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从前的确男女不拘,也因此早早地伤了父母的心。后来父母走了,剩下他和哥哥,哥哥更管不着他,于是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一直拖到三十岁上头,还没定下来。他从小读书一般,粗人一个,毕业后也懒得去找什么文职的,干脆就考了个车牌,去当长途司机了,做两天休两天的,也算自由自在。直到后来哥嫂出了事故,他把小侄子接了回来,才算真的定下性来。
他收敛了,不再到处玩儿,认真地去想如何养一个孩子,也更认真地去考虑,如果谈了男女朋友,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小侄子。
毕竟,他接过来的时候侄子才十三岁,怯生生的,正是敏感的时候,这么想着,就一直拖了下来。
按理说侄子现在上了大学,他年纪也不小了,是应该定下来,只可惜经人介绍了两个都谈崩了,还不如他间或出去打个野炮来得高兴。
说来说去都因为他是个该死的腿控!
他喜欢腿长又直的,白皙的更好,直白点说,就是保戟那种。这些年来他还真没遇过比保戟更好看的腿,也怪不得他念念不忘,加上那位美腿对他有种若有若无的亲近,更让他抓心。到底以前有什么故事?怎么他都没想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保戟果然又来了,还笑嘻嘻地带上了活虾作为蹭饭伴手礼,杜子腾不太擅长做海鲜,加了点美极酱,随手炒熟了就算,但饭桌间依然吃得两个小家伙津津有味。
吃饱了的保戟优雅地抹抹嘴,坐直了身子,问道:
“叔叔,我听小明说对门的房子也是你家的,现在空着,能不能租给我啊?”说着笑了笑,“租金你放心,我可以承担的。”
“”
杜子腾瞪了眼一旁垂头喝汤的小侄子,他父母留下这两套房子,一套他自己住了,另一套用来出租,上一个租客刚搬走了,杜子腾还没来得及找,这就给推销出去了?
“可以吗?”保戟又问了一句,眼睛眨了眨,模样竟然有几分可爱。
杜子腾心里一动,但还是决定问清楚:
“你放假不都回家吗?怎么又要租一套房子了?”
“哦,是这样的,我有个兼职,是画画的,赶起稿子来通宵达旦,我在家也不太方便,就干脆另租房子了,最近那房东说要收回去自己住,我就只能另找了。”
他刚说完,小侄子就接上了:
“叔叔,反正也是租给人,不如给小宝嘛,他很安静的,不像之前那户吵死了。”
看着保戟眼里诚恳为主的目光,杜子腾一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基本情况,见人乖巧地一一作答,也不像是说谎,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些,还让人帮着洗了碗,关系亲近了不少。
这天的保戟依然是穿着卫衣,淡淡的蓝色,胸前有很大的英文字母,低头洗碗的时候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后脖,修长好看的手指泡在泡沫里,时隐时现的,竟然勾得他鼻头发热,忍不住别开脸去。
“叔叔,那我明天就搬过来了。”保戟突然凑到了他面前,笑得眉眼弯弯。
“哦,行。”
杜子腾皱了皱眉,心下想这是不是太急了,但被这近在咫尺的笑容晃了眼,一时看得出神。
真好看啊,这眼睛仿佛会放电,这鼻子小小的,鼻尖上还蹭了一点洗洁Jing的泡沫,嘴唇薄薄的,被白色的贝齿咬着,已经留了点印迹,真想把它抹平
等等!打住!
杜子腾觉得自己真是欲求不满,好歹三十多岁人,怎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光看着就性起?
“我洗好了,叔叔还要我干什么?”
保戟乖乖地笑着,举着两只shi漉漉的手,四处看看有没有擦的,杜子腾连忙从墙上抽了一块擦手巾递过去,却见人举着手送过来,明显是让他帮忙的意思。
他愣了愣,低头对上人那双带笑的眸子,心里窜上了一道火,连着这几天的互动,他觉得仿佛被这少年戏弄了,到底啥意思不能直接讲个明白,非得这样暗示?还是现在流行戏弄老男人?
杜子腾听见外头小侄子走动的声音,听得出来是去阳台了,他将毛巾一丢,猛地揪着面前的少年领口,将人提了过来。
灼热的气息喷在了白皙的脸上,保戟瞳孔一缩,差点以为面前的人要揍他。
杜子腾压低了嗓音,凶巴巴地说:
“给我收起你这套!什么意思说个清楚!”
保戟被他的气势压了一头,顺势缩了缩,垂眸装作可怜的样子,声音也配合地抖了抖:
“我我没有”
“啊?你有胆再说一次?”杜子腾恶霸一般凶了回去。
“唔我”保戟嘴唇抖了抖,正在杜子腾觉得这小模样真可爱啊的关头,突然按住了他的提着人领口的手,语气也一变:“叔叔你喜欢这一口呢?还是喜欢我穿女装?”
这回是杜子腾被吓到了,抬起头的保戟眼眸含笑,哪里有一丝害怕?反倒是装着一股小狐狸般的机灵,是在算计他呢!
“啧!你他妈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