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宁洛歌已经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好像听见赫连子谦的声音,“洛洛,真想一辈子就和你这么走下去。”
“傻样,你不累我还心疼你呢。”宁洛歌闭着眼笑着,好像在做梦,她呢喃自语,“不过就这样也挺好的,赫连子谦你的背好舒服啊。”
“嗯,那让你用一辈子。”赫连子谦颇好说话。
“只有我能枕着!”
“嗯,这辈子,只有你能。”
“恩,那还差不多……”声音越来越弱,宁洛歌还是睡着了。
感受着背上的人平稳地呼吸声,赫连子谦停下了jiǎo bù 。
一个黑影顿时停在了他的面前,赫连子谦面无表情地吩咐,“把那些尸体处理掉。”
黑影chén mò 颔首,随即便消失了。
山中又剩下他们两个人,赫连子谦小心翼翼地把宁洛歌往上提了提,缓缓地向山下走,只是脚下的步子比刚才迈得更稳。
一年一度的桂花节一直都是惠阳的大日子。因为惠阳地理wèi zhì 的yuán gù ,各种品种的桂花在这里长得都非常地繁盛。
即使是对桂花并没有多么喜爱的人见了,也会叹为观止,流连忘返。
是以后来朝廷特意定了每年的十月十日为桂花节。
由此延伸出来的桂花酒,桂花糕,桂花茶等等后来都成了惠阳的特色。
再加上桂花特别的好寓意,古有“蟾宫折桂”之说,是以想要金榜题名的进士有很多人都是特意来这里赏桂花折桂枝的。再加上因“桂”谐音“贵”,所以桂花又有荣华富贵的寓意,有些地方的习俗新娘子要带桂花,“则是寓意“早生贵子”。
更有“桂花酒”的传说,说善良的仙酒娘子感动了月宫里管理桂树的吴刚大仙,是以吴刚才把桂花酒传向人间。所以桂花又有了“收获”的寓意。
“赫连子谦,我考考你,你可知道吴刚伐桂是怎么回事?”宁洛歌一手拿着桂花糕点吃着,一面拿着赫连子谦怕她噎着特地买的桂花茶。
赫连子谦轻轻一笑,似乎是觉得宁洛歌这问题问得好笑,却又配合地道,“吴刚又叫吴权,是西河人。炎帝之孙伯陵,趁吴刚离家三年学仙道,和吴刚的妻子私通,还生下了三个孩子,吴刚一怒之下杀了伯陵,因此惹怒太阳神炎帝,把吴刚发配到月亮,命令他砍伐不死之树--月桂。月桂高达五百丈,随砍即合,炎帝jiù shì lì yòng这种永无休止的劳动为对吴刚的惩罚。而吴刚的妻子对丈夫的遭遇亦感到内疚,命她的三个儿子飞上月亮,陪伴吴刚,一个变成蟾蜍,一个变成兔,一个变成了蛇。”
宁洛歌点了点头,jì xù 道,“那你说,吴刚这么做可是对的?”
“赫连子谦狐疑地看着宁洛歌,眼神很奇怪,“难道你要劝阻我,若有一天我成了吴刚,叫我不要把伯陵砍死?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护上了?”
宁洛歌的嘴角抽了抽,对于赫连子谦所言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还是你对我这么没信心?我不会让你有时间去找伯陵的。”赫连子谦这一句话说得颇为笃定。
宁洛歌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其实她只是想着昨晚凌楚儿的事情,凌楚儿之前喜欢的是赫连子谦,若是被他知道凌楚儿移情别恋了,那岂不是也无地自容么。
只是想试探试探,没想到倒是惹得他脑洞开得如此之大。
“你想多了!你还想当吴刚,你顶多jiù shì 那棵月桂树。无坚不摧,长生不死,无比变态!”最后四个字,宁洛歌没敢说得太大声。
“我是月桂,你jiù shì 那把砍月桂的斧子么?让我生让我死,却永远都陪伴着我,让我不会寂寞。”赫连子谦丝毫不觉得这话说得rou麻。
宁洛歌却是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厉声呵斥,“停!我们换个话题。”
还是说点正事吧。
“咱俩刚认识那会你还有yìn xiàng 么?唐家镖局把水家送到南燕的红珊瑚给搞丢了那次。红珊瑚里面究竟有什么?”宁洛歌也不傻,她当然知道赫连子谦会去抢那玩意不会是为了那个破珊瑚。
“你知道那珊瑚是谁送的?”赫连子谦问。
“我当时就cāi cè ,珊瑚应当是赫连子煜送的,既然礼物是送给南燕女皇的,那里面的东西应当也是送给女皇的。说实话,我还没想到,送的究竟是什么。”宁洛歌耸耸肩,非常实在地把知道的都说了。
赫连子谦满意地点点头,他家丫头还不算太笨。
“珊瑚里确实有东西,是一封书信,老三很狡猾,那封信的内容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我cāi cè ,应当是和南燕的契约。”
宁洛歌眉毛动了动,“你的意思是说他用的是暗语?那封信内容你可还记得?写下来给我。或许,我知道。”
赫连子谦见她神色不像玩笑,便在前面的书摊前借了笔纸,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