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找到了!”杨真大叫,众人闻言都凑过去看。
【姓名:陆尚。年龄:四十七。】
罪行被打了红色机密的符号,在警局里谁都知道,只要涉及黑社会的案子,上面一定会有红色机密。
照片上一个漂了黄色头发的中年男人似正经站着,嘴角一丝不屑的笑意。
“因雪狼案子入狱的人,只有他是最近出狱的,时间大概是半年以前。”杨真说着。
白兰迪问:“能找找他现在在哪儿么?”
杨真点头说:“能。”
路上的风景一下下往后飞走,白兰迪关上车窗,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常捷,这次见到陆尚,由我来提问。”
常捷没说话,把方向盘往右一打,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
知道陆尚地址后,两人就立马赶去,一路上白兰迪都在试图跟常捷谈谈雪狼的那段时期,只是常捷好像很不想别人知道一样,一直缄默不言。
“到了。”常捷停好车。
一个破破烂烂的洗车店就坐落这公路左侧,几个瘦小的青少年端着高压水枪往车上冲水,满地的水沫。
“陆尚?”常捷看着坐在正中拿着本书看的男人。
男人穿着深蓝的裤子,坐在轮椅上,米色的薄毯盖着他的腿部。闻言从书本中抬头,扶着眼镜说:“哟,常警官,您老到我这儿来有何贵干?”
“脚断了?”常捷问。
“哪儿哪儿啊。脚残了。常警官,你是没去过监狱啊。那地儿简直是人间地狱。”说完笑笑,好像并不打算告诉常捷为什么他脚残废的原因。
常捷刚打算询问,就被白兰迪拉住了手。
白兰迪冲着常捷笑笑,眼里满是警告。
常捷无奈,只好跟着白兰迪一起坐到陆尚面前。
“陆先生是吧?我是重案组队顾问白兰迪。今天有些事想问下你。”白兰迪坐在椅子上,看似客气,实则冰冷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陆尚看。
陆尚有些发憷,但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伸出手与白兰迪的手握了下,然后搭腔:“乐意为警官效劳。”
“那好,请问陆先生,十月十号下午两点到五点这段时间,您在哪里?”白兰迪问道。
陆尚把书放下,思索着说:“我脚都废了能去哪儿?在家里呆着呢。喏,那几个小子一直在外面洗车,我有没有出过门他们都知道。”
常捷起身去问那些打工仔。
白兰迪说:“陆先生,方便参观一下你的房子么?”
陆尚笑笑,按着电动轮椅说:“请便。”
陆尚的房子是由一个货仓改的,房顶上还有一些黑色的物质,应该是以前货仓里装着的物质散出来的。低下是一盏摇晃着的节能灯。
左侧的书架上齐齐斩斩的放着几排书。
陆尚带着白兰迪参观完客厅后,白兰迪提出上楼看看,陆尚以身体不便就坐在客厅等白兰迪参观。
白兰迪走上楼梯,木质梯子被踩得咔吱一响。楼上只有一个房间,房内的装饰和楼下一样,简单随意。
窗户边上有一棵梧桐树,秋天到了,树叶掉光。院子中留下一层厚厚的梧桐叶。
隔着窗子,白兰迪看到常捷已经询问完毕,于是下楼跟陆尚告别。
“那几个打工仔怎么说?”白兰迪问道。
“他们说陆尚从中午吃完饭就在楼上一直没下楼。”
“哦......”白兰迪接了句话就没声响。
常捷又问:“他房间有什么不对劲么?”
白兰迪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常捷又问了一次,白兰迪依旧没说话。
常捷趁着车在直道上时,转头看了眼,才发现白兰迪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真是个孩子啊。
常捷这么想着,猛地想起了自家女儿和秋苹。
秋苹。
八十一
“唔......”白兰迪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舒舒服服的床上。
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浑身上下清清爽爽的。白兰迪自知一定是郭骰拿毛巾给自己擦了身子。
想到自己赤身裸体又被郭骰看了一遍,白兰迪有些脸烧。
“醒了?”郭骰走进房间,拿着毛巾擦寸头上的水珠。
白兰迪笑笑:“恩。”
“在常捷车上都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
“几点了?”白兰迪问。
郭骰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说“十一点二十四。”
白兰迪叹口气,趴在床上来回滚,整齐的床单立刻被搅乱。
“干嘛呢?”郭骰放下毛巾,大手在白兰迪屁股蛋儿上拍了下。
“早知道就不睡觉了,现在睡不着......”
“睡不着跟我说说今天的线索。”郭骰往床上爬,躺在白兰迪身边。
两人就这么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