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大夫都是男的也不好解开,你现在立马给宋闻礼清洗清洗啊,这伤不怎么要紧,但若是牵扯到内脏就不好了。”
阿欢一一点头,手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半会儿老林头瞧着她手头仔仔细细的模样,忽然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认真,那我就放心交给你了啊。”接着摸摸她脑袋笑道,“有情况就叫我,我就在外头。”
阿欢拿着衣服的手顿住。
老林头住嘴儿,差点没把自己嘴巴抽几下,悔恨不已:“不好意思啊阿欢姑娘,这样儿吧你拿着这哨子吹就行。”接着把自己兜里公用的那铁哨子给了阿欢,用嘴示意了下就是没真含进嘴里,接着咧嘴笑,“也没用过放着我兜里是个摆设。也不用还我了,就当是我的歉意,以后急事儿就吹哨子,还挺方便……那我就在外头候着了。”
说罢便走,阿欢愣愣地瞧着他背影,再埋头看着自己掌心上躺着的哨子,嘴角慢腾腾翘起来,心里头暖暖的。
没多久,宋闻礼醒来,旁边趴着阿欢。
“阿欢啊。”宋闻礼唤她。
阿欢没真正睡着,脑袋扬起来眯着眼睛喉咙里哼哼两声,见她醒了,立马抓住宋闻礼的手眼睛亮亮地瞧着,前者笑道:“我原本就没什么大事,胸口有保护符,它救了我一命。”
阿欢弯弯脑袋。
“这会儿我得回去了。”宋闻礼想着起身,却被阿欢立马摁回床上摇摇脑袋,哑语:身体没好,你就不能回去。
“可我这儿躺着也不会好起来,这处还只是小伤不碍事儿。”宋闻礼笑道,“而且今晚的药还没喝,得赶着时辰回去喝完。”
阿欢又摇摇头。
宋闻礼顿几秒,背脊向后靠在枕上,轻微叹口气:“阿欢,我好像见到个熟人。”她咬咬牙,视线落在手里头的古币上面,如今这圆币上沾着血迹,中心还有凹陷下去的箭痕,指腹磨蹭几下,启道,“就是今晚上那帮天杀的想对徐大夫动手脚之后,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他。”
阿欢:他是谁?
“他是我一位很久没见到的少年。”
知情的人嘴巴都很严实,宋闻礼受伤这事儿半点消息都没传到她爹娘耳朵里去,如今隔日天气尚好,虽是胸口还有些后遗症,可还是照样下去算账,算账这活儿轻细也不耗费体力,就算旁边阿欢在看着管她举动,宋闻礼也觉得有些压力感。
宋闻礼撑着下巴问她:“徐大夫叫你来监视我的?”
阿欢点头:徐大夫说你伤势未好,叫我一定要看着你喝药,也不能做粗活这样太劳累。
宋闻礼无奈叹口气:“我又不是个孩子。”
阿欢:但是徐大夫重视的是你如今的身体,我也觉得,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再添个伤口。
“是是。”
说罢,拿个茶壶去给客官添水。
阿欢:说起来,我听昨晚上徐大夫与老林头提起过,昨晚上来救你们的,确实是位黑衣的少年,老林头还说像谁来着,啊,很像孟大人。
阿欢拍手嘴巴啊着一脸正经。
宋闻礼端着账本的手顿了顿。
阿欢:孟大人就是你那位少年吗?
谁知道呢。
若真是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她表情全无,慢腾腾搁下账本,半会儿,她瞧着外头阳光满面的,忽然笑道:“阿欢啊,我那被子也需得晒晒了,要不你帮我上去捋捋?”
阿欢一脸呆愣地瞧着她。
宋闻礼一脸正经启道:“我可是不能干粗活儿的。”
嗯,偶尔拿这个借口忽悠忽悠阿欢也是挺不错的。
趁着阿欢这会儿晒被子的功夫,她拿上披件快速同驼子上了马车,去往城中心的交易市场瞧瞧情况,因为后头有个欢日节,所以得提前预备着点食材,只是路上稍微堵路,宋闻礼掀开帐幕一瞧,惊讶地看见这通往中心一条路的街道上,满满地都是贸易商人来拉东西。
宋闻礼托腮:来得果然晚了。
驼子这边看得焦急:“怎么办呀掌柜的,这么多人排队要东西我怕咱们要的立马就没了,欢日节来了咱们还咋办呀。”
“这倒没事儿。”宋闻礼挑起嘴角,用手里扇子轻轻拍几下车夫的肩头,道,“往西边走,尽头,葛老板那处。”
旁边驼子:“葛老板最近也弄这东西?”
宋闻礼沉yin:“嗯,也算,不过葛老板是线人。”
葛老板这铺子是才开起来的,因为他上头需要在此处做个眼线,这事儿宋闻礼知晓,所以才明目张胆地过来讨要她要的那些货物,如今葛老板气得要死:“我这儿可没有你要的什么货物啊宋老板,您还是赶紧回吧。”
宋闻礼笑道:“怎么可能,上回我可是与您说好的那些单子,您一个都没给我准备好?”
葛老板道:“那也不是在这处和我说啊,你不晓得,这里可是个小站,这里没用啊这里。”
宋闻礼:“自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