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凰无语的看了他半晌,而四下之人皆似笑非笑。当然,似笑非笑的基本都是女性,并且以十分同情的目光看向众男人们。而男性们大多也开始以嫌恶和纠结的目光,看向自己头顶的帽子,这一不小心就戴了绿帽子,真是不吉利!
太子爷这次很坚决,这绿帽子说不戴就不戴,即便澹台凰一直看着他,他也依旧军装笔挺的负手站着,容色沉沉,王者威压,不容置喙。
澹台凰的嘴角并眼角都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之后,十分无语的看着丫开口询问:“亲爱的,你能不这么迷信吗?”zhè gè 绿帽子跟那个绿帽子,事实上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好吗?
他扯了扯嘴角,凉凉道:“爷这不是迷信!”只是没有那个戴绿帽子的道理!
看他这酷得要死,拽得不行,又油盐不进的mó yàng ,澹台凰开始谄媚的打商量:“绿帽子不戴,那请问你能接受绿头巾吗?”不戴绿帽子,戴绿头巾总行吧?
太子爷挑眉,不豫询问:“这两者,有区别么?”
还不都是绿油油的顶在脑门上,象征着自己的女人迟早红杏出墙?
“……那这次行动,你别去了吧!”澹台凰也没bàn fǎ 了,若是不隐蔽好的话,是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所有的dǎ suàn 和zhǔn bèi 都将功亏一篑!他不肯遮蔽墨发,到时候后患无穷!
君惊澜听了她这无情的话,淡笑了声,笑得薄凉而温和,眸色却深寒如冰,冷声问:“若是爷一定要去,还不肯戴帽子呢?”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近来还似乎越发以违逆他为乐,现下还敢嫌弃他,不要他跟着,不知所谓!
澹台凰“哦”了一声,然后在袖子里面掏啊掏,掏出某人的那封检讨信,在他面前晃荡了几下,笑得春光càn làn :“你好像忘记了zhè gè !”
“……”太子爷看着她手上的信件,嘴角一抽,只觉得自己是被抓到了一个让他有轻生念头的把柄。
旁边的人瞅着这情况,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澹台凰手上的信封里面装的什么,但是看着北冥太子一副笑意温和,却森然切齿的mó yàng ,连带那眉心的朱砂也如血一般妍丽,看得大家胆战心惊,不敢再探他们二人的之间的气息波动。好诡异……
而澹台凰和君惊澜对视了很一会儿,在澹台凰反复摇晃着自己手上的检讨信之时,太子爷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怒气之后,终于唇角淡扬,笑了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字:“好,爷戴!”
若非是敌人几十万人马,担心她去了出什么yì wài ,他现下就huí qù 了。过多的在意,面临的总是过多的退让,偏生他还犯贱得甘之如饴!
但即便退让,太子爷也从来都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儿,看澹台凰面色越发得意,那形貌,比这些日子变着花样要自己伺候她之时还要得意,当即懒洋洋的笑着一伸手,暗处的东篱的当即以最快的速度,递出一个小本子,加上一支笔。
太子爷接过,然后当着澹台凰的面,打开,那上面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而这会儿,他又在空白处,加上一笔:“太子妃强迫爷戴绿帽子。”
澹台凰嘴角一抽:“你在写些啥玩意儿?”踮着脚把nǎo dài 凑过去看。
好在这次他写的是楷书,所以上头的字儿她都认识。这一看,她当即双眸瞠大!
那上面写了不少她这几日以检讨书相威胁,欺压他的罪行,比如昨夜训练回来,太热太累,于是命令太子殿下亲自为她煽风长达两个时辰,还屡屡挑肥拣瘦,gù yì 找麻烦说风太大、风太小。
澹台凰嘴角一抽,貌似自己上次也这样伺候过他的好吧?在他帮自己扮演慰安妇去duì fù 尉迟风的时候,这货不是一样的风太大、风太小的折腾过她?她现下就算是这么干,也能跟当初的事儿扯平吧?他至于找个本子记下来吗?
这般想着,她又踮着脚看了一眼,旁边是另一行字。“太子妃不让爷沐浴”,她嘴角又是一抽,这货素来都是只要身上或是袖子上沾染了点啥,马上就要去沐浴更衣,一天林林总总,甚至有时候能沐浴十几次,虽然不至于成天泡在水里,但是一半的时间都已经交给水流的柔波了!
而她那天训练之后回来,浑身的汗臭味,这丫又在沐浴,她烦躁之下怒喝一声,jù jué 了他一起沐浴和zhǔn bèi 两个浴桶同时各自沐浴的tí yì ,将他从浴桶里面吼了出来,自己进去沐浴,并严令警告,以后一天到晚不要洗那么多次澡,浪费资源,对身体和皮肤也不太好!
当然,能把太子爷这样听话的从浴桶里面吼出来,并且没有借机占便宜的威胁物件,自然还是那份需要他表达诚意的检讨信。
澹台凰嘴角一抽,忽然发现某些情况似乎已经在慢慢脱离她的掌控,这货看似乖顺,只要她拿出检讨书来晃一晃,他基本是什么话都听,但是看这样子,这丫似乎是在记仇,好怕忘记了一般,找了个本子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