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忽忽焉高翔在许昌已经住了两年,其间曹丕驾崩,曹睿登基,这一切对于他都没有什么影响,只有司马懿上表乞守西凉等处,被曹睿派往提督雍、凉等处兵马,一家人又要搬家,这才让高翔觉得有些烦恼,莫非自己又要跟去?不能让自己留在许昌的骠骑将军府么,或者干脆便将自己放回去?
司马兄弟果然不肯放过他,家中女眷都没有带,只把他随身带着,白天让他端茶倒水,晚间就展被铺床。
想到自己在司马家男人的身子底下已经如同孵蛋一般被孵了两年,那两人明明已经各有妻室,却仍不肯放过自己,在许昌时每过三朝两日便将自己叫到书房去伺候。
尤其是一想到司马师白天插完了自己,晚上回去还要亲近夏侯夫人,高翔就觉得万分对不住那位天人一般的美丽夫人,仿佛自己偷了她的汉子一样。想到司马师就是用同一根东西轮流对待自己和夫人,高翔就觉得身上皮rou一阵发紧,仿佛那正插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上多了些什么似的。
如今到了雍州更好,没了妻子在一旁,那两人索性更没有顾忌,直接让自己作了贴身亲随,朝夕不离地伺候,眼见得仍是津津有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自己走。高翔一想到自己前途暗淡,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两兄弟见他总是眼角下垂,一副要哭的模样,虽说是人上之人高傲惯了,但枕边人总是一副冤屈的模样,总归是让人不舒服,倒仿佛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司马兄弟虽说是抓着高翔不肯放手,却也希望看到他露出心甘情愿的神情,仿佛被自己强占很幸福的样子。
于是司马兄弟便时常带他出去巡营跑马,西凉地方开阔,人物彪悍,虽然有一点荒凉,但却另有一种爽朗的味道,仿佛在这里,许多事情都不值得太在意,因为生存在这里是一件比较艰难的事情,多余的情绪是没有机会存在的。
因此这样出去跑了几次,高翔的心情倒真的开朗了一些,觉得被男人上了也不算太了不得的事情,毕竟自己仍然是一个男人,没有少掉哪一个部位,也没有多出什么来,事情过了之后,自己仍然还是自己,大可以不必把自己一颗心搞得如同巴山蜀水千岩万壑,倒应该像这雍州的土地一般,一片平坦才好!
只可惜他刚刚开怀了一些,魏国君主曹睿便如同汉高祖伪游云梦一般过来巡视,只道司马懿要造反,解除了他的官职军权,总算司马懿陈词恳切,得免大难罢归乡里,他当即便收拾了东西带着儿子回了老家河内郡,另一面派人去许昌接家小一起回乡。
回去温县的途中,司马懿这天晚饭后将侍从赶了出去,悄悄和长子次子慨叹道:“当年文皇帝在世的时候何等信赖为父,太祖几次和他说,‘司马懿非人臣也,必预汝家事。’只因文皇帝与为父相交甚密,一直为我说好话,回护于我,我这才得以平安。这些年来,为父也一直倾力相报,为大魏废寝忘食,多方谋划,以报先帝知遇之恩。谁想到与为父相契如此之深的先帝竟然仅仅四十春秋便去了,留下这一个不懂事的鹅子,ru臭未干听凭诸葛亮摆布,仅凭几张告示就将我发回老家去,若非为父见景生情,情真意切,此番性命难保。可恨诸葛村夫,拿准了曹家儿郎多疑善忌,设这样一条毒计来害我,你们两个整日还和他的亲军侍从盘桓不休,是要气死为父么?”
司马昭笑道:“父亲但要骂人,便要扯上一船人,他家丞相是他家丞相,他是他,诸葛孔明做的事和他什么相干?况且我们折辱不成诸葛亮,折腾一下他帐下亲军也是好的,也算为父亲报了一箭之仇。若是此时放他回去,倒是正合他的心意,哪能让他这么自在?”
司马师也微笑道:“父亲一向也说那人只好吃饭,不能做事,嫌他怎的。”
司马懿看着长子,道:“子元,为父自然知道他做不了什么,怎会忌他?只是你如今成亲已有两载,只得了两个女儿,若是夏侯氏如今这一胎又是女儿,你这一支专门弄瓦,我家又不是太祖,要给汉献帝安插女人,你要这么多女儿做什么?你倒是不如再聘两个姬妾,为我生一个孙儿出来!”
司马师笑道:“父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命中无子,又岂是广纳美人能够变易的?”
司马懿看了看他,道:“四字一句的,还真有点诸葛孔明的味道。”
半个多月后,高翔跟着司马一家到了温县孝敬里的老宅。
司马懿看着祖宅的大门,负手长叹道:“当年离开此地辅佐太祖逐鹿中原,转眼已三十年矣,不期今日中道还家。”
司马师道:“父亲常年戎马,殚Jing竭虑,如今暂时小息,也算浮生偷闲,正恐今后闲不得耳!”
司马懿听了,面色稍霁,跨进大门里去了。
司马昭则在后面悄悄一拉高翔,附着耳根子和他说:“这些日子父亲心绪不好,你远着他些儿,莫要让他把气撒到你头上。”
高翔这些日子耳朵里都灌满了,说大将军这一次倒霉都是受了蜀国诸葛亮的害,虽然他在这里服役久了,与众人都熟,等闲没有人为难他,只不过他作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