来的程度,你却直接冒险进城救那老鸨之命,当真是让我佩服几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当家声音忽然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