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俯视,夜里一派的辉煌,彷如一个袖珍的国度,傲立于世界之上。
这里住着的每一户主人,都是跺跺脚就能让华尔街震上一震的大鳄。
深夜寂静。
山腰上的一栋别墅,背阳面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墙虎,暗红色的墙砖,隐隐透着低调优雅的味道。
书房里窗帘是常年拉上的,隐隐透出了一丝微光。
地板上铺着意大利手工地毯,墙壁上挂着巨大的油画,酒柜书桌无一不是纯手工,到处都散发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奢华。
书桌后高大的皮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明显是华裔血统,他脸上并没有多少皱纹,坐姿很正,双手交叉着搁在桌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却自热而然就带出一股上位者惯有的威严,
身后的老管家给他泡了一壶茶,是空运过来西湖龙井。
升腾的雾气朦胧了视线。
男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却皱起眉头。
“味道不正?”老管家微微躬身。
“不...”男人摇了摇头,手指划过桌上竖着的相框,目光注视着那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喟叹道,“就是太正了...”
“那个时候在国内,又穷又苦,喝的茶都是茶渣子。”
老管家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
“是啊...”男人盯着照片的眼神,有瞬间的失神,在暗淡的灯光和雾气里仿佛有种苍老的错觉。
“还有几个月,就到她的祭日了。”男人平静地道,“十年了,我也该回国看看她了。”
“是,我明天就去安排。”
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茶杯慢慢的冷掉。
那孤零零搁置的照片里,是一个笑容温柔的女人,依稀可见随风扬起的碎花裙摆。
只是这照片有明显撕过的痕迹,左下角被撕去了一小块儿,女子的右侧甚至被干脆地裁减掉了,剩下一大片空白。
整张旧照片上,只剩她一个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依旧笑得柔和。
随着夕阳落山,为期一周的强化训练营也终于落下帷幕。
好不容易脱离人皇陛下魔爪的三人,实在是被摧残得够呛,狼吞虎咽地扫完晚饭,齐刷刷滚回房睡大头觉去了。
昏睡了一整晚,容涧那张面如菜色的脸总算是好看了些。
林焰修幸灾乐祸地冲他笑:“想当高手就要付出代价!”
容涧默默地灌下三罐旺仔牛nai,鄙视地看着对方:“难怪打游戏这么多年你也没混出头。”
“...你闭嘴。”
航班是订得当天下午的。
两人收拾收拾就坐车去机场,意外的是,这次居然没有碰见陆挺乾,连温游和Jone也不在,他俩说是好不容易公费来次云南,还要多玩两天。
出来不过一周,踏上返航飞机的那一刻,容涧才发觉自己的归心似箭。
头等舱很空旷。
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一直默默地望着舷窗外缭绕的云雾,林焰修见四下无人,嘴唇凑过去碰了碰对方耳朵。
“想家了?”
容涧回过头,略微勾了勾嘴角:“不知道牛nai有没有在方桐家随地大小便?”
林焰修“嗤”的一笑:“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
“咦?”容涧微微抬高了声音,古怪地望着他,“你居然有这么不卫生的嗜好....”
“靠!你这混蛋胡说八道什么?!”林焰修嘴巴都要气歪了,恨不得把手里的杂志拍在这家伙脸上。
马上就要回到家的容涧心情很好,大度地决定不和更年期的男人计较。
几个小时的飞行旅程很快就结束了。
方桐早早地就等在候机厅,迎接林大老板的大驾。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容涧和林焰修踏入机场的那一刻,方桐瞬间就被蜂拥的“背心教众”浪chao给淹没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了容涧的行程,更无语的是,居然还有狂热粉丝举着硕大牌子,上面夸张地写着几个大字:教主洒妈和人皇陛下第一次亲密接触!
八卦记者们老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一见他俩人就开始狂轰乱炸:“容涧先生,据说这次云南之行得到了WGC人皇的亲自指点,是真的吗?”
“据说人皇给容涧先生提出了特殊的要求,请问是什么?”
“容涧先生,请问你和人皇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容涧先生,人皇是特意为你才会去参加这次训练营的吗?”
“传闻容先生和林总裁在酒店里共用一个卧室,是真的吗?请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听到这些记者一个比一个尖锐暧昧的问题,方桐简直快半疯了,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过去,满脸堆笑应付这些难缠的记者们。
对于身经百战的林焰修而言,这种小场面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身为主角的容涧,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比起这些不知从哪个