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这么牛饮,没一会儿就醉了。秦老爷子挽着秦冰河的肩膀,直唤二弟。
一旁的秦钟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听到秦冰河大着舌头回了一句大哥。
得,辈分全乱了。
尼小子一早就跟着秦夫人回东院休息了,秦钟把他娘的事情告诉了她,惹得秦夫人心疼得不行。
天色已晚,桌上那两个男人也醉了。秦钟唤了鸾儿,叫几个家丁把秦老爷子就近搬到别院躺着了。他娘睡眠不好,自己爹爹鼾声如雷的,可别闹得他娘睡不好。
把一个醉鬼带走后,秦钟便对付剩下那个醉鬼。
这人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这般高大。
秦钟把人移到自己后背,好不容易才背了起来。站着平复了一下呼吸,才一步步往别院走。
留下来的鸾儿见状,有些皱眉,却说不出哪儿不对。
“十安”
秦钟应声,把这人放到床铺上,自己则捏了捏酸痛的腿脚。
床上那人仰着头,脸色通红,估摸着喝酒上了头。他还没有睡过去,迷迷糊糊的看了秦钟一眼,招招手又唤了他一句:“十安”
秦钟没了脾气,凑到跟前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十安,你别娶别人。”
秦钟一愣,这人又听谁说了。
“我没以前那样面貌了,但是我会保护你你可不能把我丢下。”
听着那人醉后的呓语,秦钟心疼得紧,摸摸他的后脑勺,辫子已经有些散开了。
“喝醉了才知道说心里话,傻小子。”
尼小子这大半个月的都跟秦冰河睡,秦冰河又紧守秦钟给的规矩,不能让他碰着自己半点,便窝在那贵妃榻上窝了大半个月。
难得能睡上床,秦冰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头却一抽一抽的疼,让他又倒回了床上。
旁边那人温热的身体让他吓了一跳,一把掀开被子,看到秦钟还没醒,半睁着眼瞧他,抱着手臂呓语说:“冻着呢掀被子干嘛?”
秦冰河立马乖乖的把被子盖上,自己也凑了上去,把那人抱在怀里。
秦钟被他这么一通折腾的也醒了,大腿跨在他腰上蹭了蹭,说:“冰河。”
“嗯?”
“你可以对我撒娇。”
“什么?”
秦钟把他头掰着正对自己的脸,说:“我说,你可以对我撒娇。我是你的相公,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以外最重要的人,在我面前不需要隐藏什么。明白了吗?”
你不用把所有的美好展现给我看,我心疼你这般强迫自己成熟那背后的不安。
秦冰河抱着秦钟腻歪个一中午的,太阳晒到屁股才爬起来。他选了身衣裳给秦钟穿,从亵衣到鞋袜都给他穿戴好。
最后那些一个荷包看,说:“姑娘送的?”
秦钟一笑,刚叫他撒上娇,这就来了。
“我娘亲绣的,没瞅着角落那个安字啊。”
秦夫人喜欢给家人绣个荷包啥的,她绣工了得,可秦老爷子舍不得她费神,便不让她做大件儿,偶尔绣个荷包都是他秦老爷子放下话的。
“光吃闷醋,怎么不瞅瞅里头什么物件?”
秦冰河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个小巧的核雕,四不像的,瞅不出什么玩意儿。他却一眼认出来,有些别扭的说:“雕得丑呢”
“这可是我娘子第一次送我的生辰礼物,可得好好留着。”
秦冰河见他坚持,心里头甜丝丝的。把荷包挂在他腰带上,说:“改日一定给你雕个好的。”
“娘,有冰河在呢,你担心什么。”
秦夫人连连叹气,说:“才见着你没多久,你又要走了。”
“娘,我还有生意呢。你和爹爹好好跟老友叙叙旧,料理完玉人城的事儿我就回来,到时候整天缠着你,可别嫌我烦。”
秦夫人失笑,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塞他兜里,说:“遇到想买的就买,别委屈自己。”
秦钟即便脸红也接了过来,嘴上说着:“娘你还当我小呢。赶紧回去吧,这儿风口吹得很,我跟冰河这就走了。”
说着上了马车,秦冰河认认真真的行了礼,随后上去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
两人的马车在路口拐弯不见,秦夫人才进去,一旁的尼小子拉拉她的手,垫脚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擦去泪水,说:“秦夫人我会做羊nai冻,娘教我的,我做给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