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遇见个禽兽(rou)
那是年冬天,南方小城难得下了场大雪,这雪下得真如鹅毛似地拼命往地面上蹿,不一会儿就给大地铺了层白被单。许乔惹了事儿,天寒地冻地就被他老爹赶出了家,他不好意思舔着脸去联系那些所谓的兄弟,便只好一个人低着头在街上瞎晃悠。
与左少清的相遇就是在这样Cao蛋的情况下,两个人初见面时颇有点惺惺相惜,因为这日的左大少也刚被雷厉风行的老爸打出了家门,结果出门就撞“鬼”。话说,鼻青脸肿的二人都低着头走路,结果好死不死地撞到了一起,一抬头看到对方的惨样就跟街上设了面镜子似的,无论怎么看镜面里的人物都是个鬼模样,惨不忍睹这四个字就是专给他们准备的。
惺惺相惜下,许乔和左少清一起掏遍了口袋凑钱开房。许乔那时候单纯,想法也简单得很,想着两个落难的大男人拼点钱凑合着过个夜,等到第二天家里人心软了再服个软各回各家了事。不过左少清可非如此想,他被他爸打出来是因为在外边玩儿男人,如今一口气正巧憋着呢,欲望也没得个纾解,在他看来虽然眼前的人被打得恐怕连他自己爹妈都认不出来,但来个后背式或侧躺之类的哪儿还用得着看脸啊。而唯一叫他有点尴尬的是,摸遍了口袋房钱还得人家掏一半,总之今夜不温柔点不行。
心大的俩人看在钱的数量上随便找了家红色灯招牌的旅馆,晃眼的红招牌活似古代画本里的红灯区。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地方环境差不说服务态度也不好,无奈英雄也要为半斗米折腰,总算被褥似乎还干净,卫生间也没渗出异味,两人便没再折腾地将就住了下来。
“哥们儿,你先洗我先洗啊?”
许乔被他爸搞得满心疲惫,好不容易有个地方落脚巴不得快些洗洗睡觉。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于是客气地询问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男人。
左少清刚进房就点了根烟,沉浸在云雾里的他连眼皮子都没抬起地回道:“你先洗,接着我。”
“好,你放心,我会弄干净。”
许乔也不矫情,脱了衣服裤子朝床上一扔就往浴室走,背过身去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声口哨,接着是对方略带赞许的一句:“身材不错,浑身腱子rou。”
这话对许乔而言十分受用。他平日里打架身后那帮子狗腿没少吹捧他身手矫健,打架动作像武打明星,男人此时这么说他也不觉得是撒谎,心里平添了几分得意。许乔进了浴室,大男人的洗个澡不如女人那么Jing细,从头到脚地上点肥皂也就完了事儿。洗漱完,许乔按说过的话接着把浴室清理了下,临出来时又想到地上有水,再顺便把擦过身的毛巾给铺在了地面上。,
“喂,哥儿们,我好了,换你。”
“嗯。”
“别磨磨唧唧地吞云吐雾了。话说从我出来到现在你都第几根了呀,整个房间都成盘丝洞了。”
许乔说话这么不客气倒不是故意,主要他这个流氓不大喜欢烟味儿,尽管他自己也抽,可有时候想到这东西致癌,再联想那个癌病死掉的老妈就不大好意思抽了。
“好,不抽了。把窗户打开吧。”
男人的声音很不错,是小姑娘常常爱说的那种富有磁性的嗓音,便是顶了张猪头脸也掩盖不去这上层音色的质量。他说话时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不知是故意摆谱还是与生俱来的。
“Cao,敢情是命令我开窗啊,又不是我抽的烟。”
许乔反射弧比较慢,直到男人消失在了他视线里,又听到一声浴室门合拢的声音后他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但是骂归骂,不开窗受罪的还是自己。许乔开了窗,无耻地将空调温度调到最大,最后被子一盖给对方留了盏床前灯就睡了。
许乔向来睡得沉,也不多梦,这回可能是被自己老爸整弄出了Yin影,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泰山压顶。他想呼救,无奈发不出声,接着被子又被掀开了,一双带着许多茧子的手对着他浑身上下一通乱摸。
劫财?劫色?总不会是鬼压床吧!
这么一通联想睡意猛地被驱散开来,许乔一个鲤鱼打挺没挺成,反倒被人用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手铐铐住了双手。
“你他妈是谁,要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事出情急,许乔甚至都忘了这间房里本就不止他一人,而压着他的混蛋也无所谓地主动告诉他自己是谁。
“嘘,别大喊大叫的。说起来我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虽然一夜炮友我觉得没必要,不过为了你等一下叫得好听点儿,记得等下叫我左少清。”
这拽二八五的语气跟方才要许乔开窗的声音神地重合成一道线索,加之对方说的话。得了,也用不着什么分析判断了,白痴也能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你个脑子进水的孬货,谁要跟你一夜炮友,你这是要搞鸡jian!老子警告你,你敢上我,我过后就放火烧死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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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烧你就去烧,我还可以顺便告诉你我爸的主卧在哪儿,记得先去他那边把他给收拾了,反正我跟我家里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