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海
“撕拉!”剑滑入触手,刺进吸盘,声音仿若撕破了什么,乌血瞬间流出,无数触手暴乱般砸了过来。
灵犀利用身法艰难的在海中挪动躲闪,有些感慨于永夜的用心,海中磨练身法,要以灵术防着乌血侵蚀,的确是很好的锻炼。
只是,明明相差不过一重天,自己又懂得不少,对方的智力还不高,自己却被撵的跟兔子似的心有不忿的少年眼中燃烧璀璨的战意,剑意亦渐渐变化。
凌波微步的躲闪、变化莫测的剑法,攻势从吸盘、触手逐渐逼向巨大的头部,一点点接近。但敌人亦有所悟,阻拦和攻击的力度自然越发大了,吸盘撕扯衣衫,又有坚硬如刀片的倒刺,在洁白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可灵犀依旧沉静,他不屈不挠的步步逼近,章鱼怪终于觉察不好,收回触手想要逃命,只见无尽墨色晕染开来,周围一片黑暗。见状,灵犀蹙眉站在原地,懊恼于自己无有应对海族的经验,竟忘记防着这一手,同时运气清水术将墨水冲淡,令这一片海域重归光明。
但其刚抬头,便是一怔。只因不远处的珊瑚群中,永夜一身玄衣,笑意洒脱闲适,正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那一瞬间,竟让他想到一句话“蒹葭倚玉树”。可怔忪只是一瞬间,接着,灵犀的脸色白了一下,又强自镇定。
适才令他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才令之退去的章鱼怪,被团成一个很小很小的球,被永夜在手中转来转去:“打得还算不错。”见少年回过神,魔帝起身随手将黑球丢出:“然而,经验不足。”
“首先,你在战时没布下结界。若我不在,最后的结果,纵使你胜了,也会发现周围一群等着占便宜的,这要是在岸上,你会是什么下场,能想到吗?”灵犀愣住,面色又白了,永夜似乎发现自己语气太冷,又稍稍缓和。
魔帝浅浅一笑:“其次,剑法和身法的结合还不错,但你的灵术,没能融入其中,光用来防着墨汁,不妥。”他轻描淡写说着,又给了少年重重一棒:“最后,我教你的阵法呢,关键时刻忘记了吗?没发现这里全是水,又有植物,都能用来布阵,嗯?”
闻言,灵犀咬着唇,适才一战而胜的欣喜没了,取而代之都是低落。永夜将其拉到怀里,见衣衫凌乱破碎、白皙肌体裸露,不由眸色一暗:“不过,这第一战,你还是胜了的,比我想的好。”
少年抬眸全是不信,魔帝淡淡一笑:“我没说笑,海内凶兽都是原形,哪怕他们比之同级别境界者,从来只会更强,也无法改变智慧极低的弱点。可天道是公平的,他们智慧低,本身战斗力却往往强于同级别,你能将之打退,非常不容易。”
永夜一边说,一边脱去灵犀身上褴褛的白衣,少年僵硬着没敢躲闪反抗,但意识漂移到适才抬眼所见的那一幕。自己那么努力对付的敌手,即便已退走,然魔帝不动声色就将之拿下把玩
灵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份实力差距啊。他心中一阵疲倦,不知是为了那一场大战,还是杳无希望的未来。可片刻后,永夜松开手,很淡定的笑了笑:“好了,在海里,还是穿这种衣衫更好。”
灵犀回过神,眸中都是迷茫,他低头一扫,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柔软却入水不shi的水墨色绸衣,似乎极薄但质地细密,感觉相当舒适,永夜弯了弯唇角:“龙绡,听过吗?”
“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灵犀表情颇为惊讶,又好奇问道:“这离海这么近,有鲛人?”
永夜拉起他的手,再度立起结界球,他躺在底部抱着灵犀,低低一笑道:“这里没有,可到海界最外围城池的路上,会有鲛人聚集地,还有海市。里面大部分是海族,以及慕名而来、游历至此的各方修者,想去凑热闹吗?”
少年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令魔帝好不容易压下的欲念又沸反盈天。他忍不住将其拉得更近,两具身体紧密相拥,契合之极,但灵犀是僵直不敢动弹,永夜则是犹豫不决。
当火热的手掌伸入龙绡衣下摆,少年再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魔帝轻轻啃咬其耳垂,手里则不轻不重揉捏着饱满的tunrou。但最终,他松开唇舌,话语依旧平稳,似是不带欲望:“我以为,对你大部分都挺温柔?”
明明不疼,为什么你这么抗拒?他用另一只手掰过其面颊,直视对方眼眸里深藏的绝望:“不能离开我,便这么难以接受?”
将作乱的手抽出,停下全部的动作,如今地位至高无上的两族帝王瞳眸露出迷茫不解,还有强压的委屈:“灵犀,我对你不好吗?”
“帝君,纵然你是从最底层拼搏厮杀,费了千辛万苦才有今日这般地位,也完全不懂卑微者的心思。”少年冷冷淡淡的掀了掀嘴角:“笼中鸟、网中鱼,何来接不接受?”
他阖眸说道:“无有记忆的沦为礼物被神族罗刹海献上,继而没有任何选择机会,就成为你身下玩物。那一夜,你怎么不说,不愿意便算了?”
因为当时我没有喜欢你张了张嘴,魔帝一句话都出不出来,因为无有实力,就活该被强者占有,他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