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既行几乎站立不稳,那种眼前发黑的眩晕感再次降临到他身上。他蹲在江沅床边,拨开男孩额前细软的黑发,俯身亲在他眉梢红痣处。
江沅肩膀一缩,死死闭住眼睛,脸鼓成个粉白包子,被子飞快往上一盖,连人带头躲进被子里。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探出头来,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因为鼻塞,竭力呼吸的嘴像吐泡泡的金鱼,有些难为情,“我流汗了,是臭的。”
段既行对着他总忍不住要笑,“不会,沅沅香喷喷的。”
江沅很坚持,“沅沅就是臭的。”他伸出一根白生生的胳膊来,“我闻了,是臭的。”段既行这才知道,他刚才躲进被子里原来是闻自己去了,“阿行亲了我就”后头的话全被他自己吞回了肚里。江沅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头发睡得有些毛躁,呆毛胡翘着像个迷糊的动画小人,“我去洗澡了!”
他轻盈地从床上蹦下来,踏上拖鞋往外走,刚走两步又回头,嫩红的嘴紧紧抿着,“我就回来了呀。”
我就回来了呀,你不要走呀。
说完就扭回头,没走两步又回头了,乌眼珠转了一圈,信誓旦旦地说,“我会洗得很香的,然后我们再”
这下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段既行闭住了眼睛,他从昨晚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十七八岁Jing虫上脑的高中生,这会儿又被自己不知羞耻的欲望再次敲响警钟。他郁卒地倒进江沅香软的还留着热气的被窝里,自暴自弃地握住自己两腿间升涨的性器。
他用一晚的时间来厌恶这种活动,因为他永远无法控制欲望的升腾,一次又一次,他想起江沅的名字都要立马勃起。
这里两分钟前还躺着全世界最干净最单纯的男孩,这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天地。而他,这个卑鄙肮脏的侵略者,竟然在这里无耻地手yIn。
他既罪恶又兴奋,快感比昨晚任何一次都来得鲜明热烈,几乎顷刻间就要到达性爱的顶颠。他怀疑自己在这个床上滚一圈,不用手也能到达高chao,他把脸深深埋进床单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从浴室传来江沅一声叫,与此同时,段既行浑身激灵着高chao了。
他几乎立马就要往浴室去,又迅速冷静下来。他低着头,看见衣服上星星点点的Jing斑,厌恶地蹙起了眉,他不能把自己意yIn江沅的罪证穿在身上去见他。
他生怕浴室地板太滑江沅摔倒了,紧急取舍两秒,脱了衣服急急忙忙赶到浴室。江沅正蹲在浴室地上,抱着乱蹦乱跳的金毛笑弯了一双眼,兴奋地告诉他,“我打开门,小饼在里面,好像变魔术。”
段既行这才想起来自己把狗关浴室了。
江沅看见他光着上身,问他,“阿行,你怎么不穿衣服?”
“哦”他咳了一声,偏头过去,他说谎时总是害怕对上江沅的眼睛,“屋里太热了。”
然后他就被江沅强按进房间,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吹空调浴室突然开了,江沅踏着拖鞋欢快地跑进来,“好冷!”
段既行的视线马上跟到房门前,江沅刚洗完澡,皮肤被热水冲得有些泛粉,从脸颊到胸口内陷的两点都是嫩红的。
胸口,是的胸口,江沅没有穿上衣就跑出来了,这显然是孩子的思维,伙伴做什么我也要做什么。江沅脱了衣服没有平时看上去那样瘦,尤其洗完澡,有些莹润的rou感,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ru头不冒尖,而是浅浅的陷进rou里。
两个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坦诚相见”了。
江沅兴冲冲地,张开手开心地像要举行睡衣派对,“我也好热,我也不要穿衣服了。”
他看了看段既行Jing瘦的身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好奇地伸手在自己胸前凹陷的ru头上抠了抠,一无所知地抬头看向段既行,笑出一双弯弯的豆角眼,像有什么重大发现,“我的它是进去的耶。”
像迎面有一记锤狠狠砸过来,由安格司的吻化成的鸟莺莺婉啭绕着他周身盘旋,段既行有一万个理由相信自己受到了性爱之神的蛊惑。他呼吸烫得要烧起来,全身失控,几乎是扑到江沅身上,把他重重压进身后的床褥里。
他紧紧钳住江沅两只手腕,强迫自己的视线不往锁骨以下偏移任何一寸,只埋头到江沅颈间,解瘾似的用粘腻而火热的舌头一次次舔他香嫩的带着shi气的脖颈。
江沅似乎被他舔得很痒,咯咯地笑起来,两只脚玩笑似的在蹬。他被这种无间的亲热弄得呼吸促急皮肤灼热,却仍然傻气地以为段既行在和他玩,在用舌头挠他痒痒。
段既行耳边都是他清亮可爱的笑声,突然有种无力的罪恶感,他停了动作,把头抵在江沅肩旁的床单上,静静看着他。
男孩的shi发散在床上,shi漉漉的,探到鼻尖有种清新的冷香,肤白体瘦,乌发红唇。段既行想,妖童媛女就是这么个意思。
段既行看着他那水红的一抹唇,滚热的呼吸沿着江沅的侧颈喷上去,他沉醉地闭上了眼睛吻上那张无邪的嘴,忽然听见身下的江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