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是到了缀锦阁,才知道“花魁大赛”已经jié shù ,而她的策划费,早就由寻芳阁的小丫头给刘大娘送来,一共是五百两银子,打得是画花样儿的名头。
“桃子,有一家子不是说过,你的花样儿要她们家小姐特别喜欢才肯给钱的?这是她们给你送来的工钱。”当着路大娘和柳婶的,刘大娘不好多说什么,便将五百两银票递给杨桃。
杨桃见是五百两,脸上连jī dòng 一下的表情都没有,就收了起来。要说这还真是个尴尬的数目,若说只是为花样儿,在刘大娘看来,这银子都会太多了些,若说是为了她的主意,在她自己看来,又稍微少了些。
反正先收着吧!总不能她再上门去要。她现在可不想见寻芳阁的人。
刘大娘见杨桃只是扫了一眼那银票,神情淡然,暗自赞叹这小丫头一副见过世面的mó yàng ,实在是可人疼。只可惜上一次他们来,老路家的和老柳家的就悄悄告诉了她,杨桃的nainai,已经给她和裴逸凡订了亲。
她虽觉得是个大遗憾,但总没有抢人家媳妇儿的道理,也只能将这事放在心里,还叮嘱二人不必让杨桃知道,省得小丫头尴尬。
路大娘和柳婶这才悟出了什么,似乎是她们平日说话不注意,被这小丫头听去了,没准儿是她告诉了她nainai,才有了定亲一事。
不过也好,毕竟裴逸凡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是个老实的,而刘大娘家的小儿子究竟是什么秉性,她们也说不清楚,没得将来再耽误了桃子。
这里刘大娘又和路大娘柳婶算好了玩偶、布贴画和绣活的钱。又提出了她的建议。
“两位妹子,咱们的玩偶可以一次多做几样,我看卖的特别好,就算将来有模仿的,咱们的也先卖了出去,zhè gè 倒不怕。”
“zhè gè 要看桃子的!”路大娘立刻说。“这些玩偶。都是桃子画出来,老柳家的小桃先做第一个,大家又照着做的。”
“这倒没问题。不过,大娘婶婶们,我觉得咱们还是一次最多做两三样儿的好,不至于让人眼花缭乱,都能卖的好。等别人有模仿咱们的,咱们再多换新样子,这样能立于不败之地。也不耽误咱们的生意。”杨桃一边思忖着,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
刘大娘见杨桃说的头头是道,既欢喜又伤感,这么有生意头脑的闺女,咋就没成了自家的儿媳妇呢?
从缀锦阁出来,路大娘和柳婶忍不住笑又忍不住叹息,那刘嫂子看桃子的眼神儿,还真是让人感慨万千。也幸亏刘嫂子是个明白人。亲家做不成,还是买卖归买卖。
杨桃又去了点墨斋一趟。别看她每天上午都要假装学筝,实则是忙着防备百里擎苍和百里擎宇,但赚钱的事儿可一样没耽误。抽空写写字画个玩偶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出了点墨斋,杨桃买了几斤葡萄和十几个包子。葡萄nainai喜欢吃,也能咬得动zhè gè 。包子则是做午饭用的。
要说他们村到镇上,jiù shì 路上用的时间最多,他们的马车虽好,但比起百里擎苍和百里擎宇的马来,还差很多。毕竟人家是皇二代。有个把好马实在不算稀奇!
到了马车那里,路大娘和柳婶还没回来,柳桃就将包子递给陆伯伯,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一边等路大娘和柳婶。
“桃子,桃子!”路大娘和柳婶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叫着她。
杨桃已经吃饱了,连忙站起来,走上前去帮路大娘和柳婶拿手里的东西。
“大娘婶婶怎么了?有什么事?”
“刚刚我们在街上看到雁儿了!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鱼儿!”路大娘说。“你吴宇哥哥不是每隔几天就来教你们弹筝,要不要告诉他一下?”
杨桃本来见路大娘和柳婶满脸的八卦之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zhè gè 。
如百里擎苍所说,落雁和沉鱼是百里擎宇的贴身侍女,百里擎宇在弥镇,怎么也会留下个服侍的,这没什么稀奇。
但为了不让路大娘和柳婶看出破绽,杨桃还是接过话来。
“等吴宇哥哥来了,我跟他说吧!大娘和婶婶不要提这事了,省得吴宇哥哥尴尬。”
“zhè gè 是自然的,我们告诉你,jiù shì 让你说。我们自不好跟他说,那吴公子是个好人,竟然遇到这么两个女骗子,大家还真为他不平。”柳婶立刻说道。
杨桃点头,泛泛地应道是啊是啊,就不再说话。路大娘和柳婶很快吃了午饭,几个人立刻往回返。
一路上路大娘和柳婶依然感慨颇多,讲了几个好心却被人所骗的故事,又说起卿苍和吴宇两位公子都是好心人,只可惜那位吴公子也让人骗了。
最后又说到柳桃的病,说那个“洛蝶小哥”还真是好医术,柳桃的身子被调养的好多了。
“要说那洛蝶小哥长得,那可真叫一个漂亮。”路大娘又由衷地加了一句。“咱们村最俊的女孩子,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