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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雷利离开瀑布后的确是打着回树屋的主意,只是才拐过第一个弯,他就接到了来自属下的传讯。
拿出特制的传讯器,看着那道代表最最紧急的红光,雷利皱起好看的弯眉,垂下的眸子里闪过莫名光芒。
真是麻烦
不再迟疑,雷利的拇指轻抚过开关,“说吧。”
“陛下,刚才那位传来消息”
从传讯器里听完属下的密报后,雷利的眉峰拢得更紧,却是不发一语。
半天没等到雷利的指示,通讯器另一头的属下不免有些焦虑,“陛下陛下?!您”
“召集各点的负责人,我等下就来。”冰冷地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等属下回复,雷利擅自掐断通讯,拿着通讯器的手指慢慢收紧。
等他再度松手时,原本如圆石般的通讯器已然化作一堆粉末自指间纷纷滑落。
神情幽暗地站在原地小半晌,雷利最终还是掉转方向,朝圣地外走去。
好不容易处理完所有事,当雷利再度回到圣地时,已是深夜。
站在高耸入云,充斥着无边灵气的母树前,聆听着树叶被微风轻抚过时发出的沙沙作响声,王美丽的海眸里流露出深深无奈。
正如艾芙儿猜想的那样,雷利之所以邀请她前去赏花纯粹就是为了刺激卡尔。谁让小鸵鸟老是把头埋在沙子里埋成了习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越来越顽固不化,也越来越难以让他认清自身的感情。雷利可不想到最后与卡尔成为有缘无份的所谓“朋友”。
既然是属于他的,任谁都无法夺走,包括小鸵鸟自身。
不过让雷利没想到的是,卡尔竟会自己跑到瀑布边来,不过惊鸿一瞥时,他也扫到了小鸵鸟身边漂浮的莎莎。
很好,自己怎么叫他都不来,莎莎随便说几句就跑过来了就算王再大度也未免有些憋屈窝火,更别提雷利在卡尔的事情上向来斤斤计较,小鸡肚肠的可以。于是乎,他就故意表现出与艾芙儿的亲昵,想借此刺激一下快变成化石的小鸵鸟。
果不其然,卡尔一见自己和艾芙儿亲近就刷地一下变了脸,得到预期效果的陛下总算稍稍疏解心头不快,转而得意起来。哼哼,就知道小鸵鸟是装作不在意,这下拆穿了吧。
只可惜,王才得意了没两分钟,就随着卡尔的掉头离去消散殆尽。
望着卡尔毫不拖泥带水、迅速消失的背影,王差点没把手中拿着的茶点捏个粉碎。
既然小鸵鸟都跑了,继续演戏也就没必要,于是雷利随便找了个公干的借口,想要回去接着刺激卡尔,可谁曾想随便找的借口最后竟成事实,属下的急报让他不得不离开圣地,之前所有计划皆为泡影。
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错过些什么,雷利唯有叹息。
经过大半天的沉淀,估计小鸵鸟早已收拾起所有负面情绪,自己能看到的恐怕只有一张毫无表情的冰块脸了吧。
虽说冰块脸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卡尔有在吃醋,可冷冰冰的模样怎么看都与自己想象中的差太多太多了呢
雷利懊恼地跨下脸,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只能下次再接再厉了又在心底深深叹了口长气,雷利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朝树屋的方位瞬移而去。
刚进门,屋里的寂静让雷利直接逸出苦笑。
什么动静都没,卡尔不会是已经睡了吧?想想也是,都这个时间点了,最近习惯早睡早起的卡尔怎么可能熬夜等自己?尤其是今天自己才刚惹到他这下好了,索性连冰块脸都没得看。
想到这,王放轻脚步缓缓来到卧室门前。
伸手转动门把,意料之中的反锁。
“”雷利剑眉微扬,还真是小鸵鸟会干的事
不死心地,雷利又试着左右转动把手,门锁岿然不动。
无奈之下,王本欲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迟疑了。
算了,小鸵鸟白天受了委屈,晚上肯定翻来覆去大半天,好不容易才睡着,自己这一叫唤饶了他的沉眠不算数,想来他也不会替自己开门才是。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好好睡一觉自己果然很体贴。
拿定主意后,雷利松开门把,直直走向客厅里的长藤椅,打算在上面凑合着休息一晚再说。
不想,就在雷利闭上双眼假寐时,耳边却传来几声异响。
这是
雷利双耳微微一动,随即睁开眼。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瓷制或者玻璃制品砸碎的声音,可这里除了自己与卡尔外并无他人,难不成
想到某种可能,王勃然变色。
几乎是从藤椅上跳起,雷利一阵风似的冲到卧室门口,散发着蔚蓝光芒的右手直接推上房门,房门应声大开,直直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响。
“卡尔?!”房间内,唯有凌乱的床铺,却不见应该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见状,雷利的脸色越发难看。
想也不想地,他猫起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