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才让你回屋里歇着。”
“………………”
这臭小子真活腻歪了。
宋谢嘴角抽抽,立马对他咬牙切齿地声音狠狠:“很好,现在见我一姑娘家家的好欺负是不是?你也来折腾我是不是,都说好的去看祭典的,结果谁谁谁也不去啊!好啊好啊,你们不去,我去!哼!”
说罢站起来扭头就走,迎面却直接撞上堵结实的rou墙,她被撞得脑袋发星星,差些跌下去,要不是陈绍礼快速拉住她,铁定会惨烈地跌下去,很惨烈的那种。
宋谢抬头眼巴巴地盯着他弯弯眼笑道:“原来是绍礼哥呀。你怎么来了,来吃茶还是喝酒的?”说罢拉开点距离,给他腾出点地儿,“来来来,你先坐着。”
“也不是来吃茶或是喝酒的。”陈绍礼将手上的那包东西递给旁边驼子,再对着她笑道,“早听你阿姐说今晚上丫头你会坐不住脚,她让我哄哄你顺便去祭典瞅瞅什么情况。”
宋谢眉眼动动,接着忒气的拧起来:“什么叫哄的,我是需要哄哄的吗?你俩也忒不放心我了,再者我年纪比你们小不了多少,为啥每处都喜欢管着我。”阿谢却默默的将桌下那一篮子放在臂上,再咳了声昂昂脖子,嘀咕道,“那我们还不快走?祭典都快没了。”
陈绍礼忍住笑意,认认真真儿地点点头。
等至宋闻礼提货回来后,那两人已经走了,此时泓祖跟在她后头玩弄着大黑,脸上兴奋得劲,因着好不容易放次长假,小弟自然得是好好高兴玩耍回的,只是可怜了怀里的大黑鸡……鸡翅毛都快被拔了不剩几根。
大黑:……草菅鸡毛,不过如此。
宋姑娘给了盘泓祖吃的温食,才舍得放下大黑鸡爬上凳子开始吃起来,最后他冒出脑袋来瞧着阿姐问道:“阿姐,你说会在镇上买处小屋子是真的吗?”
“当然啦。”宋闻礼脸上笑眯眯地,便给三弟添了碗热汤喝,“天气Yin寒,我也不放心你们身体,万一感冒发热身体就垮啦,所以阿姐我尽量在新年年底前弄出个合适点的小院子。”因为这天也渐渐转凉,宋家那小山坡总会一季起着Yin风嘶嘶,四处总叫人晚上睡不好觉,宋闻礼思忖了大半月,才决定在镇上买出好院子住着避避冬季先。
如今祭典刚刚结束半程,和风柔柔地拂向小镇人面,安家河不知觉地被月亮落了地,银闪闪地照亮平静无澜的湖面,向南游去,chao汐不知不觉涨上了半尺高,海岸那些遗落的船只早已被海水弄得起起伏伏四处招摇,隐秘的雾霭填补夜路的空缺,宋闻礼去趟老林头交代完事儿后,拉拢好身上这件衣袍,低头慢腾腾地回去,经过柳暗花明的街道,发现彼时还是很热闹,因为祭典的余温还未退散,人们都在回想没有祭典时候的日子,好早做习惯。
铁鱼铁花二人给她送了份大礼,因为两人忒是感谢她们面前这位表亲姐妹的,左说右说就是离不开感谢二字,宋闻礼被夸得实在没办法回招,却感觉后面头顶被某人的手臂抵着往下压,见到铁鱼铁花二人惊讶的目光后,宋闻礼便觉得肯定是平日里喜欢找她麻烦的某路家伙吧。
于是她抬手将某人的臂膀甩开,扭头一转,便瞧见此人青衣白袍,头戴蓝玉发冠,眼里流淌深沉温意,彼时正仔细地打量着她:“宋姑娘今儿这打扮是给谁看的?还真是比往日漂亮些。”
宋闻礼对这情话很有抵抗力,她当下敛敛眉,从容不迫地回了句:“李大公子还真是闲得慌,这天也晚得很,怎地又从李家偷跑出来了?”
“偷跑这两字用得还真是不恰当。”李孝先随即一笑,垂眼忒是亲昵地盯着她半饷,闭闭眼,随后又睁开,语气比先前低沉不少,“听闻你被西山寨绑了。”他握握拳头,“而我在几百里开外。”
“李公子费心了,我如今好着很。”宋闻礼道。
“听说是孟大人救了你。”
李孝先如今想来,她身边好似总是围着个那位孟大人,不接近她也不远离她的那位孟大人,让他初次有了那么点危机感,“他还因为救你受了伤。”
“嗯,孟大人是个老好人。”宋闻礼头一次在别人面前夸赞他,若是观孟在她旁边,铁定要笑眯眯地脸上开了花儿。接着宋姑娘点头,道:“李公子你便先走吧,我还要与铁花铁鱼有房内话说儿。而且这天也不晚了,李公子回去仔细着点脚路。”
李孝先随即笑道:“孟大人确实老好人一个。”再对她颔颔首,“那我便先回了,明日等货物下船,我来知会你声。”
“多谢李公子。”
“哎呀呀闻礼姐,那不就是李公子嘛。”等李孝先一走,铁花两人立马扎堆扎到她旁边来对她挤眉弄眼地,“果然传闻不可信,谁说李公子身子弱的,这不是好好的嘛!”
宋闻礼嘴边笑笑。
铁鱼笑道:“阿姐真是有福气,将来若是有李公子陪着您终老,我铁鱼也就很高兴了,因为李公子人很好,经常资助我们这些穷丫头呢。所以阿姐若是嫁过去铁定不吃亏。”
旁边却突然起声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