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为勾三少侠作证。”柳百川说着走进大堂,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让来人能顺利走到任天暮面前,“任掌门,在下与勾三少侠仅几面之缘并无过深瓜葛,这会儿只是来说句公道话,十一月初六和初七连着两夜,勾三少侠都在我房里听书,说的是李元霸扫平十八路反王。”
任翀的脸色愈发难看,任天暮的脸则完全黑了下来。
勾三撇撇嘴:“任少侠,如果你没看见在下,那么就是栽赃。而如果你看见了在下,那为何撒谎。从我十一月初四进墓到你十一月初七报告,中间这么久你都做了些什么?折腾几个明器我想不成问题。任掌门,你说呢?”
勾三坦荡的目光让任天暮颇觉难堪,只见他微微拱拳,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勾少侠,待我回去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天剑门自会给你个说法。”说罢,任掌门拂袖而去。任翀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快步跟上自己老爹一并离开了大堂,同时离开的还有那两位连说话机会都没捞着的天剑门弟子。
热闹结束了,人们纷纷心满意足的伸伸懒腰,打打哈欠,觉得这不要票的戏真乃物超所值。大堂又恢复了嘈杂。人们该吃吃该喝喝该吵吵该闹闹,有些已经乏了的就回屋休息去了。柳百川的出现在刚刚算是戏剧性的,可这会儿就没什么出奇了,言是非能请来的江湖高人多了,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倒还真没什么稀罕。
当然有一个人不会这样想。
“柳先生,多亏你出言搭救,否则这一关还真不知如何过呢。”勾三紧紧抱拳,真诚的感谢。
柳百川笑笑:“举手之劳,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
危机刚过,勾三便已经换上一脸活泼,这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基本和抑郁无缘,这会儿已经把大眼睛眨巴起来了:“话说柳先生也是来喝喜酒的?”
“嗯,就是在云乡客栈收到的喜帖,刚宿进客栈那晚便收到了,言大侠倒不愧为包打听呢,”柳百川似乎也觉得挺神奇,“说是希望我能在大婚之日担当司仪。”
“原来如此。”勾三恍然大悟般,随后道,“不过找你算是找对啦,我还没听过比你更好听的声音呢。”
柳百川被勾三直白得没一点修饰的称赞给逗笑了,好半天才道:“怎么说呢,恭维话我听过不少,可每次一碰上你这种直截了当的,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勾三愣愣的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一点不恭维。”末了还不太理解的挠挠头。
这回轮到暗处的老白乐了。不光乐,还颇为无语。看来勾三跟活人打交道的经验照比两年前基本没什么进步,老白想,该别是每个干盗墓的都这么有趣吧。
这厢勾三和柳百川寒暄,那厢老白的肚子却又叫了起来。可放眼望去大堂里仅剩下一些点心残渣。老白眉头紧皱,明明之前刚进来时还有那么多。
连打几个哈欠,老白的视线模糊起来。又饿又困中,满堂的江湖大侠们好像都变了形,扭啊扭啊扭的,最终成了铺天盖地的蝗虫。
送了多少礼金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啊,老白在心底没好气的咕哝。一边又打了个哈欠,便悻悻的离开大堂回了后院厢房。
荷风苑的布局简洁明了,入正门后穿过第二道门即见荷花池,直接连到大堂,大堂后面直通厨房柴房和下人们居住的小院子,绕过下人院便是后花园,而花园两侧分别是供客人们居住的厢房——西苑、东苑。东西院落分开,但同一苑里的厢房一间挨着一间并不独立,座落在同一个屋檐下蜿蜒而成了一个口字型,仅在通往后花园的地方有个小小门楣。Jing巧雅致,颇有些古韵古香的书卷气。
老白和伊贝琦都被安排在了西苑,起先老白还担心小小一个荷风苑装不下这么多宾客,可等真进了院子才发现,照比一路行来荷花池的曲径通幽、大堂的中规中距以及后花园假山怪石的奇巧别致,这里苑却真是别有洞天。豁然开朗的苑里种着许多花草,但并不妨碍人们远眺的视线。借着月光,苑内厢房尽收眼底,满目的豁达宽广让人置身其中无比自在。偶见几棵大树座落于苑中一隅,下面点缀着朴素的石桌石凳,让人想立刻趁着夜色对酒当歌。
在仆人的带领下,老白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门楣上刻着漂亮的两个字,冬雪。虽然对雕刻师的书法很满意,但那两个字却让老白颇有微词——怎么瞧着都像青楼的姑娘房。
“呃,还有别的房间吗?”老白怀揣着微弱的希望问。
老实的仆人立刻回答:“只剩一间春花了,不过那里挨着进出的小门,很多客人都不大愿意……”
“冬雪挺好,挺好。”老白连忙打断,“我就住这里了。”
差距,往往在比较中显现。
仆人无声的退下。老白走上前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忽然听见隔壁的秋叶房传来伊贝琦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这分明是敲诈!”
老白皱眉,悄悄走到伊贝琦的窗前,没等他破坏人家的窗户纸,就听见另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
“夫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