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匕首。
一股冰凉的寒意划破喉咙,鲜血随之溅出。巫师用一只皮碗接住鲜血,向东南西北各洒数滴,祭祀过四方神祇,然后将剩下的血浇在地上,祭祀使地上生满青草的青穹。
巫师按住居桓王略带体温的头颅,用一根小锯从他眉骨下方锯入,平整而缓慢地锯开他的头颅。鲜血顺从了居桓王的眉毛淌下,染红了他整个面孔。
颅骨的坚硬超乎人们的想像,巫师换了四根锯才锯开居桓王的头骨,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猛然溢出,一直在喘息的居桓王濒死一挣,便不再动作。
巫师刮下溢出的脑浆,与居桓王后下体淌出的Jingye混在一起涂抹在铁锯上,然后再次锯动。青穹很满意,他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很快居桓王整个颅顶骨就被锯开,露出红白的脑浆。
又断了一根铁锯后,巫师取下居桓王完整的头盖骨,他嘶哑着声音念诵片刻,瞽了的左目缓缓转动着,然后用手指挖出颅内的脑浆,抹在宛若兰的下体。
宛若兰早已被这可怕的一幕吓得几乎昏厥。她熟悉的丈夫就在她眼前被锯开头颅,留下一具可怖的屍体。当巫师把温热的脑浆抹在她股间,宛若兰双腿猛然分开,身体开始痉挛,直到那个在仪式中jianyIn她的孩子粗暴地拽起她,把她因惊恐而失去血色的脸按在腹下。宛若兰本能地含住阳具,在一片眩晕中喘息着。
巫师用清水洗去颅骨内沾的鲜血和脑浆,剥去外面带着发丝的头皮,剔去黏连在颅骨上筋rou,连任何一缕碎rou都不放过,直到颅骨变得雪白如新。
巫师将熔化的金汁灌入颅骨,再次念诵咒语,缓慢地旋转着颅骨,将金汁均匀地敷在颅内,遮住上面每一道细小的缝隙。做完这些,巫师已经汗如雨下,但他仍一丝不苟地托起那只金灿灿的骨碗,然后将备好的皮革套在颅骨外侧,用黄金制成的钉扣箍紧。
另一位丹华王就幸运了许多。他直接被砍下首级,头颅悬在帐前的木桿上,与黄头汗的头颅并列,屍体则被扔给野狗分食。
乌德勒汗用一柄包金的短刃割开拇指,将鲜血滴在新制成的酒具内。然后左部翎侯铁什干,右部翎侯古蛮,前部翎侯达札、后部翎侯毕郅,各部的首领和诸将,一一割开拇指,把鲜血滴入金黄的骨碗。
仍带着居桓汗血腥气的骨碗被乌德勒汗高高举起,先祭过天地诸神,然后满饮一口,递给自己的部下。
诸将纷纷喝过血酒,露出由衷的喜悦。从最古老的魁朔人开始,他们就崇尚用敌人头颅制成酒具,魁朔人相信,敌人的身份越高贵,青穹就会越满意。
当最后一个人饮过,巫师郑重地收起骨碗。部落的重大祭祀、各部族结盟、新的大汗即位,都将使用这件珍贵的酒具,以显示仪式的隆重。
接下来是持续三天的欢宴。每个人都知道,圣主不会因为只制作一只酒具就把他所有的重臣都召唤回来。此前乌德勒汗召集的最重要聚会,是在瀚海边上的王庭。从那一刻起,超过三十万帐的魁朔部落开始向故土迁徙。经过一年多的跋涉,他们打败了腾格汗的爪牙,越过了祖先放牧的金微山。现在乌德勒汗再次召集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向腾格汗全面进攻。
在草原人心目中,腾格汗是恶魔的化身,他的子民Yin险、狡诈、毒辣而且不讲信义。但即使最仇恨腾格汗的魁朔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恶魔有着庞大的力量。这一场与恶魔的决战之后,乌德勒汗的四部卫翎侯,二十一个部族首领,数百位知名的英雄,也许有一半会回归青穹的怀抱。
在宴会的第二天,铁由见到了他的岳父,前部翎侯达札。达札已经五十多岁,大半头发已经花白,身体仍壮实得如同一头牯牛。他对铁由很满意,“我等不及要你来到我的部族。我们前部缺少你这样的英雄!”
“明天秋天,我会带上羊羔和牛犊,前往你的营帐。”
达札大笑着说:“我会等着你!”他搂住铁由的肩膀,“我的女婿,你应该见见我的女儿雪仑。”
一个明丽的少女进入帐篷。她比铁由大了两岁,已经十四,身材还没有像草原女子那样变得壮实,彷彿一株婀娜的柳树。她穿着白色羊羔皮制成的短裘,腰间佩着一把铜鞘的小刀,额前垂着十余条细小的辫子,漂亮的面颊有着健康的红晕,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
“你就是铁由吗?”她丝毫没有少女的羞涩,反而开心地笑道:“原来你还没有我高。”
“我还会再长的。”铁由说。
“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大的力气?”雪仑好奇地说:“我可以看看你的手臂吗?”
铁由拉开袍子,露出手臂。
雪仑摸了摸,讚歎说:“很结实呢。”
达札和铁什干对视一笑,把臂去前面饮酒,把营帐留给这对未婚的小夫妻。
“我已经听说你很久了。他们都说你很厉害,有着长生天的力气。是不是这样的?”
铁由摸了摸鼻子,拿起旁边一只铁钩,徒手把它拉直。
雪仑又惊讶又高兴,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