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迪,你不住校了?”胖子看白兰迪正在收拾行李,问道。
“恩。”闷声回答也难以掩盖住嘴角的笑意,白兰迪把自己买的零食留在寝室,对胖子说,“这些东西留给你们了,胖子你晚上别吃东西了啊!看你这肚子挺的,几个月了啊?产检还不赶紧做。”
胖子笑着一把拿过白兰迪的行李说:“行行行,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事儿妈了。”
白兰迪傻笑,家里有位事儿妈,自己也跟着变成事儿妈了呗。
一旁躺着睡觉的贾棉闻言没说话,眨巴眨巴眼睛把被子提起,盖住了头。
胖子送白兰迪到校门口,问:“诶,你是不是搬到上次那个机车男那里去了?”
白兰迪不可置否的接过行李,转身召出租车。
郭骰此时正集结能够动用的警力全力追查冉井言的下落。
“你是这栋楼房的物业管理员么?”常捷问面前的男人。
男人点点头,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常捷把自己警察执照拿出来说:“我是重案组队队员常捷,我有点事想询问您。您物业公司的所有工作人员有没有一位是曾经遭受过重大烧伤的患者?”
男人思索了一下,说:“没有,常警官,不是我们瞧不起残疾人,但是我们也要做生意,所以......我们不会雇佣这样的人。”
常捷表示了解的点头,然后转身往外走。
平等尊重的话题,都是建立在看不起不习惯的基础之上。
常捷叹口气,忙活了一早上还是没有找到冉井言的线索。?
买了瓶水,常捷坐在小区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老年人下象棋。
顺便把冉井言的照片拿出来,问来看下象棋的人,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只是冉井言这么多年判定失踪死亡,估计脸都已经变化了吧。
这样下去,找到的几率微乎其微。
趣多多在显微镜下观察再一次观察明信片上的微观物质。
做了几个反应后,明信片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折让趣多多有些失望。
隋亦路过问道:“检验很多次了,还想试?”
趣多多紧闭左眼,看着显微镜上的物质说:“师傅,再小的细节也是希望啊,头他们没日没夜风吹日晒的在外面查,我们也不能闲着不是?能缩小一点范围就是一点咯。”
隋亦勾着嘴角,轻点头,看来这个徒弟可以出师了。
“我来帮你。”
又是一下午的查询,众人都交班,Jing疲力尽的回到了警局。
白兰迪提着晚饭来警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许耀直接瘫在沙发上不动弹,嘴皮上长了一圈白色的小泡,杨真一面碎碎念一面用小指头抠下药膏抹在许耀的嘴唇上。
“让你水喝那么少,看吧,上火了!看你这圈小白泡......”
“嘶——真真求你轻点,疼死我了。”
“诶,白兰迪!”趣多多带着橡胶手套,上面还沾着似红似白的浆状物,“三分熟的牛排买了么!”?
白兰迪尽量离趣多多远一点,说:“桌上最左边那盒,隋亦的也在里面。话说你这手套上是血还是啥,咋白花花的和血红的混合在一起了?”
趣多多没所谓的一摆手,拿手指勾住塑料袋说:“这是脑浆啦,我看看它脑内回路怎么样......话说师傅今天剖脑子,吃得下豆腐花么......”
说完碎碎念着走了,留下办公室一行人大眼瞪小眼。
白兰迪提着两盒饭菜溜进了郭骰的办公室。
郭骰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上身赤裸,下身穿着黑色警裤。后颈的皮肤被晒得发红,有些地方都已经脱了皮,郭骰累得发晕又怕碰到脖颈的伤口,只好趴着睡觉。
白兰迪看得一阵心疼,把饭菜搁桌上,去外面把杨真买的药膏拿进来。
蹲坐在沙发前,白兰迪拿shi毛巾把郭骰脖子轻轻擦拭,再涂上药膏。清凉的味道有些微苦。
白兰迪看着郭骰的睡脸嗤嗤的笑,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特别显蠢。
“铃铃铃——”郭骰电话一响,立即扑腾着起身,把白兰迪吓了一跳。
“喂,隋亦怎么了?恩?......恩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查。恩......好好。”郭骰说完就把沙发上的衬衣一套,脖颈处的晒伤触碰到硬质衬衫把郭骰疼得龇牙咧嘴。
“小孩儿?你来多久了?”郭骰见白兰迪还蹲在沙发前。
白兰迪站起来,拿shi毛巾垫在郭骰脖颈处晒伤的位置说:“刚一会儿,你现在要去哪儿?”
郭骰摸着白兰迪的头说:“刚才隋亦说在明信片上说,趣多多那小狗鼻子闻到了明信片上有rou蔻的香料味道。记得李珏和姚青一行人商量的那家饭店招牌菜是什么么?”
白兰迪细细一想,眼睛瞪大说:“卤猪脚!”
“卤料里就有rou蔻这种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