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二点了,郭骰背脊有些发凉。
打电话给局长请了两天假后,抱着衣服去洗澡。
灼热的蒸汽弥漫在洗浴室里,在冰冷的镜面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郭骰举着莲蓬头在身上冲洗,烧得滚烫的水把皮肤都烫红了。
呼吸里都是灼热的气息。
在这里洗漱的时候,白兰迪总是会从背后搂住自己的腰。
嘲笑自己刮胡子时,脸上的白色泡沫。
而自己就大叫起来,往他脸上狠狠的亲几下,让白色的泡沫敷在两个人的脸上。
郭骰闭上眼睛,伸出手抱紧胳膊。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
就像是白兰迪还在身边一样。
第二天,郭骰把自己拾掇干净,往郊区驶去。
一栋古老的西式建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片土地上竖立起来。
周围是蔷薇花裹着的围墙,里头藏着深层的秘密。
郭骰站在门口,看着这栋贵气得自己不吃不喝三百多年估计能买得上的房子叹气。再看着两边站着的黑衣男人又叹了口气。
呼——白兰迪,你他妈要是个普通家庭该多好。
郭骰把门口两个男人放倒之后,翻过铁门进入到建筑前的花园里。
里头的佣人像是没有见到郭骰一样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剪花枝的白发老头,准备红茶和蛋糕的长裙女佣。
郭骰挑眉,走到建筑门口时被拦了下来。
初春就开始穿短?
郭骰开始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男人抿着唇,脸上有一处长长的刀疤,黑色恤上什么花纹都没有,把肌rou崩得紧紧的。
硬茬啊。
郭骰这样想着,退后一步后,等着男人出招。
两人看了几眼后,都对对方的实力产生了兴趣,开始过起招来。
郭骰被男人的右拳打中胸腔,顿时感觉内脏都搅和在一起,同时也不甘示弱的一脚踹上男人的大腿。
“停手。”优雅的声线传来,男人立即停下了手,站在门口等候调遣。
郭骰收回手,看着从门内出来的女人。
白赫。
“郭队长来这儿,不知有什么是我白赫可以帮得上忙的?”白赫穿着一件晚礼服,肩上披着白色的貂绒披肩。
郭骰站的笔直,说:“白女生你好,我是来找住在我家的小孩儿,他拖欠房租了。”
“哦?拖欠了多少,我替他付了。”
“不用,这是他自己拖欠的,当然得由他来付款。”
白赫歪起一边嘴角,这样有点痞痞的笑容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坏,反而给这个女人平添了几分狡黠。
“郭队长想要继续追租的话我也不拦你,我现在有一个酒会要去参加。那就失陪了。”白赫说完就和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离去。
走到门口时,白赫突然转头对郭骰说:“哦对了,郭队长,不知道我送给贵局局长的礼物他是否喜欢?我这儿还有很多备份,如果你进到我房子的话就可以找到哦,不过,我这人特别讨厌别人进入我的区域。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尝试。”
郭骰面部一僵,再微笑了下说:“局长他,非常喜欢。”
是啊,喜欢得连笔筒都扔到老子胸上了。
九十二
白兰迪被锁在这间房间已经一天了,白赫没有给他送吃的喝的。这是白赫的惯用手段,从小学开始就是这样,不听话就被关在房间里不给吃喝。
有一次被关在房间里,连白赫自己的忘记自己还有个儿子关着的。最后还是佣人提醒白赫才想起来,打开房门时,白兰迪已经饿得用手指抓开沙发的真皮垫子,把里头的棉絮掏出来吃,只是刚下嘴就往外吐酸水,整个人蜷缩在冬天冰冷的木地板上,火烧似的胃部还一下下抽搐着。
这次又要关几天才能被想起呢?
白兰迪自嘲的笑了下,大叔该急疯了吧。
只是白兰迪不知道,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就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郭骰无奈的站在门口,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郭骰仅仅穿了一件衬衫和风衣。
在和煦明媚的春风的抚摸中,冷得快要发抖。
同时,肚子也开始叫嚣了。
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来这儿站着,刚才又和那些人打了一架。
现在离开的话,保不准白赫就把白兰迪拉去国外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白赫这边下手。
不过照这个架势,自己给局长请的两天假够么......
郭骰冻得脚都开始僵硬了,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走着走着,就跑上了......
女佣和白头发老头就这么看着郭骰,绕着院子里的蔷薇花圃来回跑着圈。
看了一会儿后,又无聊的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郭骰看着有些冷漠的佣人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