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明殊:“去呼一下唐姐嘛!此时的唐文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她略带酒意问
敏初:“咱俩的事你就没有一点后悔?”
敏初大度地:“过去啦,干吗老是抠这块伤疤呢。”唐文却世故地说:“是啊,
就是当初我妈不从中作梗,现在恐怕咱俩也早就离了吧!”
敏初惊诧:“这话怎讲?”
唐文又喝干了杯中酒:“实话实说,敏初,别看你长得挺魁梧,可性情太娘们,
磨磨唧唧,不像男子汉。”“这可是你的看法,我还看着你大大咧咧,太像老爷们
呢。其实这不更好,性格上相互补充,正好是一对吗。”他不服气,终于找到折衷
的说法。
唐文其实是拐了个弯试探敏初:“现在你还这么想?”“现在?”敏初犹豫着,
揣摩着由此引发的后果。几年不见,各自的境况都发生了变化,而且他还有个秦剑
君。唐文呢这样的姑娘一定不乏追求者。正巧,这时唐文的传呼机响了。
唐文不理,继续发问,想创根问底。
敏初想转移话题:“看看谁呼你。”
唐文不假思索地说:“叫我回去的。你还没回答我。”她不甘敏初催促:“别
耽误你工作嘛。”
唐文不耐烦了:“我说你婆婆妈妈吧,什么他妈工作,我告诉你吧,敏初,我现
在就是这家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敏初懵懂地:“坐台小姐?……这能发挥你的特
长吗?什么!你敢骂人。”KⅣ包房里喜欢唱歌的客人不高兴了。
明殊整理着被拉扯乱的衣裳:“你再耍流氓,我还想揍你呢客人自知理亏:
“你一不能唱歌,二又不能喝酒,你不就是让人抱一抱、摸一摸吗,要不凭什么拿
钱!”明殊也气不过,论起理来:“人?你算什么人!陪你跳舞吧,你老乱摸;陪你喝
酒,你老灌我;陪你唱歌,你老是点那些我不会唱的“不会唱倒是真的,这也算理由
“说对了。我要会唱早进歌舞团了!”
另一客人帮腔:“算了,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小姐,没有本事不要紧,关键要有
职业道德,在这里没有流氓这个词,如果钱给够了,恐怕脱裤子上床还要标榜为互
相帮助呢.,,啪!”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明殊早已怒不可遏。
袁阿宝急了,忙按住明殊。
客人们不干了,纷纷指责明殊,被打的客人嗷嗷直叫。
袁阿宝跑去服务台喊人,正巧保安王大山走过来,她拉住他就跑,边跑边把发
生的事告诉他。
身材魁梧的王大山,一脸的憨厚样,他的公正一时能唬住不少人。他虽在调解
,却明显在袒护小姐们。
客人们悻悻而去。经验丰富的王大山忙叫住一位:“你们谁买单?”
客人语气强硬地说:“我们要向消协投诉!不买单!”王大山拉住他和颜悦色
地说:“那你们最好找公安局!我这就拨打110。”
来夜总会消费的人最怕和公安打交道,尤其是一些动作粗野、出格的人,更是
说不清,道不明的。另一客人怕把事闹大,忙掏出一沓钱,王大山吩咐袁阿宝带他
们去交。
王大山客气地提示他们:“还有小费。”
那客人给袁阿宝两百元,然后将两百元扔在明殊面前,明殊赌气不去捡。她认
定这样的人不是好人,越看越像腐败分子,你还不是拿着国家和纳税人的钱在挥霍
,你有什么了不起!我这不管怎么说是靠劳动赚钱。
王大山弯腰捡起钱,交给她:“小姐,干吗和钱过不去,再说你还要交坐台费呢。”
接照行内的规矩,小姐们拿了小费要先交给服务台三十元,作为坐台费。“梦之都”
因比别的夜总会规模大,所以坐台费是二百元(九十年代的标准)如果客人不给,
小姐要自己掏。明殊接过钱,充满感激地点点头。
王大山走到门口转过身,诚恳地说:“那先生说得对,这里没有流氓一词,他们
只会为他们的行为以钱作出补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王大山没好气地:“那你
到这里干什么!他甩手而去。明殊愣在那里。
江边凉风习习。
敏初扶着唐文就像一对恋人。
敏初微有抱怨:“送你回家,你却非要到这里来。”“今天真是喝多了,酒逢
知己千杯少“别忘了,咱俩可也有话不投机的时候呀。”唐文换过手,紧紧抓住敏
初胳膊:“这才是辩证的统一嘛。波光粼粼的江面。他们好像慢慢找回了以前的
感觉,越聊越上瘾。
“唐文,三陪现象是社会发展到现阶段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