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扬看着眼前满是苏舟笔迹的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肯定是苏舟从哪抄的，那个人绝对写不出这么直白的词句。
谢陆扬以前没特意关注过这个圈子，唯一的直观印象就是俱乐部的表演。那些表演在他看来有些暴力，他不明白那种受难似的鞭笞会给施虐或者受虐一方带来什么样的快感，所以在此之前他还很担心苏舟会想要被那样虐待。
但仔细看完手上这份作业后，谢陆扬放下了心。苏舟没有写任何血腥暴力类的项目，他可没办法满足苏舟那种幻想。
和苏舟确定关系之后，他仔细研究过针对的各种理论。从纸上的内容来判断，苏舟感兴趣的是，重点是调教过程中的情绪体验，而不是单纯的生理刺激。这一点刚好和谢陆扬不谋而合，他也认为游戏中的气氛远比方式更重要。
苏舟的偏好大致在他的猜测范围内，不过也有几个意料之外的词吸引了谢陆扬的注意力。他不确定苏舟是真能接受，还是仅仅好奇想尝试。
他想立刻问问苏舟，但走到对方卧室门口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躺下了。他看不出苏舟有没有睡着，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改天再问。
结果这一改就拖到了几天后。
周末这天，谢陆扬像往常一样叫醒苏舟去晨跑。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彻底热了起来，两个人跑完步都是一身汗。
“我下午要出去一下，苏彤来了。”回家路上苏舟跟谢陆扬说。
谢陆扬想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吧。”他想多参与一些苏舟的日常生活。
苏舟不知是不是还记得上次的不快，这次没有拒绝，下午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由于已经见过一次，苏彤今天话更多了。
“我觉得你比我哥适合当哥哥。”吃饭时她对谢陆扬说。
苏舟看了她一眼，“就因为他对你的要求全盘接受？”
苏彤没理他，还是和谢陆扬说话：“我以后也叫你哥吧，你有弟弟妹妹吗？”
“你叫我名字就行。你觉得你哥不好吗？”谢陆扬有一个弟弟，是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婚的孩子，不过他不想说。
“也不是不好，就是我哥特别没劲，你不觉得吗？”
“不会啊，我觉得他很好玩。”谢陆扬不知道苏舟和苏彤说过什么，所以没提两个人正在同居的事。
苏舟拿筷子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顿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就喜欢贫嘴帅哥，常东那样的。”
“你觉得你哥不帅吗？”谢陆扬问。
“我妈说我哥那叫俊，不叫帅。我觉得你这样的才叫帅。”
谢陆扬被这句话逗笑了，苏舟一脸无语地和他对视了下，“跟你说过她没大没小吧。”
“我挺喜欢你的，你哥受不了你的时候来找我。”谢陆扬说着拿起饮料和苏彤碰了个杯。
有苏彤在，一顿饭吃得很热闹。
回程的车上，谢陆扬趁红灯时盯着苏舟的侧脸看了半天，“阿姨说得对，你确实挺俊的。”说完又憋不住笑了。
苏舟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没接他这句话，“下次她再来直接找你得了，我就不参与了。”
“我无所谓。”
两个人的对话总是结束在谢陆扬这，他有些无可奈何，苏舟太被动了，从来不主动找话题。
没想到沉默了一会儿，苏舟却突然开口了：“很少听你提起你家里人。”
这句话谢陆扬完全没想到，他严肃了下来，“我跟他们不太亲近。”
他不愿多说，苏舟也没再问。
到家后谢陆扬直接把苏舟叫到沙发坐下说有事跟他谈，苏舟纳闷道：“什么事？”
谢陆扬拿起茶几上的纸举到苏舟眼前，“聊聊这个。”
苏舟看到那张纸脸色立刻变了，他以为几天过去了，谢陆扬看过后并不打算和他谈了。
知道苏舟不会主动开口，谢陆扬自顾自地说：“我看了你写的，有几个疑问。”
苏舟虽然不说话，但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你养过狗吗？”
“没有。”
“你知道人形犬是什么样吗？”
“人形犬？”
“人的身体，犬的心理。”谢陆扬在俱乐部见过，印象很深刻，他猜苏舟写的应该不是指这类。
苏舟果然被他的描述吓到了，“我的意思不是那个！”
“那你指的是9？”
苏舟眼神飘忽不定，但没有否认。
“狗奴最大的特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苏舟想了想很快回答：“忠诚。”
“还有呢？”
“还有？”苏舟蹙了下眉，摇头道：“不知道。”
“迷恋和崇拜主人，”谢陆扬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你迷恋我吗？”
苏舟嘴唇微张着愣住了。
看他回答不上来，谢陆扬没有继续问，临时换了个话题，“你有什么想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