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迪看着手机上红点消失,就知道出了差错,不管温韵,一个人往胡同里追去。
温韵也跟着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往胡同里跑。
四人聚集在一起后,都对面前的事情无可奈何。
人和箱子都不见了?但是没听到响动啊
白兰迪四处看了看,突然一脚踹上旁边的破旧家具说:“妈的”
郭骰知道白兰迪是彻底动了气,于是有些强硬的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说:“不是你的责任,想想为什么跟踪器会失去作用才是紧要的事。”
白兰迪点头,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郭骰,却收获对方一个爽朗的笑容。
即便笑容下藏着深切的担忧。
白兰迪踱步,把脑子里关于跟踪器失效的原因一个个排除。
最后却停在了一个奇怪的答案上。
白兰迪又一次踹上旁边的家具,听到响动声后,把堆在周围的垃圾往一旁扔。
“我想了想脑子里所有的答案都推翻了,只有这一个,即使它再不可信,我也只能相信了”
踢开最后一个塑料袋垃圾,白兰迪松了一口气。
“在地下,跟踪器没有信号,这里下水道。”
四个人从井盖里,往下水道走,臭哄哄的味道扑鼻而来,老鼠比人类更加横行霸道。
这里是它们的家。
白兰迪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说:“那里”
郭骰定睛一看,叹了口气。
杨晚晴全身上下的衣物,囊括鞋子都被扔在了这里。
“绑匪从井盖上来,弄倒了杨晚晴,带到这里,脱了她的衣服,带上箱子走了。郭骰,多找几个人来,他又带箱子又带人,跑不远。”白兰迪说。
许耀和北区的一些同僚去了下水道勘察,白兰迪则和剩下的人,在车里调试窃听器。
“跟踪器需要的信号很强,去了地下很难收到,但是窃听器稍微弱一些,我试试能不能让窃听器听到点东西。”杨真说道。
隔了一会儿电脑里发出十分吵杂的声音。
白兰迪拿着电脑,将声音重新拷贝下来,去除掉杂音后,听到轻微的啜泣声。
“晚晴”郭骰轻声喊了句,不过那头听不到了。
四个人坐车回了市长的宅子,市长坐在客厅里面色不善,到没有过多的责怪。
谁也没有猜到会从下水道来。
市长坐在饭桌上,味同嚼蜡的吃着饭。
白兰迪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难得躺在床上睡一会儿,却总是被杨冰倩哭泣的声音吓醒,只能坐起来继续想办法。
郭骰在去市长宅子时候,回了家一趟,郭妈知道白兰迪正在帮自己儿子做事儿,做了一大锅的红烧rou,给他补补身子。
“我吃不下。”白兰迪说。
郭骰叹气,揉揉白兰迪的头发,说:“对于市长来说,女儿可能是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东西。将心比心,别让我再空出时间来担忧你好不好?”
白兰迪看着郭骰,说:“我知道了”
筷子开始动起来,一大口菜钻进了白兰迪的嘴巴。
“好像有些甜了”白兰迪支吾着说。
郭骰借着白兰迪的筷子也吃了一口,说:“咱妈应该是最了解你口味的人了啊,咋还是做甜了?”
两人沉默一阵子,忽然对视一眼,往饭厅跑去。
“伯父,你家有男保姆吗?!”
“追踪器现在还是没有信号,可能还是在地底下。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嫌疑人的住址,所有人围绕嫌疑人的住址周围二十米井盖,下去下水道里勘察。”郭骰吩咐了一声。
北区的同僚有些迟疑的看着董珑萧,见他点头后跟着许耀等人往地址跑。
白兰迪坐在车上,听着杨晚晴的窃听器。
“叔叔,我带着眼罩看不见你。我可以把眼罩摘下来吗?”
“不行。”
“叔叔我可以见见姐姐吗?”
“不行。”
杨晚晴沉默了一会儿,白兰迪有些担忧的握紧电脑,又听到绑匪问话。
“你喜欢红色吗?”
“嗯我最喜欢红色了”
“那你把这条裙子穿上。”
说完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杨晚晴一面哭一面穿衣服。
等绑匪走了之后,轻声问:“黑漆漆的,叔叔我不会穿,能不能让我摘下眼罩?”
这次回应的是绑匪的动作。
“谢谢叔叔,我马上把裙子穿好。”
绑匪离开后,杨晚晴轻声说:“四周很黑,没有光。他带着面罩,我看不见他的脸,我也没有看到姐姐。我面前有一盏蜡烛,焰火从左往右飘。我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好像有有像火车一样的声音”
白兰迪记下杨晚晴的话,拿起耳机后,跟着郭骰从下水道下去四处勘察。
“蜡烛焰火从左往右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