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给我的消息。局势不稳,皇上重病。齐王和太子虎视眈眈,盯着位置呢。”
张勉皱眉,说:“皇上上位到现在一直身体不好,齐王摄政多年,太子羽翼未丰。这”
“局势如何我不在乎。上头那位置,谁坐都一样。我只担心我家姐”
“对大小姐还在深宫呢。不管谁上位,大小姐都”秦烟有些急,说,“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秦钟咬了口桃花糕,味甜还有浓浓的花香味。秦冰河吃得多,秦烟便也照顾他口味,没想到人走了,这习惯还是改不了,忘记自家少爷不爱甜食。
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不知道那人吃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这么细细品尝。
“张勉,你找几个人扮我们仨扮相往北上走,皇帝现在病重,也顾不及看真切,有消息就行。明天找个寻常马车,轻简出行,我们尽快回皇城。”
秦钟握着手中的核雕,看不出个什么形状来,大约是个兔子。
可那人却跟他说这是貔貅。
还真是没什么天分的。
秦钟把那物件放进荷包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次日清晨,一辆装扮得金碧辉煌的马车往北上走,独留下家中一个唤乐儿的丫鬟顾宅子。
没人注意到后院驶出一辆马车,素帐裹着,出了城门便和日常马车无不同,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冰河哥哥!这儿有鱼!”
那人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水里不动弹,听到喊话回头对那按上的小娃示意噤声。
小娃穿着短褐,脖子上挂着一把长命锁,见状连忙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手腕上绑着一根已经褪了色的发带,也不知道是谁人的,总之见着他的第一天就带着的。小娃趴在木桶前看他动作,没一会儿像猛兽一样,手伸进水里往岸上一抛。
随着动作飞溅出来的便是一条肥嫩的大鲶鱼。
小娃蹲在地上握不住那鱼身,反而被溅了一脸水,连忙喊到:“冰河哥哥!冰河哥哥!”
秦冰河从水中上来,身上shi淋淋的全是水渍。离开秦钟后他更是往上拔高了一截,眉眼更为深邃。薛夫人甚至怀疑他是北国人士,中原的东国南国不可能有这般深邃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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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冰河把鱼抄到木盆里,再往里头倒些水,那不停翻腾的鱼才停下来。
一旁的小娃还没他腿高,被他抓起来扛坐到肩膀上,说:“扶好了。”
小娃乖乖抓住他的耳朵,拧来拧去唱着歌。
“奴有千万情呀,唱与郎君听。”
“郎君莫要笑呀,奴心似蒲苇。”
“问郎君,何时还,千里白骨筑江山。”
“问郎君,何时还,梦魇醒无处心安。”
“问郎君”
秦冰河拍了拍他腿,说:“谁教你唱的这么个yIn词艳曲儿的,嗯?”
小娃笑着拧他耳朵,说:“爹爹唱给娘亲的!”
也就是师父成天拧着薛恬之的耳朵,才让自家小孩儿也学着老是动手动脚的。上次去书堂给人家小孩儿耳朵拧肿了,把秦冰河吓得,给人家赔了好几两才罢休。
秦冰河回了屋子便立刻拿起那肥鲶鱼收拾起来,还没开膛破肚,小娃就可怜巴巴的摸了摸鱼鳞说:“冰河哥哥,不杀它好不好,它还没长大呢。”
这都快有他手臂长了,还没长大呢。
看小娃那表情,秦冰河也就没了力气,点点头。小娃立刻抱着肥嫩的鲶鱼扑到院子后的池塘里。
这池塘不大,但是够深,里头见不到底。鲶鱼一进那池塘就没影了,小娃蹲在岸边。心想自己往这池塘里“种”了这么多鱼,秋天能收获多少条啊!
到时候给娘亲一条,爹爹一条,冰河哥哥一不,给冰河哥哥两条,然后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要做糖醋的,红烧的,清蒸的,干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