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战争很快打响,蛮族倾举国之力做困兽之斗,先锋主将贺赖迦恩更是勇猛冲锋浴血奋战,竟也将夏朝军队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无法继续推进,但蛮族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样拼命的打法肯定是无法一直坚持下去的,开战不久,贺赖迦恩就在一次战斗中受了重伤,可没隔几天又见他带伤上阵,果然这一次伤势加重,几天后便不治身亡。虽然蛮族这边秘不发丧,但夏朝的jian细还是迅速将消息传了回去。而去年蛮族在荆南俘虏的夏朝皇子卓湘竹这时也传来了因为没有看管好公主遗子致其落水身亡而被拓跋邕赐死的消息。关于贺赖迦恩和卓湘竹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有各种各样的传闻,其中自然也有两人日久生情如同夫妻的说法,如今二人双双身死,倒也像一对苦命鸳鸯,到地下去团聚了。
贺赖迦恩战亡后,双方又苦撑了一阵,最终却是夏朝先提出议和,毕竟国库日渐空虚,蛮族又一向善战,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最终,蛮族归还包括荆南在内的数座城池给夏朝,同时赔偿军饷、马匹若干,拓跋邕虽然元气大伤,但总算保住了老巢,况且夏朝也损耗不小,本就日趋贫弱的国力在这一战之后几乎百废待兴,天下大势也终于重归太平。
就在夏朝和蛮族忙于修复战乱带来的问题时,夏朝南海的琼花岛上一处偏僻的竹林里,一个不大却很结实的小房子里,一声婴儿的啼哭引起了两名男子的忙碌。
“臭小子真会挑时候!又坏老子好事!”
“哎呀你快别说了,不是你子衿哪会尿在床上,快去拿新的尿布来。”
贺赖迦恩十分不服的瞪了摇床里咬着手指一脸天真的小子,郁闷的走到院子里拿晾干的尿布,回到屋里递给卓湘竹。卓湘竹并不看他噘着嘴的样子,直接接过尿布然后熟练地给孩子换上,换好后刚站直就被身后的男人从背后环抱住了。
“竹儿,我们好久没好好亲热一次了。”贺赖迦恩的声音从卓湘竹颈窝处传来。
其实贺赖迦恩在上战场前就与拓跋邕达成了协议,他会拼尽全力与敌军厮杀,但如果他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并且成功的帮蛮族争取到一定优势,那拓跋邕就要放他们一家三口平安离开,还要散布出他们不在人世的的消息掩人耳目。事实是贺赖迦恩当然做到了,而且做的很真实,拓跋邕也履行诺言帮了他们一把,他还是不愿违背女儿的遗愿,他明白女儿这样安排的用意,战争夺走了她的挚爱,让她对尘世无心留恋,也对战争深恶痛绝,她已无法摆脱身份带给她的枷锁,但她的孩子可以,把孩子交给卓湘竹是一步险棋,她也在赌,赌拓跋邕会不会为她心软,赌贺赖迦恩对卓湘竹的情深,还好,她赌赢了。贺赖迦恩与卓湘竹带着将满周岁的小子衿隐姓埋名隐居到了不起眼的琼花岛,远离了中原的一切纷扰,他们终于不用再受身份的束缚,可以敞开心扉面对彼此。
但是,敞开心扉容易,想要负距离接触一下怎么变得这么难了贺赖迦恩看着正逗孩子逗的开心的卓湘竹暗自腹诽。好容易把孩子哄睡着了,卓湘竹伸了伸腰,转过身就看到欲求不满脸似锅底的贺赖迦恩,两人的衣衫都还有些凌乱,方才差点就要滚到床上去了,结果被子衿的哭声生生打断,现在也没了兴致。
“等过几年我们回了荆南,我一定要这小子扔到私塾先生那里去,省得他天天坏我好事!”
卓湘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瞪了他一眼说:“胡说什么啊。”
两人说好暂居琼花岛,等过几年风声不那么紧了就回荆南,不止是卓湘竹,贺赖迦恩现在也很惦记荆南的湘妃竹林,在湘妃竹前上湘竹,一定很刺激!卓湘竹自然不知道他这些龌龊心思,虽然贺赖将军自诩家底厚,但也不可能全带出来,现在两人的盘缠是花一点少一点,琼花岛雨水丰沛,四季如春,人烟稀少,自给自足不成问题,但长此以往不是办法,还是要回到中原另谋发展,两人都喜欢马,就计划着开个马场,想想也是乐事一件。
转眼五年已过,夏匀帝驾崩,太子卓钊即位,大赦天下。
琼花岛上的一家三口也计划着返回荆南。卓湘竹早已不是当年纤细瘦弱的样子,容貌俊秀如玉,气质淡然温和,身姿也挺拔了不少,只是因为常年受贺赖迦恩雨露滋润,眉眼间蕴含着一股艳丽之色。贺赖迦恩更不必说,五年来从未松懈练习武艺,又包下了家中所有粗活,再加上琼花岛阳光本就热辣,五年下来皮肤又黑了一层,肌rou线条更加明显,五官也愈发硬朗深邃,浑身散发着成熟男子的迷人气息。琼花岛民风淳朴又热情,常有女子对二人示好,更有大胆的表示不介意做子衿的“后娘”。虽然二人都收到过各种各样的示爱,但综合下来还是贺赖迦恩受到的青睐多一些,卓湘竹还为此吃过醋,但很快就会被贺赖迦恩身体力行的打消这些顾虑。子衿一天天长大,叫贺赖迦恩伯父,叫卓湘竹爹爹,随卓湘竹的化名姓宁,他长相兼具了独孤言和拓跋兰的优点,但性格更像拓跋兰,因为他实在太爱给贺赖迦恩找麻烦了,而且一点也不像他爹还能帮贺赖迦恩收拾收拾烂摊子,每次都把贺赖迦恩气的不行,偏偏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