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折折腾腾多半年,郑仁毅觉得林北也该认命了。
这半年他改了很多,林北的态度也变得没有那么排斥。朋友有时候开他玩笑,说他抢来个媳妇,恨不得JJ贴金把人牢牢吸引住。他觉得林北要是真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和他过一辈子,贴金怎么了,镶一圈钻都行,只怕他家林小北觉得娘气。
这边林北也知道郑仁毅在温水煮青蛙,但他没办法跳出去。
他稳步上升的事业、唯二深交的朋友、辛苦积累的人脉,以及那么多年来对未来的规划和期许,都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了这座城市。他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没有那么多勇气为了自由去一口气割断血rou相连的一切。
他怕一无所有之后,别说什么贫瘠的灵魂,可能连rou体的体面都维持不住,沦为一败涂地的流浪狗。
该怎样做呢?他只要闲下来就在想。
“……前方到站XXX,开右侧车门,请有序……”
列车到站停稳,林北余光瞥见有个姑娘好像没听到,还歪歪地倚在右车门上,忍了半天,终究憋不住拉了她一把。
那姑娘不明所以,满脸防备地瞪了林北一眼,挤到另一节车厢继续倚。
林北有些欲哭无泪,察觉肩膀被拍了下,转身发现是一位同事,先是一愣。
这人就是当初偷他策划案的那个。好在对方后来主动道了歉,平时在公司人缘也很好,所以那事很早就翻篇了。只不过林北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但还是会笑脸相迎。
林北有些疑惑,他确定自己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但不知为何能与窦钊碰上。别人的私事还是不问为好。
“刚下班?最近咱们组接的项目可够累的。”窦钊抓住林北旁边的手环,在车厢晃动的时候还扶了他一下。
“嗯,G国那边法制比较健全,尤其是女性权益这块。谁知拿到咱们这就变成麻烦了。”林北也是对最近这个项目颇有微词,便顺着多说两句。
窦钊重重抹把脸,语气一言难尽:“你看没看刚刚做出来的宣传样品?”
宣传那块就是窦钊在负责,林北不好做评价,只捡着圆滑的话说:“看了……其实创意是好的,新颖度高能博人眼球,只要再完善一下就好了。”
窦钊突然笑了一下,在林北看来那笑容有些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想了想,当成是自己太小肚鸡肠,毕竟人家当初已经主动道歉过,心里那道坎儿怎么就那么高。
与窦钊聊天,对林北来说算得上难度七级了,尴尬地商业互吹到吹无可吹,不得已找了个借口提前下车,然后在车站等下一班地铁。
这些天他上班累,睡得也早,郑仁毅似乎也十分体贴地不折腾他。
林北正朦朦胧胧地睡着,渐渐觉得胳膊酸得慌,就动了动身体,那股让他不舒服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过了半分钟,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开始,林北倏地清醒了过来,微眯着眼,假装不适地翻身成平躺。
郑仁毅僵硬地保持着一手悬空的姿势,屏息等林北的呼吸再次变得幽深绵长,才抓过他修长的手放在自己火热的硬挺上,继续小心翼翼地带着软绵绵的它上下撸动。
郑仁毅沉醉地凝视着林北恬静的睡颜,鼻间都是青年清爽的气息,回忆着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媚态,撸得越发动情。
“噗嗤——”
原本还斗志昂扬的rou龙险些被吓软。
林北睁开眼,看到郑仁毅惊愣的神情,又飞速地闭上装睡。
“啊……”一声惊呼,林北被郑仁毅搂进怀里,男人微硬的胡茬逡巡在脸颊带来些微刺痛,毫无章法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
满是粗茧的大手熟练地顺着宽松的衣领钻下去,捏住了已经立起的两点揉捏挑逗,肆意地拉扯亵玩。
“林小北……林小北……北北……”郑仁毅像是着了魔,饥渴地汲取着青年的味道。用身体严丝合缝地挤他蹭他,怎么都不满足,渴望把林北揉进他的胸膛,嵌进肋骨之中:“……我的北北……我的林小北……”
胀红的孽根威胁十足地顶在腿根,一下下往tun缝磨去。林北被调教了半年的身体很快就动了情,食髓知味的后xue不知耻地开始蠕动,甚至时不时痉挛般收缩一下,仿佛要夹住里面的什么,却又因为空虚而从身体深处生出难耐的瘙痒。
林北察觉腿根一片濡shi,伸手摸一把,竟发现后xue如鱼嘴般开合,自行分泌出淙淙yInye,隔着被子都能闻到他sao浪的气味。
眼眶蓦地就红了。
他被郑仁毅玩成这样,以后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郑仁毅,我不做。”林北压抑着颤抖小声地说,那么没底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声音更像是勾引或者说欲拒还迎。
郑仁毅却立即不动了。血丝迅速爬上怒睁的圆眸,他泄愤地咬了一口林北后颈,把人咬得呼痛,然后翻身大步走向浴室。
门“哐”地一声响,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林北在黑色的大床上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