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
看对方一人单骑,逃命似的消失在风雪里,项少龙心中好笑。
今仗得胜看来轻松容易,其实个中包含了胆量、时问的拿捏,身法步法各方面的配合。
最妙是那阵突来的风雪。
他项少龙固然受影响,但对迎风策马奔来的敌人影响更大,否则他项少龙恐难施展这种策略。
项少龙回剑入鞘,转入了一条横巷,急步走了一段路,认准解府的方向,不半个时辰终于到达目的地。
他对把门的家将报上姓名,便被领入府内,在外厅等候。
奉茶伺候的小婢都以奇怪的眼光打量他,又交头接耳,恍似他像头不知由那处钻出来的怪物般。
项少龙给看得浑身不自在时,解子元脸青唇白的来了,挥退下人后,坐到他身旁低声道:“今趟拣的真不是时候,不知谁把我昨夜去逛青楼的事告知了内人,刚才她大发雷霆,只差还未动手打我。沈兄快溜,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的。”
项少龙同情地道:“那么过两日我再来找解兄吧。”
解子元把他拉起来道:“快点!”
两人急步朝大门走去时,一声娇叱传来,喝道:“哪里走!”
解子元浑身一震,像被点了xue般动弹不得。
项少龙亦是虎躯剧震,不能相信的呆在当场。
环佩声响,解子元的恶妻来到两人身后,冷笑道:“走到哪里去,你当我不知道你两个人的把戏吗?”
又娇喝道:“解权你给我滚出来,我要你把昨夜的事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万事有我担保。”
解子元如遭雷殛,原来连他最后一个“忠仆”都给收服。
解权不知由哪里跑出来,跪倒地上,颤声道:“少爷!小人是被逼的。”
解子元机械化的转过身去,哭丧着脸道:“这事全是我想出来的,不关沈兄的事。”
项少龙仍背对解子元的夫人:心中百感交集,因为他从聱音认出了解子元的夫人正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善柔。
她终于放弃了到处流浪的梦想,落叶归根的作了解家妇,还生了两个儿子。
这时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开解府,使善柔永远都不知道他曾来过。
他亦明白解子元为何既爱她又怕她,说实在的,那正是善柔予男人最大的“乐趣”。
直至今天,他对与善柔相处的每一刻仍是回味无穷。
解子元的“义气”,把责任全榄到自己身上,更使他心中感动。
想走是一回事,但却无法举脚踏出半步。
善柔的矛头指向他了,喝道:“你叫沈良是吗?看你生得牛高马大,却胆小如鼠,连正眼看人都不敢吗?”
众婢仆立时发出“嗡嗡”笑聱。
项少龙平静地道:“解夫人可否把其他人请出厅堂,沈某想私下替解兄说两句话。”
解子元急道:“这全不关沈兄的事,夫人啊,放沈兄离去好吗?要罚就罚我好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善柔亦像被点了xue般,不言不语的在发呆。
项少龙感到善柔的目光刺在他背上,心中真不知是何滋味。
人人莫明其妙时,善柔道:“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解子元愕然道:“为夫也要出去吗?”
善柔大发娇嗅道:“为你的什么夫,你第一个给我滚出去!”
不片晌所有人走得干干净净,空广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善柔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身后响起,项少龙缓缓转过身来,四目交投,双方都像触电般抖颤了一下。她丰满了少许,但艳丽却更胜往昔。
善柔朝他冲前两步,旋又停下,辛苦地克制自己要投入项少龙怀内的冲动。
项少龙喉头打结,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一声长叹,摇头苦笑,步往大门。
善柔追了两步,低唤道:“少龙!”
项少龙硬着心肠不应,走出门外。
十多道目光立时落在他身上,婢仆家将们对他能“衣冠皮rou完全无缺”的走出来,都惊讶得合不拢那些张大了的嘴。
解子元横里扑出来,揍着他肩头,朝外门走丢,兴奋地道:“沈兄和她说了些什么话?”
项少龙胡诌道:“嫂子虽是霸道了点,却非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我向她解释了压迫力愈大,反抗力愈强的道理,假设她任解兄出去胡混,保证不须太久解兄就生厌倦。”
解子元道:“我怎会厌倦呢?她怎么答你?”
项少龙道:“她说要好好想想。”
解子元大喜道:“这是天大的转机呢!沈兄留下陪我聊聊好吗?”
项少龙此时肝肠像打了结般难受,那有兴趣和他闲聊,投其所惧的恐吓道:“你最好乖乖的入去陪伴嫂子,若她以为你又在打鬼主意,那就说不定联想想都省回。”
解子元大吃一惊,忙放开了搂着项少龙的手,神情教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