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最近有点忙,沈ye慢慢都有点习惯这种生活了。
提醒他去看医生,仿佛生活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笑。纵然笑起来总似乎带着苦意。
沈ye有时候都记不清日子了,因为每天都差不多,没有新鲜,没有发展。一尘不变。这就是刨烙口中所谓的“地久天长”,“永恒不变”
醒了。腰有一丝丝感觉,说不上来,不像是麻,也不像是痛。
最近护士会给他送一些报纸杂志什么的。
看他醒了,清理了一下,早餐和新的报纸杂志被送过来。
他笑了一下,“您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
护士笑了一下,推门就出去了。
他一边吃,一边随手翻杂志。没什么特色的期刊。
报纸,夕阳产业已经形如末路。没什么有意思的。
啪,最后面的一份掉在地上。可能没拿紧,他想叫人帮忙拿,可是又觉得自己实在废物,一份报纸还需要别人帮忙捡。
伸着手往下面够。
够不着。
床也往下按了按,改了角度高度。
够不着。
这个人执拗起来就是要较劲,他满头都是汗,死命要捡起来,仿佛是跟自己别扭。
不,或者说,是非要折磨自己的劲头。
他抖着,连着被子,一起翻了下来。
没出多大声响,可能是被子消音,也可能是他自己太瘦了。
一瞬间他竟然笑出来了,他很想大笑,可是没有。他用一种魏晋风度般的姿态和洒脱,所性躺在地上,将报纸一抖,翻开看了起来。
抖开的一刻,他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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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管他,他看着太阳从东边升到中天。
也没人管他是不是想上厕所。
到了中午,给他送饭的人发现了他的窘态。
几个人急急忙忙的把他抬回床上。
可能早晨掉下来,蹭破了手上的皮,此时才觉得疼。
他一句话没说,又睡不着,可是除了睡觉他什么都干不了。
“哎哟,可饿死我了,小ye,我回来了,”刨烙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冲进来。
看见小桌上的饭菜,满脸欢喜,“饿死了,饿死了,快起来,晒屁股了,起来,陪我吃东西!”
沈ye被他拽着,从床上拉起来,刨烙就坐在他身后,让他靠着自己怀里,他端着碗和筷子,往桌上面一边看一边琢磨,“~我们吃什么好呢?乖,我们吃什么好?快说!”
沈ye干着嗓子,“都好。”
他声音拉的长长的,“怎么这么没力气呢?是半天没看见我,想我了吧!不要闹让我看看我们先吃块豆腐!”
说着,一边拿勺子,一边吧唧的亲了怀里的人一口,“真香!吃人豆腐感觉最好了!”
沈ye淡淡的举起袖子擦了擦脸。
刨烙举起勺子,“啊,乖,我们吃嫩豆腐,快点,张嘴!”
沈ye没张嘴,刨烙又一歪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张嘴,我知道你不爱吃,但是对身体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去吃川菜啊,乖,快点!”
沈ye干着嗓子硬吞了进去。
“真乖,”刨烙又奖赏一般亲了他一口,“我们继续吃芥兰宝贝,张嘴”
“刨烙,我不想吃。”
“为什么?你最爱吃了。”说着塞进自己嘴里,又在盘子里寻摸。
“你今天很高兴的样子。”
刨烙一愣,忽然笑起来,点了点头,“我好久没对你笑了是不是?对不起。”说着那张嘴就往沈ye后颈亲了一下,他轻轻的在他身后喘了一口气,“我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对你笑,”说着他手上紧了一下,掰着人要继续往前面亲。
沈ye挣了一下,“我刚吃完早饭,我不饿,现在还不想吃。”
刨烙把筷子勺子一搁,搂着人,呼吸喘了起来,把沈ye的脸拧过来,一下子吻了上去。是一个喘不上气的吻。
沈ye用了力气把他推开。
刨烙笑的有些邪气,也有些猖狂,擦了一下嘴角,笑嘻嘻看他,“豆腐配芥兰,味道还不错。”
沈ye冷着脸,“你最近去看医生了吗?”
刨烙有点扫兴,“你成天就只会跟我说这句吗?”
沈ye扭过头,望着前面窗户前,洒进来的一束太阳光,也不说话。
刨烙笑了一下,“我不跟你计较,”说着把小桌子一搬。
将人往后一拖,一个翻身,按倒在床上。
双胯一压,双臂把他牢牢困在自己怀间。
沈ye挣了两下挣不动。
刨烙喷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很不舒服。身上特有的男性的味道,还有一种刚从外面回来太阳的味道,都是沈ye久违了的。
刨烙追着他的脸想要吻。沈ye都扭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