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援军到了,所以又开始疲劳攻势。”
转向程均道:“现在程将军明白为何只许轮流休息。”
程均心悦诚服道:“末将受教了。”
项少龙心中好笑,自己胜在多了二千多年的军事知识。随便在古代的著名战役挑一两条妙计出来,就可顺利应用。
当下与十八铁卫潜出营地,沿岸往上游驰去。
果如程均所说,每隔十里许就凭高筑有烽火台,台高约五丈,台顶立三丈杆,杆顶吊一横板,可上下仰俯,供士卒攀高望远。横板每端挂有一个塞满柴草的大笼。若见敌踪,白天发烟,晚上举火,按预定信号显示来敌人数与距离、远近等情报。
台上又设有大鼓,都是远程通信的有效手段。
不过在项少龙从特种部队的立场来说,趁月黑风高之际,只要借浮木等物,横过黄河,要解决这些烽火台的哨兵并非不可能的事,想到这里,心中一震,已知道敌人在等待什么了。
他们在等月黯无光、乌云盖天的黑夜。
只有在那种环境下,他们才可进行奇兵渡江的突袭行动。
项少龙来至周良所指上游二十里许处的地方,发现了该处水流转缓,崖岸亦没有若他处险峻,最适合建立渡江的浮桥。
而那里正好有一个烽火台,可见蒙骜设立这些烽火台时,确曾下过一番功夫。
此时他心中有数,赶返营地去。
敌我双方的喊杀声响彻前线,不过营地里的秦兵早习以为常,获准休息者人人倒头大睡,对震耳战鼓声和厮壳声置若罔闻。
项少龙四处巡视,鼓舞打气,感到自己就像到前线劳军的国防部长,所到处人人欢呼,士气陡增。
在古代的战役里,士气可以直接决定战争的成败。
回到帅帐时,只见周良正以鲜兔rou喂饲鹰王,原来他怎么都没法入睡。
项少龙笑道:“不用担心,一日天气晴朗,敌人都难以渡江,所以不用紧张。”
周良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多了。”
项少龙返帐倒头大睡,梦到了纪嫣然诸女和项宝儿,又梦到了久无音信的琴清,醒来时才知思念之苦。
当晚敌人加强攻势,以投石机掷出巨石,摧毁了秦军第一重木栅,又把陷坑填平,秦军被迫撤往半里后的第二重防线,加强实力,这才把敌人击退,双方互有死伤,当然以敌方主攻者的伤亡数字大得多了。
次日黄昏上荆俊领着一枝二千人的都骑Jing锐,来到营地处,向他报告诸事就绪,撤走的伤兵病兵,已在往蕞城的路途上,而大军亦可今夜开来。
项少龙与荆俊说了敌人渡江之事,荆俊道:“朝霞风、晚霞雨,看天色这两晚定会下两,要来就是这两晚。这事可交给我去办,敌人没有一晚工夫,怎都建不起这么长可横扛的大浮桥。”
旁边的程均道:“荆将军准备怎样做?”
荆俊想了想,道:“我会把该处烽火台的哨兵撤走,敌人若够胆子渡河过来,我就趁他们在河中进退不得时发动猛攻,只要在那里布上数十台投石机,就可教他们饮恨德水。”
项少龙赞道:“小俊果然长进多了,这事就交由你去全权负责。记紧耍带同周良去。”
又把荆善叫来,嘱他和乌光、乌达和丹泉三人,带备火种,入黑后便攀山过去放火烧林。
几组人分别出发后,滕翼的“疑兵”来了。
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灯火点点,其中大半却是挂在空骡上的风灯,以数千人制造出数万人的声势。
是夜果是乌云盖天,却又密云不雨,最利偷袭。
项少龙登上前线高台,只见敌方聚集大批车马步兵,投石机以千计,正准备大举进攻,偏是左方密林处全无动静,可想像在交战当儿,若忽然由那里杀出大批生力军来,必可突破己方坚固的防线。
战鼓声响,魏军带头进攻,由右方缓缓迫来,气氛立时拉紧。
接着左方靠岸处,韩兵亦开始朝己阵推进,立时声势大增。
五国联军经过不断合作,在配合上确是无懈可击,难怪每次对垒秦军都要吃败仗。
战鼓再起,敌阵冲出近千乘战车,由中路杀来,后面随着以万计的弓箭手,由于没有投石机一类笨重装备,后发先至,转瞬赶过了两翼的韩军和魏军,直迫而来。
战车长阔均在十尺上下,两侧有两个大轮,由四匹骏马拖拉,速度奇快,予人有很大突破力的感觉,瞬眼间越过了被填平了的陷坑,越过被破坏了的第一重防线,登上平原尽处的坡丘。
项少龙正要下令迎头痛击时,敌车忽停了下来,且把骏马解下,再将一辆辆战车联结起来,形成一道长达两里的营垒。
最奇怪是每隔三丈许,就露出一道可容三人拉手通过的间隙,使人难以明白有何作用。
此时对方的步兵飞奔而至,躲在车阵后,弯弓搭箭,防止秦人出寨反击。
由于车阵在矢石射程之外,项少龙等毫无对抗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