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迪,离开我儿子吧。我们没有钱给你,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要。就凭凭这么多年的情分,别再纠缠我儿子了。”郭妈说着,眼睛已经红了一大圈。
即便是想好了无数的对策,甚至郭妈说的话还不如自己幻想的一半难听。但是真的面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白兰迪半个音节都吐露不出来。
“郭妈我跟郭骰正式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十八岁。郭骰整整比我大十岁。我去国外,我想他,我妈不允许,他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甚至买通身边朋友。两年时间,我几乎住在学校实验室里完成实验拿学分,课余时间还要接受我家里人对我的试炼。好不容易他们勉强接受了郭骰的存在,但是他们没有满足。大概三个月前,我爷爷开始调查郭骰,我跟我爷爷完成了一个不平等条约。为了讨好他,免得郭骰受到伤害,我把白氏集团的股份几乎全部送给我爷爷,我前十年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如果十年之内我和郭骰能在一起,我可以获得自由。如果不能,接受孙氏集团的继承人,与没见过面的女人结婚,做一切失去任何自我控制的事情。”
“做下这个赌注,我不是赌我和郭骰感情有多好,我赌的是能瞒着你们多久。”
“脆弱是我这么多年不愿意告诉你们所用的借口,但是不排斥成为勇者的机会,我才能真正做到郭骰想要的勇敢。所以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们。”
“不论你们相信不相信,我爱着郭骰,感情不比你们浅。十年过去了,我和他吵过架,甚至打过。但是最终这些矛盾都没有让我离开他,反而让我和他走得更近。男人之间的爱情没有男女的复杂,少了婚姻那个法律保障,不一定不如别人。我知道你们需要时间接受,多久都没问题,但是,请不要还没有了解就先拒绝。”
白兰迪看着面色不好的郭爸郭妈说:“最后一点,郭爸,如果你们是在不同意,而且郭骰也很为难的话。我会逼他做一个选择。”
“我还是你们。”
“如果他选择我,我们会继续这么生活。”
“如果他选择了你们,我会打断他的腿去任何地方,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有可能是马尔代夫,有可能是秘鲁。越远越好。”
郭爸眼睛都急红了,抖着声音说:“所以你已经目无法纪到这个地步了?白兰迪你是这样的人?你以前表现出的家教和懂事呢,全是装出来的?你就是吃人的老虎,你就不能放过郭骰呢?比他好的男人多了去了,总有几个你顺眼的吧?”
白兰迪轻声说:“郭爸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因为郭骰的性别才爱他,我是因为爱他才忽视了他的性别。另外,你觉得法律能束缚住我吗?”
郭爸气得要死,手越攥越紧。
郭妈放下郭爸的手,回头对着白兰迪又是一巴掌。
郭妈站起身,白兰迪下意识的也跟着站起来,看到郭妈抬起手,明明可以抵抗,却暗自咬牙,仍由那巴掌直接挥向自己的脸。
火辣的触感瞬间袭击了左脸,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这一巴掌是扇你对郭骰爸爸的态度。”
白兰迪沙哑着声说:“我应得的。”
郭妈继续一巴掌扇向白兰迪。
“这一巴掌是扇你拐走了我儿子。”
白兰迪没有躲闪,依旧承受了这一巴掌,说:“我应得的。”
郭妈最后一巴掌却迟迟没有扇下去。
白兰迪闭着眼,等待着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感受到了郭妈的抚摸。
“这一巴掌,是你们两个人瞒着我们这么久。”
郭妈抖着手抚过白兰迪的脸,
像是抚摸郭骰一样。
白兰迪的眼泪突然就冒了出来,无论何时,郭妈都是这样保护着他们。
突然想起,自己在郭骰家暂住那段时间,每天中午,郭妈煮好饭菜,站在阳台上,阳光和她的契合度那么高,每次都是温暖迷人的。
看着遥远骑着自行车回来的自己挥手喊一声三宝贝儿。
郭爸没有说什么,等郭妈平复了心情之后,摇了摇头往门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腰好像突然就弯了很多。
几乎是关门声一响起,白兰迪就从座位上站起来,飞快的跑向房间。
反锁住的门锁挡不住白兰迪,扭了好几下没有动静之后,退后几步,一脚踹上门。
质量颇好的门只是抖动几下没有打开,白兰迪红了眼,连续踹了好几下,才将门踹开。
屋子里很冷,没有开暖气的房间像是不和外面接轨一般。
郭骰穿着一件黑色背心,看着白兰迪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心疼那扇还算是漂亮的门。
热切的拥吻席卷了郭骰的心神。
以为会更加缠绵纠缠,然而白兰迪只是扣住了郭骰的后脑,将舌头伸进去舔舐,感受着郭骰的气味和体温。
浓烈的烟草味。
好半天,白兰迪才抽出舌头,细致的描绘郭骰的唇线。从眉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