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若她只是因自己情不自禁来向他投怀送抱,听他这么说,自然大受伤害,不是大怒而去,就是一副含冤受屈的可怜样儿。
像现在般反应,只表示她确心中有鬼,故出言反驳,希望能瞒过他。
项少龙这数年来差不多每天都在斗事中度过,这么一个年青女孩自远不是他的对手。
项少龙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瞧她。
一滴清泪由眼角泻下,沿着娇白粉嫩的睑蛋,滑到枕上去。
小屏儿别过俏睑,避开他无情的目光,神志崩溃了的默默洒泪抽泣,悲切道:“你不欢喜我?”
项少龙睡到她侧旁,举袖为她拭泪,淡淡道:“其实我该早猜到是小屏姐,换了是其他人,在钻入我的被窝前,是该懂得先脱掉衣服的。”
小屏儿停止了抽泣,无助地道:“你这人真厉害,人家投降了,行吗?”
项少龙心中一软。
自己是否太残忍呢?
竟以这样的手段对付如此娇痴可爱的一个少女,而她只不过是尽忠于主子。
为了缓和她的情绪,项少龙遂道:“你这样根好看啊,为何整天要以男装示人呢?”
小屏儿凄然道:“若我常以色相示人,现在你怀内的就不会是完璧之躯了。”
项少龙感到这句话内所包含的无限辛酸,心中暗叹,道:“那你恶兮兮的样子也是装出来唬人的了。”
小屏儿露出一丝笑意,秀目闪亮道:“开头是装的,但慢慢就习惯了。唉!你有点像另一个人。”
项少龙生出轻微妒意,道:“那是你的情郎吗?”
小屏儿有点不满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那人我只见过一面,不过也像你般最懂咄咄迫人,眼睛像是可看进人心内去那样。小姐对那人印象也很深呢!”
这回轮到项少龙吓了一跳,知她说的正是自己,那敢再问下去。
小屏儿赧然道:“刚才你抱得人家很舒服,原来男女间的滋味是这样的,难怪云娘要找谈先生到她房内去了。”
项少龙失笑道:“小屏姐今年贵庚?”
小屏儿含羞道:“足十七呢!十五岁时就鬻身给大小姐了。”
项少龙硬着心肠紧迫道:“大小姐为何要你这么做?”
小屏儿凄然道:“不要迫人家好吗?小屏儿现在矛盾死了。唉!我该怎么样才好呢?”
项少龙半扶半抱的让她坐起来,贴着她耳珠柔声道:“可能怎么样呢?
老实的回去告诉大小姐,她的机谋已给我识破,这个他***什么正执事我不想干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像放下了心头大石。那确是他难以胜任的工作,而且风险太大了。
小屏儿骇然道:“那怎么行?”
项少龙温柔的爱抚她动人的玉背粉颈,微笑道:“你把这番话回去向小姐直说就可以,其他都不用你来烦心。”
小屏儿显是非常沉醉于他的抚摸,梦呓般颤声道:“你怎能知道是小姐差使我来的呢?”
项少龙坦然道:“因为那根本不像你一向的作风。”
小屏儿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不依道:“但人家的确有点喜欢你嘛。”
项少龙失笑道:“你也说只是有点欢喜了!来,乖乖的回去,我不想在你是奉命的情况下得到你。”
小屏儿“嘤咛”一声,投入他怀里,心颤神迷的道:“小姐说得不错,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与其他男人都不同。”
项少龙满怀软玉温香,不禁又激起欲焰,吃了一惊,暗知绝不可神迷失守,否则就不能辞去执事之职,半强迫地把她抱了起来,送到门口。
小屏儿忽然大胆地伸展双臂,搂着他脖子,献上热吻。
缠绵一番后,小屏儿才带着幽怨得可把他的心绞碎的眼神,依依不舍的离开。
项少龙下了门闩,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倒头大睡。
天明时,肖月潭神态舒畅的回来,听到他昨晚的艳遇,大讶小屏儿的行为,点头道:“你想给凤菲辞退不失为明智之举,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始终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做。咦!”
项少龙见他一脸惊容,吓了一跳道:“什么事?”
肖月潭变色道:“你说云娘昨夜来找我,是否也是出于凤菲的指示,否则小屏儿怎知我到了云娘处。”
项少龙舒了一口气道:“不要吓小弟了好吗?现在我是惊弓之鸟,就算是那样!也不值大惊小怪。”
肖月潭哑然失笑道:“因为倘若如此,云娘的话就不很可靠,我从她处得到的便可能是假消息。”
项少龙凭窗外望,道:“管得他是真是假,总之我是不干的了。”
“咯咯!”
肖月潭道:“谯?”
小屏儿的声音在门外应道:“谈先生早安,大小姐召见沈执事。”
项少龙与肖月潭交换了个眼色,才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