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的!”尖利的女声传来。
常捷诧异的抬头,郭骰和白兰迪一齐看向秋苹。
“常捷很爱我,他很爱孩子。这个宝贝不是他害死的!是你害死的!你这个人渣!活该死了大哥!我告诉你!你今天够胆就杀了我!我家常捷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你就在里面度过你悲惨的余生吧!”
秋苹哑着嗓子喊完这一切,随即大声对常捷说:“常捷!我唔......”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尚掐住了脖子,秋苹纤细的身形被陆尚直接一个大力举起。秋苹的脸色由红转白,眼睛也开始泛着白。
正当这时,许耀一个飞扑把陆尚扑倒在地,然后抱住秋苹往前一滚。
郭骰和常捷就势一脚踢向陆尚的胸前,一前一后的把陆尚双手锢在身后,手铐铐好之后。常捷立即抱起秋苹往楼下飞奔。
秋苹已经昏迷不醒,身下的血也越流越多,好像要把裙子也染成红色。
郭骰押着陆尚坐在车后,常捷抱着秋苹也坐在车后。许耀把警灯警报器打开,一路上闯了无数单行道。
白兰迪坐在车前,开始拨打郭爸的电话,让他尽快安排手术。
“喂,郭伯父,我是白兰迪。对对对没错,就是上次陪床的那个。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位有流产迹象的女生,现在已经快到你们医院了,你能快点安排出一个手术么?”
郭爸的声音有些急切,周围吵杂:“不会是骰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
白兰迪黑线:“郭伯父,这些我待会儿跟你解释,你先安排手术好么?你听得到么?你那边有点吵。”
郭爸一声大吼:“吵吵个屁啊!再吵都给老子滚出去!这群小混混,拿着把刀就当武器了。说你呢拿刀的那个!给老子放下!刚说你就拽上了,咋的还敢动手啊,老子儿子是警察,你敢动瞬间崩你一脑袋瓜的子弹壳你信不信?”说完对着电话说,“手术我马上安排。”
郭爸威武......
白兰迪这样想着,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状况。
郭骰吸了口烟,对常捷说:“今天我是聋子和瞎子,你要对他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常捷一愣,反而看了眼前排的白兰迪。
执法和犯法。
其实就在一念之间。
常捷没有掏枪,小心翼翼的把秋苹放在沙发上后,一脚踢向陆尚的前胸。
咔嚓几声。
常捷满意的收回腿,继续抱着秋苹,在她耳边说话,希望能尽量恢复她的意识。
八十五
到了医院后,常捷把秋苹放在救护推床上和医生护士一起直奔急诊室。
郭骰站在车前说:“得,咱们还得把这货给送上急诊室。”
白兰迪抬眼:“啥?!”
“喏,常捷一脚,肋骨断了四根。”郭骰叹息的说着。
“......”
许耀和郭骰一起把陆尚抬上救护推床。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对郭骰印象很深,于是搭话道:“这是你们警员么?怎么伤得这么重。四根肋骨断了,啧,咋还有一根插进胃里了?”
郭骰说:“他不是警员,是罪犯,你们能不用麻药就不用麻药吧。用这人身上挺糟践的。”
“......”
说完和许耀一起出了急诊室。
郭骰问:“情况怎么样?”
常捷没说话,只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手掌上的血迹。
郭爸走过来,刚才听白兰迪叙述全部事情之后,有些感慨的拍着郭骰的肩膀说:“孩子可能......母亲应该保得住。”
常捷痛苦得抱住了头。将所有的情绪埋在双臂。
越是冷酷不爱说话的人,越是陷得深。
其爱愈深,其言愈寡。
过了几日后,队队员一起来医院看望秋苹嫂子。
秋苹做了手术之后,子宫受损严重,可能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这个消息对于秋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过她却还乐呵呵的安慰着常捷。
常捷笑着抚摸秋苹的头,哄着她睡觉。
虽然说着不在意那些事情,但是半夜却还是会做恶梦喊冷,还是会哭着叫孩子别走。
每一次的哭诉就像是不经意的刀割在常捷的心脏上,难以消灭,难以躲避。只能任由伤口慢慢好却,再留下难看的疤痕。
常捷哄完秋苹,自己出了病房,在医院的人工湖旁散步。
“哟,真巧,又见面了。”陆尚坐在轮椅上看着常捷挥手道。
“......”
陆尚依旧是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表情说:“你可以叫白先生来看我鞋底了,我是真的残废了。你的那一脚踢断肋骨,伤到了坐骨神经。现在我就只能靠轮椅度日。”
常捷没有愧疚的意思,只是清清淡淡的瞥了陆尚一眼,随即看向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