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沈ye睡得迷糊,陡然一惊,睁开眼睛。
刨烙趴在床上,也没表情,外面正是满月,月光溶溶的,正好照在他的头发上,照成了银白色。他眼睛在黑夜里发出一种赤色的光,正直勾勾的端详着他。
沈ye吓了一跳,吸了一口冷气,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继续睡。
可刨烙没反应,仍旧那么死死盯着他。可能是许久许久。盯得沈ye受不了了,终于睁开眼睛,“你够了没?你干嘛你?”
刨烙仍旧没有说话
沈ye有一些不可思议的混乱,迷茫的看着这个人。
仿佛是重新审视,多年不见的,曾经那么熟悉的,如今却越看越陌生。
“刨烙?”
没有理他。
银白色的月光和头发仿佛溶在一起,有如天生。
光泽和窗外的月交相而映,熠熠生辉。
沈ye有点疑惑,刨烙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越看越像是两朵赤焰。又像是地震火山下的熔岩,翻滚着从地底挣出来,咕嘟着冒着热气。望着他就有一种压迫感。
“刨烙,大半夜的”
没等他说完,一个吻追了上来。
沈ye很吃惊,反应过来拿手推他。
刨烙按住他的双手,绵密的吻,仿佛要深入进去,往他嘴里钻,往他心里钻。
沈ye没力气,手上更是使不上劲。彼此的吻成了咬,等他抬起头,沈ye一摸,满嘴都是血。
刨烙把自己嘴巴一擦,眼中只是直盯着,伸手去松衣领。
沈ye挣扎起来,气喘吁吁撂狠话。
“泄欲找别人去!”
“你疯了!”
“王八蛋”,这么难听的词是他第一次骂出口。
“畜牲啊你!”
“对啊,我是畜牲。”终于有一个回话,“不过你永远猜不对。”
沈ye盯着他,“鬼门前走一遍,醒来我以为你变了,”他冷哼了一下,“结果你变不了。”
刨烙扒开他的衣服,噙起一抹笑,“变什么?我对你永远不会变的!”
他一把把沈ye的腰抬起来,继续道,“反正没知觉了,也不怕痛了是不是?”
说着,齐根就末入了
沈ye没有知觉,感受不到痛,但是没来由的满头冒出一层一层的冷汗。
他想喊,喊不出来,或许是潜意识的畏惧,被一种力量压制住了。
刨烙仰着头,半合双目。半晌,低下头看他,“真舒服,可惜你感受不到。”
沈ye浑身气的发抖。
刨烙朝他笑,带着嘲弄的,变态的嘴脸,“哈,你现在可跟你的偶像一样了吧?不过不是成就,是瘫痪。哈哈哈哈”
沈ye说不出来话,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他想痛骂他,想殴打他,可是做不到,他被困在这一床之上,他什么都做不了。
刨烙把他翻了一个个儿,趴在他身后,压住,一手握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你不乖,不听话,和别人厮混在一起,我就得惩罚你,知道吗?”
沈ye满头冒汗,根本说不出话。他想叫喊。
他明明知道身后人正在做什么,可是反抗不了这种凌辱。
可是
半晌,却仿佛听见哭笑不得的声音。
沈ye回过头。
刨烙停止动作,把他从床上拉进怀里,“我错了,你原谅我,你答应我不走好不好。”
沈ye的脸被卡在刨烙的肩头,能看见外面正悬中天的满月。
霎时又能说话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刨烙似乎流泪了,滴在他的脖子里凉丝丝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小ye,你不如rou身饲虎,舍身救我吧!”
沈ye盯着外面的月亮,“你到底在执拗什么?”
刨烙声音低低的,“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我都能消化,可是我要被自己臆想的逼疯了。人往往是被自己吓坏的,而不是真相。我怕你排斥我,我怕原罪。我怕被命运愚弄,这些都太戏剧太荒唐,我怕悲哀毫无休止,我怕成为众神舞台上引人发笑的诙谐戏”
沈ye蹙眉不语。他一时没办法理解。
刨烙语气却陡然一转,把他按倒在床。
他眼神炽烈,深思清明,沈ye这才意识到他们下面还相连着。
刨烙盯着他,沉言道,“既然抵不住被命运嘲讽,那就结束这场生命吧,”他挑起一抹微笑,“人只有在决定自己生命的长短时,才是真正自由的。”
说着,沈ye感觉到脖子被扼住,刨烙的手在一寸一寸的收紧。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一个生命在指尖的流逝。
沈ye本能的挣不动了,眼神开始涣散。窒息让他仿佛感受到自己全部的身体,本能的收敛每一处器官,每一块肌rou,而每一个细胞的在缺氧时,仿佛也开始收敛。
刨烙在享受他的收敛,气息,肌rou,身体
二人那是一种迷梦一般,在生和死之间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