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经过时间的沉淀及外界虫子的治理,贝塔星开始恢复正常。最后,贝塔星成为了垃圾星。”
“这里的虫,是从哪里来的?”阿尔法抓住了关键。从没有一只虫的瘟疫之星,变成了装垃圾的垃圾星,这中间应该没有虫子迁入吧。“逃难、躲开敌虫、被抛弃,以及他们的后代。”
“那么你是迁徙虫的后代?”“不,我只是被丢弃的虫蛋。”气氛突然静默下来。虫族的标签有好战、护崽。虽然相对于雄虫,雌虫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虫族的每一只幼崽都是珍贵的,因为那可怕的雌雄比例。成年的雄虫可以理所当然作践甚至玩死雌虫,但是,即使是尊贵的雄虫,伤害雌虫幼崽也会有严厉的惩罚。所以,基本上不会存在抛弃幼崽的情况。
“或许是某次意外,不得不”阿尔法说不下去了,无论主客观,抛弃是事实。“区的雌虫们一起养大了我,所以,我现在也会护着他们。”
听起来像是一只难得的感性的虫子。“时间不多了,您先休息吧。”似乎触动了什么,莫尔斯悄悄藏匿了之前的危险。“好。”虽然已经戳上了作死的标签,但阿尔法还是识时务地选择按捺住内心的波动,应承下来。
莫尔斯很快选择了离开。而阿尔法也安心地陷入安眠。
“莫尔斯大人,您唤起了这只雄虫的怜悯。”
“格林大叔,为什么要这样做?雄虫作为珍贵的财产,还是尽快使用比较好。今天陪他逛了这么久,难免有些虫子会管不住自己的嘴,然后我需要应对附近的统治者,麻烦多了。”
“您可以选择现在强迫,但不一定会得到虫蛋,还有很大可能伤到珍贵的雄虫。如果您获得了他的一定好感,得到虫蛋的几率会更大,甚至能够让他不那么反感地一直留在您的身边。毕竟,长久地拥有一只雄虫,才是最大的追求,不是吗?”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一次。好好看着他,做得好的话,这个月的税就不用交了。我去给他们讲讲道理。”
“请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次日。阿尔法从睡梦之中醒来。
莫尔斯守在床前。“啊,您醒了!”莫尔斯发出愉快的声音。
“早上好。”
“啊,那个,早上好,阿尔法先生。”
“那个,你不需要,”阿尔法仔细想了一下词汇,终于决定将巡视、斗殴之类的活动统归于工作,“工作吗?”
“啊,昨天我的发言似乎让您误会了什么。我,莫尔斯是区的统治者,虽然也一定程度上负责守护大家的安全,但实际上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除非其他区域的人大规模冒犯,影响我的统治,我一般都是留在家里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
所以,自己是误会了?阿尔法有些懊恼。其实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面前的雌虫并不像面相那样和善。但是,莫尔斯似乎总能降低自身的危险度。虽然不断从他的口中听到他认为理所当然,实际上却带有几分血腥的现实,可毕竟没有亲眼看见他发飙,更重要的是,即使他的很多话都隐隐带有威胁的意义,与生俱来的直觉却没有感受到一丝危险。还真是只令人好奇的虫子呐。
“再给我讲讲你当统治者的事吧,我很有兴趣。”阿尔法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冒出来的恶趣味了,虽然可能有危险,但也匹配自己作死的标签,不是吗?
“我的荣幸。从哪里说起呢,我昨天不是说到我被区的雌虫养大吗,从这继续吧。我被养大后,就算正式成为区的一分子了。我开始正式独立,和养大我的雌虫一样,靠着拾捡垃圾生存。这里的规则那时还由上一位统治者决定,他要求每只虫子每天必须上交定价值的物品,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把他收到的垃圾统一卖给收购商,换成营养剂和各种昂贵的奢侈品,营养剂由我在内的雌虫用交完定量垃圾后剩余垃圾换取,奢侈品则由他自己享用。当然,大家都知道,无论是收取还是换取,他都会狠狠压价,在他的统治下,无力反抗的雌虫大多选择去其他区域求生,当然所有的统治者都不算良善就是了。那时我捡的垃圾经常不够交每天的定额,一直很饿,很饿。终于有一天,我再一次请求他稍微少收一点垃圾的时候,又一次被打了。我太饿了,虽然积极反抗,依然被打得很惨。那天晚上,我缓过劲儿来,抢了某只雌虫换来的营养剂,躲进了垃圾山。
我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拼出了一把特别锋利的刀。终于在五天后的深夜,弄死了那个统治者,抢到了一批营养剂。我又不够强,营养剂很快被抢光了。旧的统治者死了,区需要新的统治者,因为垃圾换取营养剂需要去很远的地方,那些人也不接受几管营养剂的交易。最后,他们推举我去换营养剂。来去途中被抢了几次,最后我只带回来28管营养剂,而区有超过上百只虫子。营养剂又被抢光了。我依然每次去换取营养剂,路上被抢,回来被抢。慢慢地,我被抢的东西越来越少。终于有一天,我带回了278支营养剂,被当时区的雌虫抢走了26支。这意味着我可以成为区名副其实的统治者。当天晚上,我用那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