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许耀压低声线说。
杨真有些哽咽,虽然只是离开一天,不过还是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大个子,我在厕所呢,要说这红阁能做到这步也算不错了啊,厕所都香着呢。”
许耀失笑:“恩......等把这案破了,咱们买一个一模一样的马桶回去。”
“歇菜吧你,就你那点死工资,养我都够呛。”
“怎么可能?要是媳妇儿都养不起那我也太失职了。”
“失职啥,你也就这点出息,乖乖等老子养你吧,小耀子。”
许耀撑在栏杆上说:“喳,承蒙杨公公厚爱。”
“我Cao......你个嘴碎的。”
“真真。我想你了。”
耳机对面的呼吸有些骤停,然后杨真小声的说:“我也是。”
等许耀打完电话回来,发现众人都坐在沙发前憋笑。
隋亦倚着沙发上说:“小耀子,这马桶太不舒服了,咱俩买一个新的回去,啊。”
郭骰立马扭头接话:“恩,杨公公,你说好就好。”
说完俩人就抱在一块各种做作的互相调戏。
许耀一看,脸都黑了一大圈,吼着说:“我Cao!你们整我啊!”
看着众人都带着蓝牙耳机,自己和杨真的对话全被他们听到了。
郭骰放下搂着隋亦腰肢的手说:“哎,你咋看出来了?”
许耀无奈,躺在沙发里装死。
六十八
郭骰穿着米色风衣站在校门口,板寸头万年不改,刺刺的向上顶着。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着地面,雨水顺着郭骰的伞面往下滴。
“大叔?”白兰迪刚下晚自习出校门,就看到郭骰撑着一把伞站在校门口。
郭骰看着自家小孩儿,便走了几步到他面前说:“下雨了,就你这逼记性肯定没带伞。”
白兰迪笑着让郭骰拿走自己的书包,说:“那,杨真那边怎么办?”
郭骰说:“常捷和许耀守着的,放心吧。我也不全是为了你回来的。今天休息一晚上,明晚上就该盯梢了。”
秋天的雨是冷的。
白兰迪小时候曾经听自己nainai说过这句话。
nainai家有棵枫树,一到秋天就开始刷刷刷的掉叶子,院子里都是红色的手掌枫叶,看起来漂亮极了。每次白兰迪一出院子,就爱在那叶片上踩来踩去,把红色的印记留在自己鞋底上。
白兰迪往郭骰的方向缩着身子,郭骰背着白兰迪的书包,会意的搂过他的肩膀。
伞面倾斜,郭骰的一半身子都被雨淋shi。
而白兰迪全身上下,没一处沾着雨水。
走到警车内,郭骰拿了条毛巾给白兰迪,说:“裤腿上shi了的话,拿毛巾擦擦,别卷起来。这个天,寒气从脚底来。”
白兰迪点头,才发现正在倒车的郭骰的风衣已经shi了一半,一半是雨水浸透的深色,一半是原本的米色。
白兰迪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郭骰催促他系好安全带时才回过神。
说是自己追郭骰,其实除了一些以前经常做的事情之外,自己也没有再做一些其他的。
反倒是郭骰越发的保护自己。
到了家之后,郭骰首先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洗澡。
等白兰迪也洗好出来时,郭骰已经斜倚着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红阁的资料。
白兰迪把郭骰直起的身子放平,抽出资料放在床柜上。
刚躺下睡了没一会儿,又起身取下了自己的眼镜。
没有大叔给自己抽眼镜,所以忘了么?
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别人来照顾。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弱小。
白兰迪啊白兰迪。
白兰迪叹口气,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在郭骰紧闭的唇上吮吸了几下。
“晚安大叔。”
第二日等白兰迪醒来时,郭骰已经走了。
当然,留下了一桌子的早餐。
白兰迪揉了揉头发,把手机掏出来看时间。
五点二十七。
郭骰一走,白兰迪身边立刻就冰冷下来,蜷着身子睡了会儿实在是受不了寒冷。
白兰迪叹了口气,把被子裹好躺下勉强睡了半个小时就起床上学去了。
“怎么回事?”郭骰三点半就接到常捷的电话就立马赶到了红阁对面的宾馆。
常捷面色有些发冷的说着:“大概两点的时候,杨真就没有说过话。一直到现在都失去了联系。”
许耀要不是被常捷按着,早就冲进了红阁抢人。
除开担心以外更多的却是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愧疚。
郭骰垂眼,拿起手机拨打了隋亦的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几声才有人迷迷糊糊的说着话。
“隋亦?我是郭骰。立马过来。”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呯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