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东家会怎么罚李哥啊?”
林木森拿着手帕擦那他手心的油,说:“这不是我能管的。那狼绒毯子是陈宇哥替他找来的,几乎把那草原狼杀尽才谋来这么几张,你说秦钟哥能不气吗?”
壮汉笑了下,自己擦了起来,说:“东家看着俊美,没想到对付起人来,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那可不。石头你可注意了啊,别做什么坏事儿,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替秦钟哥报仇的!”
看那少爷鼓着嘴作势要打他的模样,石头心里像被温水浸泡着一般,热乎乎的。急忙抓住那少爷细软的手,说:“俺哪儿会做那呈子事儿!俺娘说过做人不能坏心眼,以后会讨不着心善婆娘的。”
林木森听到他讨婆娘脸一黑,作势要甩手离开。
石头急忙握着,说:“山间路不好走呢,握着俺踏实些。”
木头愣子。
林木森心里头骂他一句,假意挣了几下后,跟他十指紧扣。
两人往山上走去,明知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却希望这条路或许可以再长一些。
“一个房间,两个小菜。”
小二过来,递了钥匙,点头哈腰的说:“客官,要不要喝点什么?我们这儿的梨花醉”
“茶就行了。”
“诶,好。两个清炒小菜!”小二吆喝着往后院走去。
秦冰河拿着钥匙进了客栈的屋子里。
这儿是他大哥曾经工作过的酒楼,小二已经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
秦冰河打开窗,外头正对着大街。从这一条街过去,走不到一刻就能看到秦府那硕大的宅院。这会儿应该被那皇帝看得死死的。
回家估摸着也得晚上夜深人静才行。
“客官,您要的小菜来了。”
秦冰河拿了一锭银子给他,说:“向您打听一事儿。”
那小二接过银子,连忙摆手说:“哎哟客官别折煞我,您有事儿就吩咐。”
“我看那城中通缉一唤什么河的人物”
“哦那个啊,哎,我跟你说吧客官。那人我们都不认识,不知道怎么的,官老爷说是从咱远城出来的,非把通缉令挂这儿,还每晚每晚的查房,你说我们冤不冤。”
“我本是远城人,这一回来感觉都变样了,见着那通缉,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
小二叹气,说:“可不是大事儿吗。我悄悄跟您说一事儿,就我大哥,以前在这儿做活儿,认的干大哥,叫李忠,被官老爷抓起来了。说是犯了什么罪,哪儿能啊!我那大哥人如其名,忠厚老实,啥坏事儿都不干呢!那官老爷说罪名大,连带着家里两个读书的弟弟都被关起来了!”
拳头不由得捏紧,秦冰河只觉得手心快被自己指甲戳破,尖利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说:“我家以前可就住李忠那茅草屋上头那河对岸物是人非啊。那他那病重的老娘呢?”
“嘿哟,他老娘早没了。听说是他老娘卖了老李头捡回来那孩子,心里头过不去,没半年就去了。”
秦冰河心中一震,半晌说不出话。
“客官?客官?”
“没事我娘当年受过他们家恩惠,得以善终。小二哥知不知道他老娘坟墓在哪儿,我想找个时间去祭拜一下。”
“我记得好像在那城东门出去不远,有一竹林。李哥也是个孝顺的,买了一块好地儿。”
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后,秦冰河拿上筷子却食不下咽。
喉咙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塞在那儿一样。
小二这头出去后却狐疑的想了想,这客人蒙着面纱又百般打听别人的事儿?
真是回远城省亲的?
小二回头望,像是透过那薄薄的木门,望到了那背对着他的好大身影。
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敲开了掌柜房间的大门。
两人商议着,突然想起那通缉令下头的赏金。
三十两雪花银呢。
掌柜做主意,能抓着就是三十两银子,不能抓着也不亏。还不如打这个赌。
辛苦官爷跑这一趟,大不了以后给那群官爷少些零头。
一决定后,掌柜让小二去叫官爷,自己找了些护院把那房间围了起来。
没一会儿人就到了,掌柜的急忙拉着官爷上去,谁知打开门一看,屋子哪儿还有人,连茶水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