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来,杨桃第一件事jiù shì 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拿出风筝的信。
她本来是有几分跟风筝赌气的,但上午百里擎苍的威胁让她很快清醒过来,现在的她,最需要的是bāng zhù ,不能因为那莫名其妙的小脾气,就得罪了风筝。
何况,虽然她很想给自己出出气,但不看信不回信只能给风筝减少麻烦,没准儿风筝正希望如此呢!算了!就当给风筝找麻烦也是她出气的一种方式了。
杨桃给看信找完了各种理由,终于下决心似的打开。
到时自会有人替你进宫。——风筝的信非常简短,让杨桃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这风筝似乎只回答了跟她有关的问题,却没提柳桃的事。
杨桃wú nài 地从床上爬起来,又给风筝写了一封信。为了跟风筝简单的语句相呼应,杨桃就写了三个字“柳桃呢?”
这倒不是赌气,主要是具体的情况,她在上封信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杨桃本以为,要等第二天晚上,路大黑才能再拿回风筝的信,不想一早路大黑就又来了。杨桃知道路大黑之所以这么勤快,完全是看风筝的面子,因此也不假惺惺地感谢他了,反正即便她感谢,他也是对她瞪眼睛。
回到屋子,杨桃立刻拆开风筝的信,竟然只有两个字——问她!
杨桃的头顶冒出小白旗,果然比她的字数还少!拿着信发呆片刻,她将上封信也拿出来,又找了几张练字用过的纸,一并拿着,便到厨房去烧开水。
虽说昨日百里擎苍已经来过了,但杨桃cāi cè 他并不是为了躲开百里擎宇。也没有躲开的必要,因此即便百里擎宇今天会来,也挡不住百里擎苍的脚步。她还是趁百里擎苍没有要求看她的信的时候,将它烧了好。
至少这样,万一百里擎苍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烧了。不然到时候又要撒谎,难保不会露出痕迹。
“你在烧什么?”杨桃的一封信刚扔到火里,就听到百里卿苍那低沉声音。
“那个,卿苍哥哥!”杨桃一慌,手里的另一封信连忙扔进炉膛,随即便站了起来。“你怎么……怎么……这么早!”
“是来的过早了!”百里擎苍淡淡开口,自己坐下来,又一把拉着杨桃重新坐huí qù ,嘴凑到杨桃耳边。“你烧zhè gè 做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百里擎苍的语气很轻。还带着几分温柔的wèi dào ,但杨桃还是听出了几分危险。
“哪有什么秘密!”杨桃往旁边挪了挪,又扬了扬手中的纸,对百里擎苍笑。“不过是我平日画坏了的图纸和学坏了的字罢了。”
“哦?”百里擎苍扬眉。“那你风筝哥哥给你的信呢?”
“也烧了!”杨桃gù yì 无所谓地说。“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看着还怪烦的,眼不见为净。”
“hē hē !”百里擎苍轻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这小丫头说谎的时候总是会故作镇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非常自信地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却不知道她一说谎,耳根就会红。
百里擎苍盯着杨桃那Jing致的小耳朵。终于忍不住,一口便咬下去。
“啊!”杨桃惊叫,随即跳了起来。
她来厨房的时候,nainai刚走,裴逸凡依然在家中。
因今天路大黑要去跟风筝还是洛夜的练功,裴逸凡本想一个人去菜园。吃饭的时候,却被杨桃给留了下来。
“卿苍哥哥可能会来,你不是还要跟卿苍哥哥学功夫吗?”杨桃当时说的十分为裴逸凡着想。
其实她主要是想有个人在家里陪着她,也让百里擎苍不好再做什么暧昧的动作,但她却忘了。那个傻乎乎的裴逸凡,现在简直jiù shì 百里擎苍的脑残粉,百里擎苍估计一来就支走了他,还谈什么陪着她!
百里擎苍没有站起来,而是仰头对杨桃微笑,嘴角微微挑起,掩饰不住的得意。
杨桃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百里擎苍好好谈谈了,不管他是北国的皇太子也好,是跨国集团的富二代也好,在她心里,其实他们是平等的。
若不是为了保护裴逸凡,她才不会接受他那么多的不平等条约。
“卿苍哥哥,咱们能不能不再记得‘新鲜空气’那一套了,你早就知道,那不过是我……”
“我不知道!”百里擎苍打断杨桃,也站了起来。“我只记得,那是你提出来的,我答应了!这世上不是什么事,你想要反悔,就可以反悔的!”
“我……”杨桃见百里擎苍神情严肃起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毕竟当初,是自己弄的那一套歪理邪说,而且,她为了能减少对风筝不明所以的感觉,还放任过百里擎苍跟她亲热。
“那个,卿苍哥哥,就算是新鲜空气,也有不新鲜的时候。而且,咱们不是说过,新鲜空气,是不能影响各自生活的吗?”杨桃搜肠刮肚的,想记起来自己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