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最近很忙,这几日他正在竭尽全力地寻找赵师爷的犯罪证据。刘凌已经知道了他们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因为姜华巴豆粉下得有些多,连续三天刘凌都没从床上爬起来,而且刘凌本人似乎并不dān xīn 姜华能够查到他什么,细想想也确实是,刘凌本就没有参与过这件事,他唯一做过的事情,jiù shì 告病回家休养。
所以现在唯一的线索jiù shì 月蓉这边,搞清楚月蓉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这才能够让宁洛歌和姜华有的放矢。
而月蓉的秘密,即使全天下人都不知道,赫连子谦也应该心里有数。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
自家公子和王爷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听常香说,谦王爷已经几日没回府了,而公子,也郁郁寡欢日日噩梦,只是公子也什么都闷着不说。这让一旁的人看着只能是干着急。
宁洛歌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身体状况确实差了些,虽然每日照旧喝着赫连子谦日前开的养身体的药方,却也不见起色。
午后,无眠,稍稍有些困倦,因着昨夜没有睡好。
但却无论怎么样也睡不着,索性她就坐了起来,靠着床边,静静地看着院中的花木,天又开始冷了呢。一年的时间过得真快。
新生的宁洛歌已经一岁了呢,比起以前的,宁洛歌还是喜欢现在的自己,没有那么狠毒,没有那么绝情。可jiù shì 这样的自己,仍旧会被他说,“宁洛歌,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
yī zhèn 凉风吹过窗棂,她忽然感觉到喉咙yī zhèn 腥甜,“咳咳……咳咳…”
刚想起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常香。
她的身后,还跟着许久未见的卓钰。
“公子,卓大人来了。”常香是认识卓钰的,只是很少见到卓钰,今日见卓钰突然造访,心知恐怕是来做说客的。
常香一干人巴不得两位主子快点好起来,所以对于卓钰的到来很是欢迎。
宁洛歌掩下了不适,强自露出了微笑。对于卓钰zhè gè 人,她说不上喜恶。二人立场不同,自然做出的决定也就不同,但宁洛歌想,只要他始终是为赫连子谦着想的,那就行了。
“你来了。”宁洛歌先开的口。
“好久不见。姑娘可好?”卓钰说这话的功夫,常香上了茶点,感觉到屋子冷飕飕地,利落地关上门,随后给宁洛歌披了一件外衣,这才告退。
宁洛歌点点头,指指旁边的座位,示意卓钰有话坐下说。
“姑娘蕙质兰心,想必已经知道了我此行前来的目的。”卓钰开门见山,“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二哥他zhè gè 人虽然睿智无双,很多话却不会对你说出口。但我想,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卓钰清了清嗓子。
宁洛歌脸色苍白,但脊背却非常地直。她轻轻地咽了咽唾ye,喉咙微动,没有说话。
“朝堂上的事情,虽然你归为凤凰公子,我却知道二哥不想你掺和进来,所以不管他有什么难处,他都不会和你说。你可知道,二哥最近在朝堂上,并不是很顺利?二哥退婚沈丞相,直接引得沈丞相归到了太子的羽翼之下,虽然韵诗还是我们的人,但与二哥也已经数月不曾多言。”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韵诗的事情是二哥自作自受,但其实若是没有姑娘你,韵诗是注定了要嫁给二哥的,这件事在我们的内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就连二哥本人,以前都是这么想的。可后来,二哥却把你带到我们身边,把你介绍给我们。说实话,我很惊讶。二哥那样一个从来都寡淡少言的人会把自己的心交给一个相识不过数月的人,而zhè gè 人完全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卓钰说到这看了眼宁洛歌,见她并无异状,才jì xù 道,“那些都不必再提。毕竟姑娘如今已经坐在这了。姑娘你可知那晚的八百里加急快报说的是什么?你又知不知道当你和云国那位二王爷在醉仙楼谈笑风生的时候,二哥又发生了什么?”
宁洛歌皱了皱眉,“我不知。”
卓钰露出了“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笑容,“我就知道,二哥绝对不会说。你可知道,二哥中了毒?他昏迷了一天,醒过来却坚持不让我们任何人去找你。说怕你dān xīn 。还命令人放出风声,说他在醉仙楼流连忘返。还因此连皇上召见都不到。”
“中毒?他怎么会中毒?”宁洛歌豁地站起来,身体因为动作剧烈而喘的厉害。
“这还要拜那位云国二王爷所赐呢。”卓钰冷哼了一声,笑得冰冷,“不虚言地说,二哥是西凉的顶梁柱,若是二哥继承皇位,西凉起码还可以比现在再繁荣一倍。云国素来是西凉的劲敌,你以为,云国会坐视不理么?更何况,还有个凤凰公子在帮衬着二哥,得凤凰者的天下,二哥周围又怎么会安全呢?”
宁洛歌脸色白的厉害,卓钰这番话说得着实实在,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拐弯抹角。他在告诉宁洛歌,王爷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