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这里,便没有人知道我到了青楼去。嘿!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项少龙道:“我叫沈良,兄台呢?”
那人道:“我叫解子元,来!上车吧!”
马车开出,解子元舒适的挨在坐位内,赞叹道:“兰兰的皮肤娇嫩得像绵缎,又顺得人意。只恨不能留在那里度宿。”
项少龙这时冷静下来,一边盘算如何向仲孙龙讨人,随口应道:“贵夫人长得很丑吗?”
解子元像受了冤屈般抗辩道:“当然不是!兰兰虽有点姿色,但比起你来仍差远了。”
项少龙好奇心大起,道:“那解兄为何还要到外边拈花惹草?”
解子元颓然道:“不要以为我对她日久生厌,事实上我对她是愈看愈爱,也愈是怕她。而有起口角争执,娘总是帮她不帮我,就因为她替娘生下两个白白胖胖的孙儿呢。”
项少龙同情地道:“解兄之所以要到外边偷偷胡混,怕是要尝尝贵夫人所欠奉的柔顺滋味吧。”
解子元拍腿道:“还是沈兄明白我,哈!沈兄可否帮我一个大忙。”
项少龙奇道:“我可怎样助你?”
解子元揍到他耳边,惟恐给人知道般低声道:“你能否诈作是我不见多时的朋友,远道前来探我,那我自然要竭诚招待。如此我就可溜出来久一点了。嘿!我自然不会簿待你,沈兄的花费全包在小弟身上。”
项少龙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道:“这两天我会很忙,怕不能到贵府拜访。”
解子元哀求道:“只要花一点时间就成,明晚好吗?申时后我就在舍下等待沈兄的大驾。”
项少龙无奈道:“我尽量抽时间来吧!”
解子元大喜道:“沈兄真够朋友。唉!说出来恐怕你不肯相信,我解子元怎么说都是位居司库大夫,可是却无人敢陪我到青楼去,纵然有美相伴,但独酌无友,总令人扫兴,现在有沈兄相陪就好哩。”
项少龙心叫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此子竟是齐国的重臣,难得全无架子,又语气坦诚。教人打心底欢喜他。
笑道:“你的朋友是否给尊夫人骂怕了。”
解子元低声道:“是打怕了。”
项少龙大感愕然时,驾车的大汉转身唤道:“大少爷!快到仲孙爷的府第了。”
解子元又低声道:“解权现在是唯一仍忠心于我的人。”
说完才向解权道:“送了沈爷进去后,我们才回家吧。”
执着项少龙的手歉然道:“恕小弟虽把沈兄送到这里,但却不能久候,因我必须于亥时而回去,惹怒了她,小弟就有祸哩!”
马车在一座院落重重的巨宅前停下,接着解权向把门的武士报上解子元之名,立即中门大开,任他们长驱直进。
项少龙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解兄似和仲孙大爷非常稔熟。”
解子元笑道:“算是有点关系吧!”
又叹道:“人与人间是要讲点机缘的,不知如何我一见沈兄,便心中欢喜,更晓得沈兄是交得过的朋友。嘿!明晚记得来啊!”又指点了他府宅的位置地点。
马车此时在院内主建筑物的台阶前停下,几名大汉迎了土来,带头者拉开车门,恭敬道:“小人鲍光,请解大人下车。”
解子元道:“本官只是送仲……”
项少龙忙在他耳旁道:“我不是他的亲戚。”
解子元呆了一呆,才接下去道:“是送本官的一位好友沈良来拜见仲孙大爷。仲孙大爷在家吗?”
鲍光亦微感愕然,道:“原来是沈爷,大爷正在接见楚国来的贺客。小人这就进去通传,不知沈爷想小人如何向大爷报上。”
项少龙不想解子元知道他这么多事故,先转向他道:“不耽阻解兄了,明晚我定会来的。”
言罢迳自下车目送解子元离去。
解子元离去时,仍不住挥手,一点不介意项少龙曾向他说谎。
仲孙府内的主建筑物是座豪华的四合院,建于白石台阶之上,正门处有砖雕装饰的门楼和照壁。
门楼上方有书着“仲孙府”三字的门第牌匾,气象万千,显示出主人高贵的身分地位。
主宅两旁有左右别院,宅后则是大花园,至于里面还有多少院落,就非是项少龙所处的角度能察见,项少龙环目一扫,见到整个院落组群均被高墙围起,刚才进来处是个古城堡式的门楼。
在雨雪飘飞中,数十盏八角型宫灯照得主宅前的广场明如白昼,一边还停了一辆马车,马儿却已给人牵走,大概这就足楚国来客的座驾。
鲍光见他神态从容,山具气势,不敢怠慢,道:“沈爷请进去先避风雪再说吧!”
项少龙点头随他登上台阶。
仲孙龙不愧富甲大下的大豪,主宅用料之讲究,令人叹为观止,檐梁用的是整条的楠木,斗拱飞檐,石刻砖雕,Jing彩纷呈。
到了外进处坐下后,项少龙才道:“鲍兄请通知仲孙大爷,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