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楼内。
“叩叩叩——”
“谁啊?来了。”
常捷看着打开房门的中年男子,说:“您好,我是重案组队常捷,这是我的证件。今天有点事情想向您了解一下。”
男子点了点头,让常捷进屋坐。
“那个火灾啊......真是作孽啊。十七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男人像是感叹的吸着烟。
常捷接过女主人递过的茶,道声谢后说:“案发当晚您都在哪儿?”
“那天晚上小区内的物业组织了一场免费的温泉合宿,我和老婆就想着反正没什么事就去看看,没想到出了这么一茬。那火灾就在我们对门那栋楼,要是再晚发现,估计我们房子都得烧了,警官同志,那是不是凶杀案啊?”
常捷拿着笔飞速的记着,闻言头也没抬的说道:“抱歉,这个无可奉告。你们在这儿住了多久了?有在这栋楼住了十年以上的人么?”
“大概七年多吧,我们这栋楼是八年前修的,所以住户们最多也只住了八年。”
“那除了火灾的那栋楼,还有哪栋是修了十年以上的么?”
“额我想想......啊!左边那栋,左边那栋是外来的洋商修的,所以修的时间特别早。”
“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会再来询问的。”
常捷说完往外走去,直奔火灾发生的那栋民楼的左边。
“叩叩叩——”
门没有立刻打开,而是从里边传来一声妇女的嗓音,带着浓厚的湘西口音。
“找谁?”
“您好,我是重案组队常捷,这是我证件。我来向您询问一些事情。”
“......”门内沉寂了一下,然后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请等下。”
常捷有些狐疑的摸了摸后腰的电棒,看着房门打开。
“想问什么?”
房内有两个人,看样子是夫妻。丈夫瘫痪坐在床上喝着水,妇女站在旁边择青菜。屋子里有些chaoshi的发霉气味,杂乱的茶几上堆放了几个烟盒。
“请问你们搬来这里住了多久?”
“十一年了。”男子回答道。
常捷欣喜,说:“那十年前那栋楼是昌平高校,你们还有印象么?”
“恩,我女儿就在那里上过课。”
“那她现在在哪儿?”
男子眼皮一抬:“死了。”
“死了?”
“我女儿叫张静怡。”
“......”常捷没有说话,站起身摸向后腰的电击棒。十七具尸体死得离奇,多半是张静怡家人下的手,没想到这么一下进狼窝了。常捷往门前退时脚推倒了一个小板凳。
妇女像是疯了似的,立刻扑向常捷,眼眶通红,里面泛着黄色的粘稠ye体。嘴角的唾ye来不及咽下往喉咙处流。
常捷一看态势,立刻抽出电击棒作出回应,打算女人一打过来就拿电击棒敲晕。
妇女却没有管常捷的动作,只顾把常捷脚边的板凳小心翼翼的抱起放在地上,嘴里还在碎碎念叨着。
“怡怡!你看你,怎么又摔倒了!”妇女把板凳好好放着,自己跪在地上抚摸着板凳上虚无缥缈的空气,勾着嘴角说,“你从小就是这样,坐不好好坐,站不好好站,摔倒了就往我怀里蹭!”
“好了怡怡,别拉妈妈的袖子,妈妈做好饭菜就给你吃,在这儿乖乖坐着,哪儿也不许去。”说完转身站着继续择菜。
妇女似呢喃的自言自语让常捷后背一阵发凉。板凳上的空气仿佛也凝固成一个女生的形状,手掌托着嘴正在笑,妈妈什么时候才做好饭啊,怡怡好饿。
身后房门的猫眼就像是黑洞一般,好像正有人从外往里探视,在探视什么呢?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正娇笑着坐在小板凳上看旁边的大叔叔,拿着吱吱冒烟的棍棒脸色发白呢。
二十九
杨真刨着泡面,左手还在敲击键盘。
“诶我说,我看你老半天了,就怕你把鼠标塞嘴里,手指敲泡面。”说完许耀把杨真的笔记本抢过来。
杨真咬断嘴里的泡面说:“丫干嘛呢!我查资料呢忙着的!边去边去!”
许耀不还杨真的笔记本,说:“吃完再说。”
“吃完就没时间了。”
“咋没时间了?”
“吃完就下班了,又得熬到明天做。”
“加班不行啊?!”
“我才不要!加班又没有加班费!警察局死抠!就是想看着我们累死累活的无产阶级养活他们一家子中资产阶级!”
许耀扶额,差点忘记杨真是一只铁公鸡了:“行了,我下班了陪你做。你先吃完再说。”
杨真勾起嘴角,漂亮的秀眉挑起:“真的?”
“我骗你干嘛?”
杨真乐乐呵呵的坐下吃泡面了,许耀好笑的摇了摇头。
郭骰从办公室里出来,见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