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封学宇微笑转过脸看着父亲,心里又酸又喜——他猜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的身份,一度因为父亲支开自己和他说话而醋意大发,且显然,父亲曾经对他执念很深;可令人欣慰的是,父亲现在像是彻底放下了。
封学宇伸出拎着满满食物的两手,扁了扁嘴:“爸爸,重。”
封愚笑了,伸手去接他手里的东西,哪知道封学宇突然变戏法似的一下把所有东西都倒腾到了右手上,然后伸出左手握住了父亲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往弟弟家走去。
封愚吃了一惊,却没躲开,笑说:“你啊”
封学宇勾了勾唇角,觉得心满意足,这是他青春期之后第一次与父亲在公共场所拉手。他稀里糊涂地想起了很多事情,想着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拉着父亲的手,父亲的手宽厚又温暖,现在却觉得父亲的手小小的,虽一如既往的温暖,可一切已完全不同。他多么想这样就一直拉着爸爸,一起走到封向宙面前去,告诉他,再告诉全世界。
封向宙知道真相是第二年的事了,机缘巧合的是,他们在小区门口却被言心歌撞了个正着。
言心歌也刚买完菜回家,走到小区外就看到两个男人拉着手,没忍住看了他们一眼,心里赞叹了一句真养眼。
后来发现他们走到了在自家楼道底下,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咦”了一声。
言心歌直觉面前这个有些高的男人应该是封向宙的哥哥,他之前没见过封向宙的家人,可毕竟是双胞胎,即使再不像,仔细看也能看出是亲兄弟只是不知道旁边这人是谁?
正想着,下一秒封愚就按上了写着自己家门牌号的电铃。
“您是向宙的哥哥吧?”言心歌主动打招呼,掏出钥匙打开了楼道门,“旁边这位是?”
“你是小言?”封愚忙不迭松开了儿子的手,这让封学宇有些不爽,可又无奈,“你,你好我是向宙的爸爸。”
言心歌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叔叔?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嫂子,不过看起来确实是吧,啧,这一家人还挺放得开的,看来我们的事也不会有什么阻碍,言心歌愉快地想着。
封愚又红了脸,他不知道言心歌注没注意到自己和大儿子的亲昵,也不敢问。
他不问,言心歌自然也不多说,与父子俩寒暄着:“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家里乱的很路上过来堵车吗?”
“之前和贝贝说好的这周末来看他的。”封愚也打量着面前这个清秀斯文的青年,对他第一印象很不错,“他没和你说吗?”
言心歌笑了笑:“他可能忘记今天是周末了吧。”
三人走到家门口,言心歌刚要开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咳了一声:“那个一会儿看到什么请不要误会,我没有虐待向宙,只是没有办法。”
说罢,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几乎同一时间,三人听见屋里的封向宙一阵怪叫:“心歌!你可回来了!快来帮我解开,啊啊啊啊!”
父子俩震惊地看到他们的贝贝只穿了一条裤衩,正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雪白的皮肤上满是红红点点的痕迹,两手被束缚在身后。
“心歌心歌!快快快呃?”封向宙回头看到爸爸和哥哥一愣,“爸?封学宇?你们怎么来了?今天礼拜六了?哎哎哎!废话先不说,心歌,快给我解开,我要上厕所!”
言心歌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去解开了封向宙手上的绳子,补了一句:“别挠。”
封向宙摆摆手,二话不说飞奔进了卫生间,徒留封愚和封向宙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他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发疹子了?”封向宙首先回过神来,问道。
封愚连忙也看向言心歌。他刚才被小儿子身上的印记吓了一跳,脑洞大开地联想到了自己咳,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吻痕,这是真的发疹子吧?
言心歌“嗯”了一声,颇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手里的绳子,抬头看向父子俩的眼神也很是无辜:“医生说涂了药忍过今天就能好。我也是没办法,他手太贱了,总是要去挠,只好给戴上‘伊丽莎白圈’。”?
“神他妈伊丽莎白圈啊!”卫生间里传来封向宙恼羞成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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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向宙从卫生间出来揪着父亲就开始撒娇:“爸爸,心歌他虐待我!你看你看,我手都给他勒红了!”
封愚忙抓过他的手腕看,只有两条浅浅的红痕,不仔细真看不出来。
“啊,这个”封愚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得给小儿子撑撑场子,“小言,你下次别这样了,要是碰到什么紧急情况绑着手逃不脱怎么办?”
“别担心叔叔,我打的活结,其实用点力就能挣脱的。”
“什么!打的活结?!”封向宙闻言蹦到了言心歌身上,抬头去咬他的脸,“你又耍我!还说是什么少林秘技无敌金刚达摩结!”
言心歌抱住他的腰,笑着躲开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