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璃看着她的背影,却亦只是淡淡笑了笑。
“哦,没怎么,半天找不到你,以为你出事了!昨天晚上斗蛐蛐,你输了你知道吗?”凌燕认真的问。
楚玉璃沉吟了片刻,终于道了一句:“去查!查查他现下在哪里!”
“她们说你输了,应该爆你的腚中花!”凌燕表情单纯的接着道。
纳兰止皱眉,冷冷道:“殿下,那个人教您武功,也不过是为了拿您试药,还逼您……您还将他当成师父!”
然后……
再不huí qù ,恐怕太子一派的人,都要急匆匆的另投他人名下了。
暗夜中,凌燕有些急躁的声音传来:“绝樱!”
而东篱,正在一旁禀报消息。这一路上,意图刺杀他们的人来过四拨,天下人都知道来的是澹台凰,所以漠北倒没有凑zhè gè 热闹。基本上都是慕容馥派来的人,而也已然全部被打杀huí qù 了。
她怔在原地,唇畔扬起的,竟只剩下一抹苦涩笑意……樱花又开了,可是那个人的承诺,他已经忘了。
那人一双狭长魅眸,让澹台凰熟悉到几乎能刻入梦中的眼,漫不经心的睨了睨他们,旋而,收了自己手上的箫,眉眼中透出半丝隐约不豫,这才后退数步,从屋顶上下去。
她收回思绪,唇边的笑意已经消弭,冷冰冰的看向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燕子,怎么了?”
澹台凰看了楚玉璃一会儿,有点尴尬,便飞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人家好好的弹一会儿琴,因为自己的出现,被君惊澜砸了场子,她能不尴尬吗?
又是yī zhèn 风扬起,将她手上的花卷席而起,慢慢扬在了空中。她一愣,原是想伸手抓回来,最后那花却还是飞走了……
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飘飞的花瓣。粉色的,白色的,落入手心。
这是一个满地逗比,想伤心,都不能好好伤心一会儿的年代!
绝樱:“……”
而不远处的大树之上,却有一种暗沉诡谲的眸,像是地狱撒旦一般夺人心魄的眼,定定看着她的背影。那正是不日前完成了任务,从南海回来的半城魁,他原本是想去找澹台凰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漫天飘飞的樱花,看见那个女人,便再也挪不动步伐。因为……那个女人的背影,看起来真的很熟悉。
而纳兰止却忽然在他耳边开口:“殿下,尊者来了!”
但楚玉璃却不然,他不过是一时来了兴致,抚琴一曲罢了,也没想到会将澹台凰引下来,更没想到会引发君惊澜这一系列的行为。但到底还是有些散了兴致,便慢慢起身,让下人收了琴。
原本应该住在侍卫房中的人,却住着天字一号房,并且就在澹台凰房间对面的太子爷,此刻正在沐浴。静静靠在浴桶之中,端着精致的下巴发呆。
绝樱嘴角一抽,无语回话:“知道!”她不过是想跟着澹台凰,这样就有机会再看见自己想见的人,但是为什么会遇见这么一群逗比!大半夜的不睡觉,硬扯着她斗蛐蛐就算了,输了还找出来。
楚玉璃愣了良久,方才浅浅勾唇一笑,那个人终究还是来了。是不放心自己和她待在一起吧?
她静静看着,低笑了声:“东陵的樱花,竟然五月就开了。”
这话一出,墙角探出好几个nǎo dài ,韦凤,韫慧,成雅,小星星,翠花。一起明着偷窥……
而另外一边。
“师父?”楚玉璃微微挑眉,似是有些诧异。
纳兰止闻言,点了点头:“尊者什么时候做过简单的事,我们的线报只查到他到了煌墷大陆,却并不知道他现下具体在何处!只是臣下觉得,煌墷大陆的水已经越搅越浑了,不若我们还是huí qù 吧!”
纳兰止口中的尊者,是在整个翸鄀大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莫邪尊者。此人性格诡谲,喜欢养毒物,食人花,血蝙蝠,无所不涉,世人原是想骂他,但是又畏惧,便不得不称为尊者。而他,也jiù shì 楚玉璃的师父,楚玉璃的武功,也是他一手所传!
自己的师父,自然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的。
东篱又十分敬业的禀报道:“对于
于是,纳兰止明确的知道了自己说了半天的话,对方又没听进去。灰头土脸,心情苦闷,表情抑郁,一肚子怒火的退下……
澹台凰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那么熟悉的一双眼,那样张狂霸气睥睨的气势,还有那难以模仿的漫不经心的表情,她就不相信这世上能有第二个这样的人!让丫好好跟着他不干,还打扮成侍卫,真是辛苦他了,这几天跟着在路上跑,累坏了吧?
君惊澜这一曲的目的很明确,是为了黑情敌。
楚玉璃浅淡眸中闪过半丝自嘲,旋即不甚在意的摇头,浅浅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有怨,但也有恩。只是他来煌墷大陆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就在她们或逗比,或深思之间。澹台凰这边屋顶上的箫声,终于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