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更何况阿董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宋闻礼瞧瞧自个的双手,想着很久也没想通自个究竟为了什么这么大方。不过既然是自己捅的篓子,还债也是得补上的,且今世的宋闻礼本不该与观孟相遇,顺着线路,他就该和阿董在一起。宋闻礼怅然叹之,于是继续埋头熬药,殊不知董老将军就在后头瞧着,他便问:“宋姑娘这气儿叹得可真长啊。”
“董老将军不是该在那屋里头陪着阿董的吗?”宋闻礼问道,接着缓缓转身瞧着他笑,“时过半月如今阿董双目渐渐明朗,您也可以放宽心些了。”
“我倒是放心。”董老将军沉yin片刻,“不过如今我倒是瞧着你也放不心来的,你这身病不让我说可以,不过你这专门累着是不是想整死自己?就算不为自个想想,也得为自个爹娘想想。”董老叹气儿声,接着,“据我所知这话是不是有些许认都与你讲过的,唯一没讲的,只剩下观孟这货了……你是不是没告诉他?”
宋闻礼沉yin片刻,缓缓开口:“董老将军这管的事儿是不是太多了些?”
老头子一愣,嘴角翘起来:“这时间点也是选的不错,专挑人家孟大人忙活的时候来,你这姑娘忒是狠?”
“狠的是你们。”宋闻礼顿半饷,失笑,“也不错,终究是我狠。”
她弯腰将药壶提起来小心翼翼地倒入瓷碗内,并且拉了白布擦净边缘,端给董老将军:“老将军您若是闲得慌,您还是将这给阿董喝了吧。”
董老将军接过,这次倒未曾说什么,出门那刻,他微微侧头瞧着她道:“我也不是帮着谁,我劝你还是与观孟谈谈较好,毕竟人生在世,你又何必计较寿命长短……也许他是根本不计较的。”
是啊,阿孟从来不在意这些东西,可她在意。
一想到宋闻礼这个人会死,双目再也看不见阿孟,再也牵不住他的手,她就会在意的不得不得了。如今她可以忍着,可她怕有一天就忍不了,直接告诉他,我喜欢你啊可我不能给你在一起,因为我活不长了。
这些傻子想法,如果观孟知道了,铁定会骂她白痴猪头外加你真傻。
“我好像确实看得见了些。”近日阿董心情朗好,拉住她的手细细说起来,“若是能瞧见,便又能开始舞刀弄枪了,改日我给你舞舞看,顺道教教阿礼你,我听老林头舜辽他们说起,阿礼你好像被那些绑匪绑了次,我听着担心,倒不如将一些防守本领教给你些。我想想看啊。”阿董眼睛弯弯,笑道,“你舞起来铁定也好看啊,明日便叫阿孟来教你如何。”
宋闻礼身形一僵,缓缓开口:“还是等阿董你眼睛好了,你亲自来教我吧。”
“咦,既然这么喜欢我教你。”阿董笑得更加欢快,“我就来教你啊。”
“药块凉啦。”宋闻礼将碗慢慢端给她,“我来喂你。”
“不用,这事儿都做不好我还真就不算是什么大名鼎鼎的女将军了。”阿董咧嘴笑笑儿,不过就在这说话恍惚间阿董错意将碗彻底洒了烫手,她叫了声,宋闻礼见状不好,过去立马用shi布给她擦擦手指:“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阿董道,“你吹吹就不疼啦。”
宋闻礼释然一笑。
空闲过来的观孟瞧见阿董的红肿手指头,他脸色微变,语气分辨不出喜怒:“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边阿董咧嘴笑道:“哎呀呀,小阿孟来了呀?”
观孟回得斩钉截铁:“不许叫我小阿孟。”
走近宋闻礼这边,拿过她手里的shi布,这会儿宋姑娘抬头,两人视线却恰好擦过,于是她后退,继续把桌上的碗摆正。
董老将军说起来,这府后门有处绿山坡,老将军挺喜欢梅树,索性直接载满白梅树,这看得人也是舒心。彼时露水沾满石阶各处,望下去除了绿色就是翠色,她立在通风处,稍微定定神冷静,却恍惚间整个身体被某人强行拉拽过去,力道狠劲将她直逼在墙角,未开口,迎面而来就是一同死劲拼命的亲吻,好像恨不得把她活吞一样的,宋姑娘不能挣脱,因双腕被这货全扣在了墙面上,她睁眼望过去,只见来者一双漆黑眼睛近近地盯着自己看,心口一抽,姑娘眼眶里泛起酸涩的热意来。
“别哭。”少年这么说。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你这样哭,我都没办法骂你。”宋闻礼垂眼,只是贴在他怀里懒不开口。
观孟这气叹得无奈,终且把这半月积下来的怨气给消下去后,道:“才听阿董说起。怎么也不与我说说,你想要医治她眼睛的事情。”顿半饷,缓缓开口,“说起来我与阿董的婚事,本就是假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宋闻礼愣半饷。
“那你肯定是误会了。”他这么斩钉截铁地继续,“不过你能这样吃醋我倒是很高兴。”怀里的宋闻礼气到差点岔气,头顶上的男人笑得好像挺得意。她默默抬脚丫狠狠踩了他一下,只听少年闷哼一声,缠着她身体的长臂更紧了些,“这要娶回来未来岂不是要妻管严了。”
“我才不要你娶。”宋闻礼嘀嘀咕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