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醉风楼为你们另设祝捷宴呢。”
桓最关心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速援师,问起蒙氏兄弟和小王贲的情况。
赵致道:“小贲被储君升为将军,派去东疆驰援王,那李牧真厉害,每战皆捷,若非有王上将军座镇,恐怕东方四郡都陷落了。”
滕翼问起蒙骜,纪嫣然叹道:“他被召回咸阳后便病倒了,吕不韦这无情无义的人对他非常冷淡,现在吕不韦大力栽培管中邪、许商、赵普和连蛟,最近派了管中邪和赵普等去攻打韩国,听说还占了一座城池呢。”
项少龙大感头痛,吕不韦始终有权有势,现在又勾结上成侨等人,更是难以对付。管中邪乃文武全材,若变成另一个蒙骜,异日作反起来,将为祸更烈。
众人谈了一会后,各自回舱房休息。
两女欢天喜地侍候项少能沐浴更衣,到了榻上时,纪嫣然低声道:“太后又到了雍都去,陪行的还有毒和茅焦,夫君可猜到是什么事了?”
项少龙剧震道:“她又有喜了吗?”
这是为毒生的第二胎了。
纪嫣然默默点头时,赵致在后面拥贴着他,情动道:“项郎啊!我们想得你很苦呢!”
前面的纪才女立时霞生玉颊,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
接着下来的,自是谁都知道该发生什么事了。
项少龙等在咸阳城外渭水旁的码头登岸时,乐队奏起了欢迎的乐曲,而小盘与昌平君等文武百官,早在岸上恭候多时。
返回王宫路上,人民夹道欢呼喝彩,鸣放鞭炮烟花,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气氛炽烈,沸腾着秦人的感激和热情。
储君和项少龙的名字,被叫个不绝。
在小盘的领导下,各人先往租庙拜祭秦室的列租先君,并为阵亡战士致哀,然后宣布当晚举行国宴,同时犒赏叁军。
接着小盘在内廷和项少龙举行会议,参加的还有小盘另外叁个心腹王陵、李斯和昌平君。
小盘这时名义上是十九岁,实际是二十一岁。已完全是个长大了的成年男子。
他长得虽比项少龙要矮上半个头,但以一般人标准来说已算轩梧。且由于他眉宽背厚,沉着自信,目光深邃莫测,那种君临天下的威势,确能教人慑服和甘于为他卖命。
他只是随便坐着,但其迫人而来的气度,足可使人生出俯首跪拜的冲动。
众人再向项少龙祝贺后,小盘欣然道:“项卿究竟喜欢寡人称你为太傅还是上将军呢?”
众人哄然大笑。
项少龙失笑道:“还是太傅听来顺耳一点。”
小盘摇头叹道:“胜而不骄,我大秦恐只太傅一人而已,太傅此战奠定了我大秦统一天下的基础,又为寡人挽回天大面子。现在谁都不敢在背后说寡人待太傅过厚了。”
昌平君笑道:“吕不韦早在储君厚待韩闯一事上大造文章,储君只回他一句绝无此事,就挡着了吕不韦的唇枪舌剑。异日有人问起,少龙也可以此名句作答。”
项少龙心中涌起暖意。
小盘道:“这只是小事一件,就算放了韩闯,此人能有多大作为,这适足显示太傅非若吕不韦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但异日若拿到李牧,太傅就千万不可放他了。”
项少龙想起说不定要和最可敬与可怕的李牧在战场相见,不由心中一沉。
王陵知他心意,笑道:“暂时该不会有这种情况,现在李牧正移师攻齐,不但击退想趁机夺取赵人土地的齐兵,还攻下了齐人的饶安,使王得以喘一口气,李牧确是厉害,此人一天不除,终成我们东进的最大障碍。”
李斯道:“今次少龙大展神威,即管孙武复生,这一仗怕都不能胜得更爽脆漂亮。”
项少龙谦让一番后,心中一动道:“现在储君君威大振,该是把王翦召回来的时候了。”
昌平君道:“储君正有此意,所以才准备派蒙武蒙恬两兄弟到魏国作战,待他们有了经验,便可接替王翦。若于此时轻举妄动,说不定这握有戍边大兵权的要位会落到吕不韦和毒的人手上去呢。”
小盘压低声音道:“现在蒙骜病得很厉害,前天寡人去探望他时,他说了一番称赞太傅的话,看来颇有悔意。”
项少龙遂把蒙骜当日请自己照顾蒙武兄弟的事说了出来。
小盘兴奋起来,通:“待太后回来,寡人要为太傅封侯,太傅的权位怎都不可以低过吕不韦。”
项少龙见有外人在座,不好说出拒绝之言,淡淡应了。
还有叁年就是小盘行加冕礼的大日子,只希望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不用与李牧对阵沙场,就谢天谢地了。
脱身后,趁离国宴尚有叁个时辰,项少龙返回乌府。
只见乌府外塞满了欢迎他的邻里人士,刚进大门,广场上鞭炮轰鸣,充满喜庆的气氛。
乌应元亲领族人出迎,抢前抓着项少龙的手激动道:“我乌家终出了一位威震当世的名将,我高兴得不知说些什么话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