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豪华套房里,寂静无声,洛琪珊和晏锥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她满腔愤怒,而他却显得太淡定。一个像火,一个像水,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晏锥从未见洛琪珊发这么大的脾气,奇怪的是他还能这么镇定,就好像她说的事与他无关。
洛琪珊气得浑身发抖还紧握双拳的样子,堪比女战士般刚强猛烈,仿佛随时都可能冲上去jiāo xùn 他。
晏锥顿时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只凶猛的发怒的母老虎。
晏锥的嘴唇动了动,洛琪珊以为他要跟她说什么,结果却是……
“程瑞,出来!”晏锥一声低吼,冷冰冰的,带着一股寒气。
套房里有两间卧室,程瑞躲在自己住的那一间,听到晏锥这么一喊,那小子感到不妙,可又不得不答应着。
程瑞从房间里出来,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老……老板,您有何吩咐。”程瑞头皮发麻,他恨不得此刻自己是kōng qì 似的被人忽略,但事实却相反。
晏锥冷冽的眸子盯着洛琪珊,嘴里却在对程瑞说:“你告诉她,邓嘉瑜住在哪里。”
“呃?”程瑞怔忡,愣了两秒之后一下子fǎn yīng 过来了,赶紧地讪笑到:“董事长夫人,邓嘉瑜不是住zhè gè 房间的,她住在楼下那一层。”
什么?!洛琪珊心头咯噔一下,狠狠地抽了抽。
紧接着晏锥又说:“程瑞,你再告诉她,邓嘉瑜是什么时候来瑞士的,来做什么。”
程瑞这小子挺机灵,哪里还能不明白晏锥的用意,随即很配合很老实地说:“董事长夫人,邓嘉瑜不是跟我们一块儿来的,我们来的第二天才遇到她,她是来走秀的,跟……跟老板没guān xì ,hē hē ……没guān xì 。”
洛琪珊紧握的拳头倏然松开了,惊愕地张着小嘴儿,灿亮的美目眨了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这是晏锥在向她解释吗?程瑞说的是真的吗?
心里yí wèn ,lì kè 在行动上biǎo xiàn 出来了……下一秒,只见洛琪珊的视线落在程瑞脸上,细长的手臂一伸,啪……搭在程瑞的肩头。
说是“搭”,其实上是用了大力在按压程瑞的肩膀,洛琪珊这手劲可比一般女人大得多,因为她练过跆拳道,有防身技能,现在更是用尽全身lì qì 。
“哎哟……”程瑞哭丧着脸说:“董事长夫人饶命啊……”
“哼,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
“哎哟哟,董事长夫人,我怎么敢骗你,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酒店前台,邓嘉瑜真的自己住一间房啊!”
洛琪珊这才放了程瑞,这家伙立马一溜烟儿就跑了……不是进卧室,而是出了房间大门,去外边了,彻底躲得远远的,免得被夫妻俩的战火波及到。
晏锥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斜睨着洛琪珊,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洛琪珊的气消了大半……晏锥不是和邓嘉瑜住在一个房间,那jiù shì 说两人不是来偷.情的。如果真是来偷.情,怎么可能不住一起?难道说真的错怪晏锥了?
洛琪珊尴尬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可转念一想:“晏锥的fǎn yīng 好怪,怎么不动怒?”
洛琪珊终于坐下来,jī dòng 的情绪渐渐有些平息的迹象,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再想想她先前那凶巴巴的架势……哎,一不小心又把事情搞砸了,她本来是为与他冰释前嫌,可现在呢?还能有机会吗?矛盾会不会更加深了?
要在某个人面前低下头服个软,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自尊心强的人来说。
洛琪珊咬咬牙,把心一横,干脆坐到晏锥身边去,然后很努力地让自己笑得温柔一点,声音柔和一点……
“那个……老公,不好意思啊,我错怪你了,我只是因为在大厅里等了你几个小时,突然看到你和邓嘉瑜一起回酒店,我就……就气糊涂了,以为你们之前有什么……其实我来jiù shì 为了告诉你,我和蓝泽辉是清白的,梵狄和晏少都在查这件事,说会找出陷害我的那个人,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我是被冤枉的吧?我……我都已经来了,你就大度一点行不?”洛琪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巴巴地望着晏锥,生怕听到他说出伤人的话。
晏锥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诧异……她看起来很歉疚的样子,她眼里希冀的光芒太耀眼。
然而,晏锥依旧没有洛琪珊预期的fǎn yīng ,他只是淡淡地说:“你都已经来了,我还能怎样?这是酒店,你要住哪里,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房间那么多……”
嗯?洛琪珊差点就要被晏锥lěng mò 的态度给灼伤,差点就想暴走……但耳边又响起了母亲说的话——“夫妻之间不会有单方面的谁输谁赢,何必顾着那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