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犯贱的时候,总是那样说话没有逻辑性,没有人性也没有天理,永远不忘记的嘴贱。澹台凰懒得理会他,翻身下马。
大步往城内走,君惊澜逗弄成功,好心情的在后头闷笑。当然,在澹台凰眼中,他zhè gè 属于贱笑!
回城之后,便传来了尉迟风因为粮草失窃而勃然大怒的讯息,所有运送粮草的人都挨了打,运送真粮草的被打得最惨,运送假粮草的没有活捉君惊澜,所以也挨了打。
被他打了的士兵都表示很委屈!运送假粮草的时候,他就告诉他们象征性的追一追就好了,根本没有下达活捉君惊澜的指令,而且君惊澜他们跑得那么快,自己怎么追?
运送真粮草的就那么上千个人,被上万人包围之后把粮草抢走,他们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吧,怎么可能还保住粮草?
最后他们把尉迟风这一系列不体恤下属的行为,其根本原因归结为他近来感情受伤,导致更年期提前发作,尤其在传来敌军的那名女将挨打,被打了八十军棍之后,他就变得格外暴躁!这更加坚定了他们心中的猜想。
对于他为什么如此暴躁,澹台凰这边是不知道,韦凤本人更不可能知道。
澹台凰huí qù 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jiù shì 去看望韦凤,这姑娘如今变得chén mò 得不像话,就跟当初的绝樱似的,澹台凰到了之后也没对她说太多话,dān xīn ān wèi 不成,反而引起了她的伤心事,只告诉她好好养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凌燕也咬牙切齿的对韦凤表达,让她好好养伤,自己一定会找到机会为她找尉迟风那混账报仇。
韦凤听了,都只是笑着点头,看向澹台凰的眼神亦越发kuì jiù 。半晌之后开口道:“等我好了之后,我要跟他对战一场,非杀了他不可!”
这话就等于是求澹台凰允她一战,请命了,凌燕也很快的把眼神放到了澹台凰的身上,这眼神中带着希翼,很等于是帮韦凤说情。
但是澹台凰的回答并不干脆,也不能算是同意,看了她许久之后,道:“你先想好,如果你què dìng 到了战场上,他败在你脚边,你能下手杀了他之后在来问我,若你能下手,我就准你去!战争不是儿戏,如果你不能保证对敌人心狠手辣,那么你就不适合去跟他对战!”
这话一出,韦凤chén mò ,她也不知道真到了那时候,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于是她问澹台凰:“如果是您,而爷接近您,其实只是为了刺探漠北的军情,您会杀了他吗?”
澹台凰笑了笑,这问题回答的倒是干脆:“如果是我,我不会纠结于他欺骗了我的感情,单凭他lì yòng我得到军情,已经足够我砍死他一万次了!既然无论如何都是杀,那就不要一直想着自己的感情被人欺骗,反而为难了自己!”
韦凤听着,若有所思,点头表示明白了。
澹台凰也不再多言,给她盖好被子,嘱咐她好好休息之后,出门去了。凌燕也很快的跟上,两人出门之后,便闲聊了几句。
聊着聊着,一位挽着妇人髻的夫人,带着几个丫头,从她们面前jīng guò ,见着澹台凰之后,弯腰行了礼:“拜见漠北女皇,臣妇是青阳城主的妾室,jīng guò 此处,得遇陛下,实在三生有幸!”
这番带着浓重恭维和奉承意味的话一出,彬彬有礼之下难免多了一丝谄媚,澹台凰不太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于是便开口道:“起来吧,夫人不必多礼!”
“谢陛下,臣妇还有些事,先行告退!”她说完,弯腰施了一礼,在澹台凰点头之后,带着自己的下人走了。
澹台凰接着往自己的寝宫走,没走几步,凌燕有点奇怪的道:“为什么我觉得刚才那个女人好像有点眼熟?”
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澹台凰没太注意她的脸,倒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我让君惊澜给我安排的院子,都是挺幽僻的,应当是在无人jīng guò 的角落里,好端端的,城主的妾室怎么会从zhè gè 方向过来?”
真是奇怪!
这般一想,心中多了几分狐疑,澹台凰就加快了jiǎo bù ,往自己的房间门口而去,凌燕心里也不太放心,赶紧跟上。
到了门口,那里站着两名侍婢,都是这些日子,青阳城主安排来伺候她的起居的。那两名侍婢看见她之后,弯腰行礼:“陛下!”
“嗯!”澹台凰点头。
凌燕憋不住,率先开口问她们两个:“城主的妾室,方才有没有来过?”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心中纳罕她们怎么知道,开口答话:“来过了,她端来一盅ru鸽炖的汤,说是对孕妇的身子很有好处,是亲自炖了,给女皇陛下送来的,她是城主的妾室,要进去我们也不能拦,于是便让她进去了。”
这下,澹台凰心里就有点纳闷了,如果是送了汤来,刚刚在路上为什么没对自己说呢?还要等她自己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