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忽忽焉阮碧臣在这河底洞窟之中已经待了三个多月,有一件事实在是意外之喜,自从那一天开启了秘点之后,阮碧臣不但享受到了二十几年从没有过的快活,而且那胯下之物也一天天坚挺起来,那一天便像一个节点一般,从那天开始,自己可以明显感觉到阳物一天硬似一天,简直就仿佛竹笋一般,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因此有时洗澡的时候,阮碧臣便躲在浴室里如同爱惜珍宝一般抚摸着自己的性器,好一阵不出来,弄得鄂云洲要在外面大叫:“阿阮,你怎的洗了这么久?那澡盆里有鱼给你摸?捉了来是要清蒸还是红烧?”
阮碧臣听他这样一说,登时便也顾不得珍视抚弄自己的性器,连忙赤淋淋地跳起来,慌乱地说:“我马上就出来!”
本来阮碧臣在这里虽然并非甘心,然而却也服帖,只是如今既然那件事一日强似一日,他那心中便如同长了草一般,坐在那里都好像屁股上有钉儿,扭来扭去地不自在,尤其是被鄂云洲按着做那事儿的时候更加满心的不情愿,哭叫得愈发凄惨了。
鄂云洲也发觉他近来别扭得古怪,这一天晚上一边压着他干事,一边笑着问:“你这几天总是哭丧着脸,却是为了什么?我须不曾弄疼你,况且过了这些日子,也该习惯了。”
阮碧臣跪趴在那里,满脸苦情地说:“哥哥啊,这种事怎么好熟能生巧的?况且你将我关在这地牢子里,连个星星月亮都不得见,整日价只靠那自鸣钟来报时,除此之外压根儿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辰,是白天还是晚上,当真如同合在缸地下,好像个闷葫芦一般,这可让人怎生受得?”
鄂云洲噗嗤一笑:“这地方不是挺好?远离红尘,无人打扰,何等清静自在,你我这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样神仙般的日子还有何不知足?何苦定要往那如同火宅一般的尘世中去?”
阮碧臣抽泣着说:“爷爷啊,你是个修真得道的,可我毕竟只是个凡夫俗子,这样超凡脱俗的日子实在受不了啊,有这个机会,没那个福分也是枉然。”
鄂云洲咯咯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一条小命儿着想,你那一次惹了我的青霄姐姐,已经挂在了她的黑名单上,我那姐姐神通广大,上一次是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你一马,让你余生在这里服刑,若是回头给她看到你被假释了,她哪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就将你吞作了宵夜,将你那骨头rou消化一番都做大粪排了出来,你这人本来便是腐朽,到那时更加腐朽到顶了,好有趣么?”
阮碧臣一想到鄂青霄的利爪,立刻吓得瑟瑟发抖,把那不甘都化作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去,这时候心中只剩下惊恐了。
鄂云洲从背后探过手臂来伸到他胯下,将那rou条一下捞住,一边揉搓一边笑道:“从前你这样东西虽然也是一甩一甩,然而那般绵软,仿佛敝革,不能振作,如同遭瘟的一般,虽然看着可怜得很,却反而让人想要更狠地Cao伐,看着你涕泪涟涟才是有趣,如今却不一样了,这般硬邦邦地戳在这里,颇有些刚健之气,然而却仍是这般有趣,每一回不将你榨得如同从前一样软,我也不算完!我的儿,你就乖乖在这里受着吧!”
阮碧臣听他说得yIn邪,又见前路无望,不由得“汪”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虽然鄂云洲拿了鄂青霄来吓他,然而阮碧臣在保命的同时仍然满心的怀才不遇,尤其是每天早上晨勃的时候,看到那如同雄鸡一般自然而然振作起来的性器,阮碧臣就觉得,草民冤枉啊!从前软塌塌死活起不来倒也罢了,天意如此,然而明明自己已经人定胜天将这病治好了——虽然那治疗方法有待商榷吧——却仍然要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岂不是六月飞霜天下奇冤么?
因此阮碧臣便在这洞府之中一天比一天蔫,整天哭丧着脸,来了个消极抵抗。
鄂云洲也瞧了出来,这一天抱着他汗shi的赤裸身体笑道:“行啊,你还给我来了个非暴力不合作,成天整这个悲情相儿给谁看?哥哥我素来是不欣赏悲剧的,不管是东土还是古希腊的。你想要出去么?好呀,正好外面正有一件大热闹可看,虽然说这样的事情并非千载难逢,然而这般大的震动却着实不常见,今生能够遭逢一次这样的事情,也算是生逢其时,错过了岂不可惜?你想出去,我们明儿便出去逛逛,给你开开眼。”
阮碧臣如今也摸着了鄂云洲的一些性子,知道他这样说话准没好事儿,本来得出升天暂时透口气的喜悦登时给冷水浇了个七零八落,惴惴地说:“莫不是外面土匪闹起来了么?还是夷人打进来了?又或者是官府又加派捐税了?”
鄂云洲把脑袋一晃:“那些都是纯粹的人祸,这一回可是天灾。”
阮碧臣大惊失色:“发洪水了?起蚂蚱了?河水干了?不至于吧,我看着外面那水还流得哗哗的,莫非真的大旱不成?”
鄂云洲咯咯笑道:“你猜你猜你猜猜猜,今儿还有半天时间,慢慢琢磨吧,不过那事儿离奇得很,好伤脑的,我且去烧个猪头来吃,以形补形。”
阮碧臣挠着脑袋想了好一阵,都没有想出到底是什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